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沼泽湿地显英雄豪气
看下书我要网网 更新时间:2010-8-15 7:30:43 本章字数:7517
丰富的水上之旅终于要结束了。
前面的河道已经越来越窄,河水也变得浅了很多,水底的五彩卵石和沙粒己是清晰可辨。独木舟尽管吃水很浅,最后还是被搁置在水草之上,再也无法承载我们继续前进。
面对这样大范围的茫茫水草,我们只好弃船下水,背着行装在没膝的浅水里淌行。水底下面并不平坦,有时一脚踩在坑窝里,身体马上失去平衡,人一下子倒在水中。水下杂草纵横,迈起腿来非常吃力,脚常常被水草缠住绊住。两个白乩人走这样的水路更显得无能为力,他们的腿短,我们视作浅水的地方,已经淹没了他们的腰,加上两条腿完全在水下走,阻力会大很多。所以,他们走的很慢,总是掉在队伍的后面。
我见状,忙淌水过去,从那个年长的白乩人头上取下装备行包,把它放在我后背的行装上。这时,船长也将另一个白乩人的东西取了下来。年长的老A很是感激,他执意抢着要拿东西,最后,他从菲尔那儿要过那捆绳索顶在了头上。
原始的白乩人,智商虽不高,但还是具有分辩善恶的能力。可是,他们对高于它们智商的人类,又表现出一种屈从的奴性,指使他干的事很少反抗,不管对与错都很服从,这是低等动物进化过程中的悲哀。我猜想:假如,当我们遇到更高智慧生物的时候会怎样?也会表现出象它们一样的屈从吆?比如见到了我们营救的外星人,他们是否会象我家南街那所特殊学校的老师,在他们眼中,我们成了先天不足,存在智障的低能儿。
花掉不少时间和精力,才摆脱水草的纠缠,抛弃河流,脚下终于踏上干燥的土地。又向前走了约5公里,就瞅见巴拉库所说的沼泽地。刚开始,沼泽地是一片片草地一块块水面,如果水面不大,我们就试着淌过去,真遇到太深的地方,也只好另辟途径绕过去。维卡斯基叮嘱我们排成一字长队向前走,丹尼柱着一根树棍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人要盯准前面人的落脚点。脚下的泥和草软乎乎地,有对踩偏又深深陷进一腿。我从没走过沼泽,以往只在书和电影中看过,真正走,两只脚插在泥里,就象被胶粘住一般,每拔一步都特费力。
百米之外的一片沼泽里,落着几只白额雁,它们除嘴和前额有白色条纹外,从头到背的羽毛都是棕黑色,每只都有一米多长。丹尼端起枪就要扣扳机,被维卡斯基制止住。
“别用枪!”维卡斯基一把抓住枪管,枪口被迫滑朝地面,“我问过巴拉库,他说过了沼泽进入山区,离金蚺就不远了。还是警惕些好,别暴露,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许开枪。”
果然,在接下来遭受大型动物攻击时,用米耶夫的话讲,枪把都攥出了汗,也忍住没扣枪去打。那是一头外形巨大的两栖犀,它长着强壮的四肢和短腿宽脚。本来,我们没打算惊扰它,只想悄悄从旁边走过去,不知为什么,这头两栖犀发现我们后,竟舞动四蹄径直朝我们狂奔而来,头前那铁色般地尖角寒光闪闪,那气势足以将钢板穿透。尼鲁叫着迎上去,犀牛一摆头把它甩出老远,我们的队伍一下子乱了,有人惊呼,有人摔倒在水里。多亏米耶夫舞动随身携带的毛毯,渐渐将犀牛引开,我们才转危为安。
过了好一阵子,米耶夫才带着满身的泥浆返回来,毛毯中央被挑破成一个大窟窿。他把毛毯递给我,从塔莎手里接过毛巾,蹲在一个小水坑前擦洗脸上的污泥。
