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 春台樵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武将所看重的,  暗忖间,面色又化开了,他突然醒悟,这是他使命所在,大概也算不得食言,随即他冲容问一笑,说:“可否让我再看看那枚命铃?”

  容问闻言一滞,但见他微笑无异,犹豫片刻,还是将命铃取了出来递给他,“大人可是想起些什么了?”

  明知低头摩挲着命铃。

  命铃浑圆一体,古朴雅致,外壁上雕刻着繁密花纹,略有些硌手,他不用细看便知道,那是大昭皇室图腾——朱槿。

  传闻大昭国夏氏祖先生于一重瓣朱槿之中,由朱槿孕育长大,立国之后,便取朱槿为图腾,命铃所刻朱槿,皇室正统血脉为七重花瓣,其余则是五重。

  他手中这枚命铃,藤藤蔓蔓,花瓣不多不少,正是七重。

  他微微心惊,细细抚摸着铃铛壁的每一寸,每一朵栩栩如生的朱槿花,不禁攥紧了这道“催命符”。

  七重啊,他欠大昭国的何止七五之数?

  恍惚一瞬后,手指猛然一松,将命铃还给容问,一笑,“想起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不值一提。”

  说完他不再言语,慢挪步向宅邸,不知何处吹来的风翻起他的袍角,狐火映照下,他瘦削颀长,脊背挺的笔直,似一竿新竹,却形单影只寂寥无比。

  容问微微一怔,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山栀子疯了一般绽放的星夜,那时候也是这样,白衣人留给他一个背影,分明距离近得很,他却觉得永远跨越不了。

  于是他用了一千年的时间,终于明白了这距离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想,那样瘦削的肩,究竟是如何在他还在混吃等死浑浑噩噩的时候担下如此承重又痛苦的东西的?

  从那以后他的心像被一把钝刀剜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日夜不息。

  现下又是这样,他心里一钝痛,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明知的衣袖,上前一步,与他并肩,“大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不再是身后,而是身边,他要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这一千载一剑劈开,立在他身边。

  明知明显的一愣,但他已经习惯了容问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倒不惊讶,只是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一些他不明白的事存在,就像他不明白容问为何会出现在不见山恰好帮了他一把,又为何一直跟在他这样一个人人唾弃的人身边,这其中究竟是什么,他不明白,想破头也不明白。

  突然,他脱口而出,“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

  作者有话说:

  中秋快乐,家人们。

乍破

  容问明显一僵,转而脸上带着一丝顽童般的笑看着明知,不置一词,摆明了一副“你猜”的样子。

  明知也笑起来,觉得容问这个样子很好玩,同时也愈发的好奇,略一思索,又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年几何。”

  他们这些活了几千载的人,向来不看重年龄,但他这样问,却是有自己的打算。

  “大人以为呢?”容问笑着反问他。

  他略一沉吟,“比我小?”

  容问刚飞升不久,年纪自然大不到哪里去。

  容问一阵闷笑,玩笑着说:“容问不才,正好长大人一百岁。”

  这个答案是明知所未料到的,但同时也使他心头的疑云消散,他十七岁飞升,千年来认识的人不算多但也绝不少。

  他本以为他可能在某个地方见过容问,但现在这个想法顿时被否定了,像容问这样无论在哪个人堆里都能一眼挑出来的人,若是小他一百岁,还可能是千年来外形变化,以至于他没认出来,但现实却是他长他一百岁,所以相向而对,他绝不可能见过容问。

  但此时他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容问是妖身,妖的年纪怎可与人同日而语。

  心头疑云消散,明知笑看着容问,“这我倒是没想到。”

  容问笑着,不置可否,亦不点破。

  不点破是他存了一点小私心,孩童般的傲娇,他不希望明知看到他最弱的时段,他私心希望他在他心中永远完美强大,除非必要,他希望他那段泥泞不堪的过去永远不被他知晓。

  行至宅邸前,阵阵诡异威压袭来。

  明知惊觉,眼前这方宅邸比起先前看到的,是如此的阴森可怖,了无生气。

  慕同尘一双眼在二人身上略做停留,眼神晦涩难懂,

  “昔年,水神散福祉,曾救扶南国主于浑罗山下,扶南国主对水神一见倾心,日夜思念,苦求十载,感了水神一颗真心,水神拂逆天道,降世与扶南国主琴瑟相谐,松萝共倚。”

  看了一眼容问。容问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继续道:

  “只是这世间多的是人心易变,少的是冰心赤胆。水神大人这一颗心巴巴的送上去,千年功德毁于一旦,结果怎么着,被那薄情的扶南国主生囚十载,仅剩的神力全佑了扶南国运,被丢弃在浑罗山下。生不生,死不能死,日日受其折磨,一颗心被碾的稀碎。”

  慕同尘停下,玉碎一下下轻敲着手掌心,鼻子哼出一点又薄又冷的笑意,

  “要我说,这扶南国主真不是个东西,水神大人要不是因为他能落得如此下场?他既没有那副冰心赤胆,磐石情意,又何苦要去招一个不死之身的神明呢?你说是吧?”

  话音一转,斜睨着容问,“——鬼神大人。”

  神的寿命太过漫长,爱和恨都只得那么豆大的一丁点,于是这豆大的一丁点在这无尽的时间中就显得尤为重要,一颗心双手献了就要记他千年万年,碎了亦是要痛个千年万年。

  不待容问回答。明知截口接了句:“这时候你说这个做什么?”

  狐疑看向慕同尘,心里补了句,你摆龙门阵好歹也看看时机吧?

  慕同尘转过来,嬉皮笑脸地看了他一眼,随口说:“我玩儿的。”再睨向容问,等着他接话。

  容问这刻突然抬起了头,眼眸温柔流转,看着明知,一笑,转向慕同尘,

  “雪神大人说的不错,”面上笑容未减半分,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隐约透着几分晦暗,“不过区区十年而已,不足窥人心,我若是喜欢一个人,便千年万年也心甘情愿。”

  他话说完,眼眸直直盯着慕同尘,二人都在笑,可空气却似有几分凝滞。

  明知一时间看不明白这一个真狐狸和一个比真狐狸还要精的人在打什么哑谜,但感觉到气氛突然的凝滞,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正欲说点什么打个圆场。

  慕同尘却哈哈一笑。

  “如此倒是我多虑了,那我便祝你早日如愿。”

  容问莞尔,颇为有礼地一拱手,“多谢。”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明知听得有些牙疼,不禁吸了口气,“我说,您二位在这猜什么谜语呢?让我也猜猜呗。”

  慕同尘听他言语,颇为怜悯地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