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九嫔”“掌『妇』学之法,以教九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本来是宫廷『妇』女教育门类,后来与“三从”连称,成为对『妇』女道德、行为、能力和修养的标准即“三从四德”。
“三从” “未嫁从父”
“三从”道德从丧服制演化为人际间的主宰服从关系,与汉代倡导的“三纲”相对应——家庭中的“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推广到『性』别关系上就是“从父”、“从夫”。
“从”有多重含义——听从、随从、服从、跟从等意思。被要求遵从三从道德的『妇』女不能自专、自主,必须遵父命、夫旨、子意行事,做到为女孝,为妻贤,为母良。
“未嫁从父”就是要求没有出嫁的“在室女”听从父家长的话,“不违父命”就是“事亲孝”(“亲”按照孔子的解释是指父母双亲,但又说“资于事父而孝母”);女儿孝顺,除了日常生活照顾周到,还要在父亲遇危难时挺身而出,像西汉文帝时淳于缇萦说服文帝废除肉刑,使父亲免于罪;东汉曹娥为救落水的父亲被淹死(史载有“曹娥碑”,表彰曹娥孝行)。在终身婚姻大事要听从“父母之命”也是“从”和孝的表现。
“既嫁从夫”
“既嫁从夫”就是要求出嫁为人妻的『妇』女随从、服从、跟从丈夫。“从夫”从女子出嫁就开始了,迎娶的仪式是“男帅女,女从男,夫『妇』之义从此始”;母亲叮嘱女儿“无违夫子”。到夫家,按照丈夫的辈分、名分得到亲属称谓(如子媳、娣姒、婶、嫂等)。妻子视丈夫为“天”,“天命不可逃,夫命不可违”,必须顺从、敬重丈夫,夫唱『妇』随。像汉代孟光对丈夫梁鸿“举案(an,音碗)齐眉”,被赞为“相敬如宾”。妻『妇』还需代丈夫行孝侍奉公婆日常生活,还要为丈夫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从宋代以来成为对『妇』女最重要的职责。“从夫”还有对丈夫忠诚不贰,保持贞『操』,丈夫死后不事二夫,甚至殉夫,春秋时期息国国君夫人息夫人,在丈夫被楚国俘获,楚王『逼』她为夫人,她以死相拒,成为史书表彰贞节的模范。历代官方表彰贞节烈成为制度,导致一些『妇』女自残生命,甚至在丈夫将要病死和战死前,妻妾们提前殉节,表示对丈夫的忠诚。
“夫死从子”
在“三从”中,唯有“夫死从子”令人费解,因为儒家伦理中有“尊母孝母”的传统,母亲对儿子拥有相当的权力。但礼教又规定:“『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礼记?郊特牲》)这里的“从”就是“从其教令”,也就是凡事由父、夫、子做主的意思。对于死去丈夫的寡『妇』来说,“从子”就是“从夫”的延伸,她不但要守节不嫁,还要含辛茹苦地抚养儿子长大,对作为一家之长的儿子遵从,重大事情由儿子做主。春秋时鲁国一位寡『妇』,有九个儿子,岁末祭祀完毕,她想回娘家探望,根据“夫死从子”的礼规,需经儿子们的同意;召集儿子来得到许诺后,她又嘱咐九个儿媳看好门户,说自己晚上一定回来;结果她回家天还没有黑,就在门外等到天黑下来,被鲁国大夫看见,表扬她守礼。孔子的婶母敬姜也是模范寡『妇』,事事依礼行事,丈夫、儿子前后死了,她上午哭丈夫,傍晚哭儿子,被孔子赞扬为“知礼”。
“四德”
“四德”最初是对宫廷『妇』女的四种必备的修养——德行(德)、言辞(言)、容貌(容)、技艺(功)的培训和修养,包括了传统“『妇』学”四项教育内容,所以儒家称作“四教”,又叫“四行”。本起源于宫廷『妇』女教育,属于“阴礼”(『妇』女遵守的礼仪)、“阴职”(『妇』女担负的职责),不久扩展到上层家庭对承担『妇』女角『色』的修养。女孩十岁,就在家里接受女师教育——教给“婉娩听从”(德、言、容,柔顺听话),执麻橐(纺搓麻线,古代衣服多以麻、葛、丝为原料),治丝茧、织布制衣,学习准备祭祀和助祭的一系列工作(功,纺织、缝纫、备饭食酒浆等)。出嫁之前三个月,宗族请女师对女子培训,“教以『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培训完成之后,还要举行祭祀仪式,以成“『妇』顺”。可见,“四德”是为“三从”道德服务的。“四德”后来泛化为对所有『妇』女的要求。按照郑玄的解释是:“『妇』德谓贞顺,『妇』言谓辞令,『妇』容谓婉娩,『妇』功谓丝橐。”后代一直不断在做出新的解释。
“『妇』德”
“『妇』德”是女教『妇』学中最重要的一项,郑玄所说的“贞顺”是『妇』德的核心。“贞”是坚守节『操』,守身如玉,对丈夫忠诚不贰;“顺”就是《礼记》中说的“婉娩听从”,对公婆、丈夫甚至对家族所有人谦恭有礼。汉代女教家班昭在《女戒》具体指出:“『妇』德不必才明绝异”(意思是不必具备特异才能,这是明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流行语的最初依据),做到“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就是具备了『妇』德。班昭更注重『妇』女品行的修养,到了清末,以兰鼎元《女学》为代表的女教书中,“『妇』德”标准更加具体繁细,对『妇』女在不同情境、不同角『色』中都有详细的规范:身为妻『妇』,事夫、事舅姑(公婆)要恭顺柔和,身为正妻,还要“去妒”,帮丈夫纳妾;身为母亲,要会“教子”,为继母要“慈爱前子”;与家庭成员相处,要“和叔妹(小叔、小姑)”、“睦娣姒(妯娌)”。家境贫寒要能“安贫”,富贵还需“恭俭”。还要“敬身”、“重义”、“守节”、“复仇”……具备一系列美德。
『妇』言
礼教对『妇』女的言辞方面的规定,最初是出于害怕“利口覆家邦”(能言善辩的女人会颠覆国家),《诗经?大雅》中骂周幽王后褒姒“『妇』有长舌,唯厉之阶”(长舌『妇』是亡国祸首)。然而言语(说话)也是一种必备的修养和技巧。郑玄对“『妇』言”的解释是“辞令”,也就是善于应对,说话得体的意思。班昭认为“『妇』言”不必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只要说话时考虑言辞是否恰当,不恶言伤人,不抢话、不多言,不使人讨厌就行了。大家族最恨『妇』女之间言辞挑拨离间家庭成员不和,多嘴多舌、说话喋喋不休的『妇』女要受到惩罚,构成“七出”之一条。蓝鼎元《女学》对“『妇』言”做了具体的正面引导,说“『妇』言不贵多,而贵当(恰当)”,各种场合需要用不同的恰如其分的言辞,如勉励丈夫、教训孩子、委婉劝谏、明志守礼、表现贤智、免于灾祸……都需要运用恰当的言辞来达到预期目的。所以,“『妇』言”又需要智慧和知识修养。
『妇』容
儒家对『妇』女的容貌修饰有特殊的标准,孔子主张重德轻『色』,要丈夫对妻子“贤贤易『色』”,就是看中妻『妇』的品德代替重视美『色』;而对『妇』女容仪的要求是重质朴去修饰,而“冶容”近乎“诲『淫』”(刻意修饰打扮等于引诱男人『性』情之欲)。郑玄对『妇』容的解释是“婉娩”,就是温顺柔和的神态表情。班昭认为『妇』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