“呃——勇敢的斗牛士,真够刺激,干得不错!”丹尼说着把手放在米耶夫的头上。
米耶夫没答话,他伸手推开丹尼,继续用力在搓洗他的毛巾。
“嗨,老兄,听见没?我跟你说话呢?”丹尼不以为然地揉了揉米耶夫的头发。
这一下,米耶夫真生气了。他用手将丹尼的腿一扳,丹尼没防备,一屁股跌坐在湿地上。
“见鬼,你干嘛?你简直太可怕了。”丹尼怒气冲冲从地上跳起来,一副毫不示弱的样子,曾勇华忙上前拦住了他。
米耶夫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涨红着脸,叉着腰指责丹尼:“说了多少遍,不许你摸别人的头,你懂不懂尊重人。”
“你算什么东西,休想吓唬我,你凭什么管我……”
好在维卡斯基没瞧见,他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他正带着白乩人在稍远的地方寻找东西,那些东西都是刚才躲避两栖犀时丢弃的物品。
米耶夫同丹尼之间的小摩擦,大家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林青取笑他们,称是每天的必修课,是故意作秀,猴子带面具,装给人看的。这一下子弄得他们倒不好意思起来,果然,没走多远,丹尼又凑到米耶夫身边勾肩搭背起来,刚才的不愉快就象没发生过。
我们又淌进了一道静水沼,沼中长着不少黑藻,黑藻的茎又细又长,茎上开着淡绿色的小花。它同一些热带水草混搅在一起,有时把我的脚勾住,一扯动一片。脚下泥土里有时还会踩着一些能动的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潜伏在泥水里的鱼,这种鱼还能爬到水边的陆地上迁移和觅食。塔莎说这种鱼叫攀鲈,离了水能呼吸空气。再后来,我终于看清了这种青褐色的鱼,它有十几厘米长,样子扁扁怪怪的。我和塔莎一起还捉住了几条,其余几条则快速划动头上的鳍棘,爬到另一个水坑里去了。
做这种顺手牵羊的事只能是顺带而已,一路走来都是如此。这是为了不影响整体的行动,不掉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眼前这一片沼泽地污泥齐膝,上面盖着一层象海绵样的青苔,空中盘旋飞舞着一群群的蚊虫,嗡嗡声老远都能听见。这回很难通过,谁知道这下面暗藏着什么玄机和危险。
“哇哈,我来试试。”丹尼眉飞色舞地说。
维卡斯基说:“菲尔,你把绳子系在他腰上。”
菲尔、塔莎将绳子系好,试了试松紧,问:“行吗?”
“天降大任,这浑水,我不趟谁趟。你们看见情况不妙,就把我拉回来。”丹尼拉着长绳子,用木棍试探着一步一步走进污泥中。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拔出腿来费力向前挪动,渐渐地那些陈年污泥象沥青油膏没及了他的腰,他象掉进稠糊糊的糖浆里,再也动弹不得。他扭转身来,示意我们快拉绳子,大家齐心合力把他拉回到原地。
“不行,这气味太难闻了,差点把我熏死。”
丹尼说着一把揪住巴拉库的脖领子,把他提到众人面前:“浑蛋,快说!你怎么过的沼泽地?”
“我也记不清楚,好象不在这个位置,我反正是跟着他们瞎跑。”巴拉库诡辩完,拿脚踢了一下旁边的白乩人,白乩人B吓得一哆嗦,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船长让丹尼松开这个不可信的家伙,他沉思了一下,拽过巴拉库问:“你说,该怎么走?”
