第 30 章(1 / 1)

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 春台樵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直勾勾的看着明知,笑的前仰后合,像是在嘲笑他,你高高在上的恶神大人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它看过明知的心,知道他的梦魇心魔。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害怕师讼,这多么可笑,他恶神大人管辖天上人间极恶之物,可竟然没有办法去面对一个本该臣服于自己的妖物。

南柯

  幻境还在继续。

  灵星君想保持清醒,往事却不肯放过他,宁祯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像是淬了毒药的利刃,刺进他空白一片的大脑,让他痛苦不堪。

  “……为什么?”他喃喃低语。

  奇怪得很,他本应该恨宁祯的,这个人仅仅用了一句话就断了他的一切可能,让他短暂的一生埋葬于深宫高墙之中,可是为何……他一点也恨不起来。

  而他又为何会剥离那段往事记忆,他以前从未想过,此刻想认真去思考,大脑却疼痛欲裂。

  他被囚于少年成难的躯壳,像一尊木偶被幻境牵着走,分毫动弹不得。

  远远的似乎有人在轻轻呼唤,“十一,十一……”

  宁祯卷起袖子蹲在紫藤树杈上,不悦的皱着眉,“十一?我叫你呢?发什么呆啊?”

  成难茫然抬起头看着树上宁祯,他一张俊秀面孔在重重紫藤花后面时隐时现,这是他在兰沽的第八载。

  “接着。”宁祯从树上抛给他一枝紫藤花,从树上一跃而下,走到他面前,垂头看他,“你怎么了?让我给你摘花,自己却在树下发呆。”

  说着探出手盖在他额头上,“莫不是中暑了?今日天热,我叫你别出来,你非不听……”

  成难用花枝挑开他手,微微一笑,“哪有那么脆弱。”扬扬花枝,“多谢殿下的花。”

  他今日穿了件白色薄衫,发已经很长了,乌鸦鸦的在脑后用一根翠玉素簪挑起,温雅的面上带着一丝笑,敛目看花。一阵风过便有无数星星点点的紫落在他肩头发上。

  宁祯干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别开眼,“好说,别忘了我的画就行。”

  “劳殿下略往树下走几步。”成难突然伸手去扯他衣袖,不经意间触到他裸露的手臂,吓得宁祯几乎跳起来,赶紧抓住他。

  “你做什么?”

  成难心里好笑,“我帮殿下把衣袖放下来而已,殿下以为呢?”他松开手,指指宁祯卷起的衣袖。

  宁祯这才反应过来,登时有些局促,所幸那人也没太在意,他三两下把袖子捋齐整,岔开话题,“我那画儿,你可别忘了。”

  “自然,殿下往树下靠靠,我好取个景。”成难执着花枝往树下一指。

  树上累累串串,丝绦一般,此时暮春,花儿该谢了,树下落花未来得及扫,堆起厚厚一层。宁祯一身锦衣,往漫天紫色烟霞中一站,“如何?”他回头,比树上繁花似锦还要迷眼。

  成难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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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知!”

  明知猛地抬头。容问已经飞掠上前,一剑劈上师讼脸面,速度极快,师讼笑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气急败坏的怒嚎。

  明知看着前方黑夜中纠缠打斗的身影,自嘲的摇了摇头,弯腰将掉在不远处的赦罪拾起来,“你不是去追师讼了吗?眼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直起腰望向刚从树影后探出头来的慕同尘。

  “这事儿待会儿再说,先将师讼抓住。”慕同尘灰头土脸地拎着玉碎,脸上破天荒的闪过一丝难为情。

  明知凝他片刻,没做声,估摸着他是在师讼手里吃了瘪,这事儿要搁在平时他一准会多讥他几句,眼下却没有这个闲工夫。

  估摸着天快亮了,黑夜变得如轻纱一般挂在空中,被风吹得晃动,露出掩映着的鱼肚白和琉璃色的霞,四周已经起了雾,凉飕飕的,  明知透过雾气看了眼天空,说来也操蛋,他们三个竟然与一个缩头王八似的妖物苦战这么久,确实有些不像样,但也基本将师讼脾性术法摸了个清,这事儿在天亮全以前一定有个结尾。

  他收回目光,看着容问翻飞的衣角,“这边交给我和容问,你先去灵星君那边。”

  慕同尘往前一瞧,那四散的银色神息他想不注意都难,知事态的严重性,他罕见的凝了眉,“你俩多加小心。”

  撂下这句话,一刻也不敢耽搁,飞掠向那阵银色神息之处。

  师讼油滑,鬼蜮伎俩信手拈来,加之四周起了晨雾,它更是如鱼得水,来去自如。

  但容问作为鬼神,这些伎俩充其量不过是在班门弄斧,缠斗片刻,师讼眼见落了下风,便遁入浓雾,不知去向。

  此处树多草深,藤条缠挂其间,加之晨雾弥漫,黑夜还未散去,要想找到师讼定要花费一番功夫。容问到是不急,他方才惹恼了师讼,按其脾性,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此刻要做的无非是原地等待。

  只是有些黑,容问施术燃起一簇狐火,亮了之后他才注意到,在与师讼缠斗时,已经不知不觉远离了明知站的那处地方,不禁有些懊恼。

  正当他暗自懊恼之时,眼前一团乱麻的树丛中突然传来一阵微不可查的声响。

  容问向来机敏,当即警惕起来,眸中闪过一丝阴森杀意,悄声熄灭了狐火,冲着树丛扬起了妄念。

  剑刃闪电般挥下,将将要划向树丛,此时却有一双玉雕般的手自树丛后探出,紧接着是一张美人面。

  容问心里大惊,慌忙松了手。

  妄念“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才疑惑出声,“阿知?”

  “容问?”明知从树后走出来,见是他,一下子笑开来,扑到他身上,“你原来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

  他说话间仰着头,目里含情,气息喷薄在他颈侧,身子几乎要贴着他。

  这幕任谁看了都很缱倦旖旎。容问却极淡定,只是紧盯着他。

  盯的明知一阵疑惑,“怎么了?噢对了,你追师讼到此处,怎么不见师讼?”他四处看看,却半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身子反倒更贴近了容问。

  容问突然笑了,目光却几不可察地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退,“大人怎么到了这里?”

  他虽这样问,却半点没有要听他回答的意思,只将人推开,转身捡起妄念,继续说道:“师讼躲在周围,既然大人来了,便搭把手吧。”

  “这么着急做什么?你惹恼了它,它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步步向容问走过来,眼神突然带了媚气,一笑,满春的花都要失色,“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心意如何吗?”

  容问心里一阵厌恶,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浑身冒着森森寒意,“哦?我竟不知,大人不如说说我对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他走近明知,手抚上人下巴,滑落到颈侧,慢慢摩挲。

  这动作缱绻无限,他神色却没有一分一毫的温眷,反倒是眼中滔天的杀意让他整个人又阴又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