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阻力在阻止自己继续反击,他第一反应是奇怪明明只是一部分脱离主体的礼装,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魔力存量,下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
“雁夜,你这逆子!”
全力燃烧着自己剩余不多生命的雁夜没有回话,只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配合他堪比怪物的脸,这个笑容真是极度渗人,但也让人倍感心酸。
身体里的虫子大肆地啃食着雁夜的内脏,然后将他的生命转化为魔力输出。奇怪的是雁夜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瞳孔逐渐涣散,视界开始模糊,脏砚恶毒的咒骂已经传不到他耳中了。
“樱,最后还是没能救你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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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坂时臣猛然坐起,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起居室的沙发上,身上披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
抬头看看窗外,只见天空才泛起一片淡淡的鱼肚白,看来应该是凌晨前后。看来自己并没有睡多久——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睡下的来着?
时臣拼命的搜索着脑中的残留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猛地摇了摇头想清醒一下,随着视野的变换,他才发现屋内似乎不止自己一人。
“什么人!”
时臣下意识的汇聚魔力,一个足球大的火球瞬间出现在他右手,借助火光,他才看清在窗帘边立着的人影是谁:
“assassin!”
季子从阴影中踏出,对时臣行了一礼道:“您醒了,远坂先生。”
放下心来的时臣散去了火焰,他缓缓开口道:“我这是……”
“在下奉master之名向您汇报昨晚的细节,但是等在下来到您的工房时才发现您竟昏倒在地板上。于是在下便自作主张将您移动到了沙发上。”
没等时臣问完,季子就抢先一步道。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搬到卧室,是因为时臣在他卧室门上设置了防御性魔术,虽然对servant来破除也非常简单,但是卧室毕竟是私人场所,出于礼貌还是不要擅自闯入为好。这些季子并没有出口,但她相信时臣之能理解的。
果然时臣听完后神色舒缓了很多,他这时已经想起了自己最后记忆是在工房加工宝石却因为疲惫分心而不断失败,正打算去休息一会来着——看来疲劳度还是太高,竟然就那样昏倒了吗?
多亏了assassin,要是让他在如此虚弱劳累的情况下躺在冰凉的地板睡着的话,必然会染上风寒。若是平时这病自然无所谓,但在圣杯战争这段关键时期,一纰漏都是不允许的。
“真是非常感激、不过既然我已经醒了,你就报告吧。”
“您太客气了,昨日在下得到命令要除掉caster的master之后,就在河岸上巡视……”
是要报告细节,季子也正是在细节之处做了修改。本来因为绮礼的命令而中断暗杀一事被她改成了lancer和berserker突然乱入,她贸然行事必然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于是千方百计将这两方引诱到一起并使他们起了冲突,然后等她回去时才发现龙之介已经被卫宫切嗣狙杀。
lancer和berserker都不是泛泛之辈,能在他们两手中讨得便宜自然不是轻松易行之事,多耗费些时间也合情合理,故而时臣并没有对此产生疑惑,他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时日才终于退场了一位servant,虽然因为assassin的原因对其他几组的情报了如指掌,但是archer却并不是个听话的从者,无法号令他与敌人战斗。远坂家与教会合谋一时也被发现,原定战术几乎全部失败——该怎办呢?
果然最大的问题是servant吗?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去召唤吉尔伽美什了,强大却不服从指挥的从者比没有从者还要糟糕,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archer发挥的作用甚至不如assassin——道assassin,她还真是不错啊,不但顺从,而且懂得礼仪分寸,还有如此精致的容颜……
近距离与季子相对而坐让时臣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对方脸上,那仿若按照黄金比例打造出来的脸颊与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睛让严谨恪守如时臣也难免想太多。
不过下一瞬间时臣就狠狠攥紧了手心,让指甲都掐到肉里——等一下我在想什么?精神太松懈了吗?竟然会让此等杂念滋生心中?
将思绪拉回到正经事上,时臣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rider和lancer,这两组非御三家的外人表现出的实力过于强大,必须想办法扼制。
“这样的话,不妨——”时臣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心中计划已定,“assassin,帮我向爱因兹贝伦送封信吧——听他们抛弃了原本作为根据地的城堡,但对你来找到他们新的立足之地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自然不会让您失望。”季子了头,几缕银发顺势落到额前,她轻轻将它们拂回去,这个动作让时臣再次看呆。
“咳咳!我这就去去写信!”
也多亏了时臣强大的意志力,他也很快回神,略微有急促地去取纸笔。
时臣并没有发现,他背过身去后季子那本来严肃认真的扑克脸上露出的玩味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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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总算赶上了,没过十二!
ps.去掉原著也有k的字数哦!
ps.我是想先加速干掉a线来着,但如果《十七岁的寂寞》那边想看的人多我也可以调整更新计划。
ps4.我比你们还期待后面的剧情。大纲我已经撕了三版了,剧情就像脱缰的彩虹马,会跑到哪里去已经不是我能掌握的了……不过大概还是会在一定范围内撒泼吧。
34.据说,主角存在感持续下线中
“你想干什么,阿其波卢德?”
被枪之座的英灵俘虏,言峰璃正心中即使有千般不服气也只能吞回肚里,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儿子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再将头转向肯尼斯,厉声质问道。
“并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啊,神父先生。”
金发大背头的英国绅士将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踱到讲台旁边。之前被用来当作攻城锤的水银已经散去了形状,重新凝聚成一个银色的圆球跟在他身侧。
“明明处于监督者立场的教会,却私下和参赛者携手,这应当算是作弊了吧?”
事到如今,教会和远坂家之间的龌龊基本上算是半公开的事实了,然而即便同为御三家的爱因兹贝伦和间桐都没有提出异议,这个外来魔术师好大胆子敢在远坂家的主场上如此放肆。只见璃正的老脸没有一尴尬,他大义凛然道:
“我等只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神明的圣物罢了!”
“哦?这又何解?”
肯尼斯露出好奇的表情,做了个“请”的手势。
“圣杯乃是神明的圣物,同时又有着实现一切愿望的强大功能,若是落到随便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宵之辈——”到这里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