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说鲜卑话更被严厉的措施禁止,连他自己的皇族都改姓为“元”,甚至还赐死了顽固派代表,自己的太子元徇。
我之所以对一个『乱』华的鲜卑人如此注目,甚至可以说是推崇,便是自秦始皇一统以来,中国唯一一次有可能出现南北远久『性』分裂的时期就是南北朝时代,那时北方尽为少数民族所占,无论地理阻隔还是统治民族,甚至在风俗思想等方面也渐行渐远,但拓跋宏的全盘汉化消弥了这一切,汉化之后,南北政权之间只剩下地理的阻隔,统一又成为历史的必然,因此即便北魏乃至鲜卑一族多为残暴,但历史上拓跋宏的功绩却不可抹杀。
拓跋氏中除了拓跋宏外,令一个我所知道的便是这时代少见的寿星老儿——活了一百零五岁的拓跋力微,这家伙不仅仅是长寿,更是使得拓跋氏由险将消亡转为强大的缔造者,被称为始祖,史载拓跋氏在其统治下强盛时,控弦上马二十余万,从众部离散到称雄一方,可见此人之能。而我只知拓跋力微大概死于西晋初年,按其寿命,想来如今也应有四十上下了,又怎会不是部落首领?难不成历史发生了什么改变?
“子翼因何沉思不语,又何顾对那拓跋氏如此在意?”徐庶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开口问道。
我暗自苦笑了一下,历史上拓跋氏如此厉害,我若不在意才怪,只是却不能对你们说,于是只好笑道:“元直有所不知,干于江南曾识一人,此人以贩卖盐麻、马匹等物往来于雁门、云中一带,亦通面相之术,其便曾遇拓拔氏之人,言其中有一名为拓拔力微者,非但有豪雄之貌,更有高寿之相,颇为少见,是故干才有此一问。”
“拓拔力微?子翼所言不差,拓拔氏中确有此人,其乃拓跋诘汾次子,如今三十九岁,实为非常之人,以庶所观,此人日后必非池中之物也。”徐庶点头道。
原来如此,看来拓拔力微只是还未出头而已,我闻听徐庶所说,心下稍安,于是道:“干闻元直之论,步度根确有可能密结轲比能而伐素利、弥加,即便无完全把握,亦不可轻忽,否则但若成真,素利、弥加无防自下,必难抵挡,对我大汉而言,二虎相争终不如三狼竞食,况且步度根未必乃是轲比能敌手,是故此事当速禀于丞相,谴人密会素利等人,以做防备为善。”
徐庶闻言微微犹豫了一下,却见郭凯拱手道:“二大人,下官略有薄见,不知可否一言?”
我点点头,笑道:“郭大人尽管说来便是,何必如此客气。”
郭凯恭敬的道了声“谢过大人”,而后边想边道:“下官深知此事重大,亦当速禀丞相,只是步度根与素利、弥加久为盟友,鲜卑蛮族虽粗鄙,却亦重信诺,若无实据,其等忽闻此事,恐难信也,再者三部使者正在途中,以凯愚见,恐不会立即事发,如此是否当请丞相命细作密探此事?”
待郭凯说完,徐庶也望向我,似乎也有些犹疑,而我何尝不知郭凯言中未尽之意,毕竟步度根与轲比能结盟太过意外,在无确实证据之下告之素利等人,万一无有此事,将使我们一方落于被动局面,难以显示不偏不倚的姿态,非但三部来朝后难有所得,更无形中将使轲比能得益非浅,如此冒然为之,恐怕我到时也必难逃罪责。
“情报啊情报,可惜曹『操』细作多在中原江南,对边塞之地的军马调动尚难把握,更不要提这等机密内幕。”我心中感叹着想,却又隐觉此事并不简单,信诺?孙、刘结盟亦是事实,但在利益面前,吕蒙不是照样白衣渡江灭了关羽?再者小鬼子偷袭珍珠港便是一面派使节『迷』『惑』美国,一面暗地动刀子,也就是美国国力强劲,否则早就over了,谁能保证轲比能他们不会玩这招?鲜卑人虽粗野凶残,却非全是一群莽夫,而眼下素利、弥加远不比美国,若被突袭绝难有回天之力。
“郭大人之言,确有其理,只是干却另有所虑,若轲比能、步度根刻意以三部来朝之事『迷』『惑』我等与素利、弥加,暗中却借此机突然用兵,素利等人本便实力孱弱,到时恐怕就算丞相愿出兵相救,亦难挽其灭亡之局。元直,不知你可有妙计解此困局?”我缓缓的说出心中之忧,随后转而求策于徐庶,既然他在,不用岂不浪费?
“子翼所言之情,庶亦有此忧,如今无有细作在外,难知步度根、轲比能虚实,怎有两全其美之计?不过却有一策,或可暂解燃眉之急也。”徐庶沉『吟』片刻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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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求助(三)
第一百四十二章 求助(三)
“元直有何良策尽管讲来。”我点头道。
徐庶于是指着桌案上的地图道:“子翼、郭大人且看,素利、弥加所部居处乃在渔阳、右北平、辽西一带,此处最近我大汉,且辽东公孙恭与其更为唇齿相依,公孙一族虽明附丞相暗地割据,但却也知汉胡之分,其能久守边塞,除根基深厚外,亦因有素利、弥加为其屏障之故,否则以公孙恭之力,即便经营辽东已数十载,恐仍非轲比能之敌手,再者素利、弥加所部终要更近大汉之地,多年来应已和公孙族颇有交往,倘若这近邻由狼变虎,应非公孙恭之所愿也。“
“元直之意,可是要使公孙恭出兵救援素利、弥加?”这时,我也大概明白了徐庶的用意,与是接口道。
徐庶微微颔首,道:“正是,公孙恭此人虽遇事优柔,然于大局却有几分眼力,由当年其劝公孙康杀袁氏二子便可窥一二,既如此,其何尝不知唇亡齿寒之理?以庶之意,到也不必明将此事告之公孙而促其发兵,只需谴人速往幽、辽暗中散布即可,到时即便素利、弥加等人难以确信,亦将心生警惕,而公孙恭为保辽东,当会有所作为,此乃其一也。”
徐庶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其二,子翼可请丞相命田畴调动兵马,做进击北地之态,如此一来可使轲比能心生疑『惑』,二来素利、弥加亦将有所警惕;其三,则自并州谴使往步度根大帐,责问其既派使者来朝,以调节三部纷争,又何故欲助轲比能交兵,是否视大汉于无物,只是当把握时机,不可过早也,庶觉如此三计施来,应可暂解素利、弥加之危,只是若要免除步度根与轲比能之盟,恐尚需查而后谋,不知子翼以为如何?”
徐庶终究是有真才实学,亦有急智,这三步棋确实可行,不像我常常需要事先准备,恐怕情急之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