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0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于千百人中识得这些年轻才俊,莫非真有透视天机之能?至于科举之法如今行来虽有诸多难处,然仅凭此法本身便已足可流芳千古,不知倘若由你亲为此事,亮岂会如现下之难?”

诸葛亮摇了摇头,又想到蒋干如今身在曹营,不禁苦笑,暗道:“许昌虽乃险地,然即便为防司马懿加害,你也不需为曹『操』如此尽心,如此果断舍弃汉中,密调大军围困天水,袭马超粮道,以取西凉,这般用计,绝非出自贾诩、程昱及荀彧、荀攸叔侄之手,如今曹营之内,也只有子翼可如此不受局限天马行空,然曹『操』若真得西凉,便再无后顾之忧,岂非强彼弱我?唉!莫非真要亮与子翼你交手不成?”

诸葛亮少见的微微簇起眉头,伸手取过蒋琬送来的情报,先看了西凉之事,仅是微一点头,然而再看许昌所报,不由目光一凛,心中道:“东吴怎会行如此莽撞不智之事?莫非周公瑾昏了头不成?!”

心中想着,他又将书信读了一遍,很快便已料定此事绝非出自周瑜之手,否则就算会遣人秘密招揽蒋干,也绝不会因事有不成而派人行刺,要知庞士元早暗中告之周瑜,子翼投曹实是不得已之举。如今在未得确实消息之前,如此而为,周公瑾岂非自立强敌?”

先前停顿的羽扇又缓缓摇动起来,诸葛亮几在刹那之间,便随之想到许多,他略一沉『吟』,已知自己恐怕再无法静待其变,亦是到了需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中散大夫听起来气派,但却算不得什么大官,由于如今汉室仍存,因此曹『操』麾下官员官职皆依汉制,而汉代凡大夫皆职掌言议,顾问应对,无固定职事,因此便无实权,中散大夫又是其中低位者,不过七品罢了,还远低于我这军师祭酒。而我所诧异的却是丁廙其人,他乃为曹植一派,但平日却很少出头,远不如杨修及其兄丁仪那么活跃,给人的感觉似乎若有若无、毫不起眼,按往日情形,曹植若想示好拉拢于我,即便不是亲自登门,也要派杨修前来,至少来的也是丁仪,怎么今天是丁廙前来?

我怀着疑『惑』之心,举步进到府中,才一到前院,便见丁廙一袭青衫,面带微笑的上前道:“廙冒昧来访,还望先生莫怪。”

我忙堆起笑脸,换礼道:“哪里,哪里,丁大人实是见外也,请,你我厅中一叙。”

丁廙闻言目光一闪,侧身亦道了声“请”,而后在我举步之后,上前略为靠近我,忽然压低声音道:“先生可否容在下往书房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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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表演者丁廙(上)

第一百六十章 表演者丁廙(上)

丁廙出人意料的举动,令原本便感奇怪的我不由一证,心道即便这曹植手下的丁氏兄弟论才智远不如曹丕身边司马懿、陈群等人,但其家族好歹也算得上是世家大族,数代均有长辈在朝堂为官,丁廙耳濡目染之下,怎会如此草率莽撞?简直如同“菜鸟”一般,难道他从未想过我府中会有他人眼线不成?

我微微侧头,轻咳了一声,而后满脸歉意的问:“丁大人方才言之为何?干近日有些耳背,未曾听清,见谅,见谅。”而后呵呵笑道:“丁大人,请。”

丁廙闻我所言略显尴尬的一笑,才道:“不敢,先生请。”

眼下我麻烦缠身,可不想在这时候做出亲近曹丕、曹植任何一方的举动,因此径直将丁廙领到中厅,待彼此落座家仆奉上暖茶后,微笑道:“干因公未得早回,令丁大人久候,实为愧疚,还望大人见谅才是。”

丁廙方才碰了个软钉子,但似乎也知自己所为不妥,忙拱手道:“先生哪里话来,廙不告而拜,贸然前来,需请先生海涵才是,再者先生为丞相分忧,断天下大事,廙稍候些许又有何妨?”

我淡然一笑,摆手道:“丁大人实是客气了。”

“先生乃天下名士,廙向来仰慕,先时助我家子建公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剿灭田银、苏伯之『乱』,足见先生大才,而今辅佐丞相不过数月,便献平凉妙计,如今看来,马、韩亦是不日将亡,廙更为钦佩肺腑。” 丁廙一张圆脸上堆满笑容,微微拱手道。

“哪里,哪里,丁大人过奖矣,干为丞相献策,乃是职责所在,亦是顺势而为而已。”

丁廙依旧保持着笑容,一双小眼微眯着摇了摇头,道:“先生实乃谦逊,胜而不骄,挫而不馁,如此风范何不令人钦佩?难怪丞相如此器重于先生,想来再授封赏不日可待也,廙暂且为先生贺,待他日先生高升之时,再为先生摆酒以庆。”说着举茶代酒一饮而尽。

我哈哈笑着同饮了杯中茶汤,嘴里说着客气话,心中却是一阵冷笑,暗道:“既然你愿百无聊赖的恭维下去,那我又何妨洗耳恭听?”

丁廙与我彼此虚伪的笑了片刻,而后微微拱手,略显肃穆的道:“当年自丞相起兵后,先有戏志才,后得郭奉孝,讨各路诸侯,挥扬于中原,实可谓意气风发、无人可抵挡也,然诸葛孔明出世,东吴周瑜为帅后,我中原便渐入颓势,廙为丞相所属,又受命辅子建公子于侧,身受上恩却无报效之能,见此情形实心如油烹。”

丁廙说到此处,神情黯然,垂首连连叹息不止,我在一旁冷眼看着他表演,心中暗自好笑,但表面上自然要稍为配合,便也跟着叹息了两声。

只见他感慨了一阵,而后抬起头,歉意的笑了下,拱手道:“廙失态了,先生莫怪。”

我摆摆手,也不嫌肉麻的道:“哪里,哪里,丁大人于丞相一片忠心,干甚敬重也。”

“先生赞谬了,如今有先生之助,诸葛、周瑜之辈再难逞威,天下尚有何患可虑哉?非但我家子建公子深感欢喜,便是廙每逢思之,也感心中颇安,再无煎熬之苦,是故在下虽位卑言轻,然亦要谢过先生之大恩也。”说着,丁廙竟起身冲我深深一揖。

我一见慌忙起身还礼,心中则被这老兄弄得哭笑不得,而且现在也有些糊涂起来,不知这位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他言语之中几乎将我捧得好似打遍天下无敌手一般,而这也就罢了,兄弟我勉强还能忍耐,可突然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恩人,这可实在是可笑可气的很,毕竟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丁廙会是那种愚忠之人。

将他劝起重新坐定后,我面对一脸感激之『色』的丁廙感到格外别扭,只觉牙根有些发痒,拳头有些发紧,试想倘若有个人突然死皮赖脸,将明明与他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往自己头上扣,然后“含情脉脉”的望着你这个大恩人,赶上谁谁能不别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