“应该朝左。”巴拉库回答。
塔莎跟那个年长的白乩人打着手势,结果证明,巴拉库这一回没有撒谎。这样,我们就决定往左走,绕过沼泽进入山区。快走出最后一块湿地的时候,那儿竟生长着很多萱草,要不是急着赶路,这些橘黄色漏斗样的花蕾本可以多摘一些,带上它可以当蔬菜吃。
林青说它是忘忧草,还信誓旦旦称有据可查:“嗨,大家都采一朵吧,带在身上会保佑你平安无忧。”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也就很自然地随手摘下几朵,或拿在手中,或者不声不响地塞进自己衣袋里。
湿地在这里逐渐转化成了森林,只是这儿的树木长的并不茂盛,大部分都是些阔叶树担当主角。然而,地势越走越高。树林的山坡旁长着不少象一串红、马缨丹这样的小灌木,马缨丹的花色随着时间在不断地变化,红、橙、黄、白、紫,象一簇簇五色的彩球。当我走在这花涛香海之中,能闻到它那强烈的气味,有时还忍不住会多看两眼。这个星球的生态环境太好了,尚若能把地球上的人类移民过来,那该多好。我有时不免这样幼稚地想。
“只怕有一天,人类真来了,会给这里带来污染?”菲尔笑着说。
“不,也许人类经历了这一次劫难,会懂得去珍惜。”
“上帝呀,快用你神奇无比的力量帮助黄泰,让这里永远是一个和平结净的星球。”
“一个没有核武器,核装备的星球。”
“一个有纯净水喝的星球。”
“一个不穿防晒衣上街的星球。”
“一个有新鲜空气吸的星球。”
“一个不用电扇空调的星球。”
“一个听得见鸟叫的星球。”
“一个能长桑树梓树的星球。”
“一个能穿比基尼冲浪的星球。”
……
我和菲尔就这样走一步说一句,搜尽枯肠一直到我对答不上来。
“那些外星人真的就那么重要?”我说。
“当然,也许只有他们才能帮我们离开这里。听巴拉库说,他们有一种什么东西能救地球。”
“CH—777.”
“对,船长说值得一试。”
“我看未必,这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那太糟糕了,兴许人家真对我们不感兴趣,一厢情愿,什么时候都很可悲。”菲尔瞟了我一眼,这话叫我怎么听都有点一语双关。
我听出了菲尔话里有话的含义,心里难免有些触动,有些暗悲。面对漂亮开朗的菲尔,单用一种简单而传统观念为自己辩护显然不够,东方道德和外星世界分明是两回事。我们活在另一个世界里,正在经历另一番人生,无视现实极力压抑自己的欲望和情感这算什么?难道让生命之花这样枯萎掉才千真万确吗?我暗自这样想:等打完了这一仗,消灭了金蚺,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陪菲尔坐下来,好好跟她谈谈。
穿过树林,我们又见蓝天时,一道溪流横在我们眼前。清亮的溪水潺潺地流动着,水下沉淀着一些大小各异的卵石。溪流的后面全是树林,从树林的上方看过去,那后面又是齐排排的高山,绿荫荫地象一面大屏风。远远望去,绿色的树木就象一层层一排排地挂在山上,感觉就象一幅挺熟悉的油画。
淌过溪流,我们一鼓作气爬上这座山的最高处。站在山顶回头俯瞰我们走过的地方,在大视角下,我看到了一派美丽浩瀚的风光。数不清的树木至上而下,犹如一面巨大的绿毯一直铺到山脚下。山脚一个个隆起的山坡上,各色花朵正尽情地在上面开放着。稍远处的那一片沼泽地,正在下午阳光的照耀下,闪射着不同程度的光亮,看上去竟如此温柔而富有层次。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片开阔的沼泽,才使得远近和两边的景物座落有致,天造般地和谐。从这里还能瞧见我们乘独木舟由远而来的那条小河,不过只是隐隐地看见其中的一段,再远望,哇!就是那大片一望无际连绵千里的热带丛林了。
真想不到,我就是从那么遥远的地方一步步走到这里。站在山巅上的我,此刻,真正有了一种山高人为峰的自豪感。
从山的另一边走下去,这里阳光充沛,山脚下长着不少高大的树种。象凤凰木足有20多米高,走在它宽大的树冠下,树荫下短暂的凉爽给人一种享受。它的花又红又大,鲜艳富有光泽,是一种让人倍感喜庆的花。对我们而言,莫非预示着一帆风顺的好兆头。还有一种树比凤凰木还高,它的叶子有一米多长,呈螺旋形排列在枝上。我从没见过这种树,塔莎想了想说它应该叫科达树,在地球二迭纪时期繁盛过。我至所以不厌其烦地说起树来,是因为一个万万没想到的原因。正是这种科达树,后来救了我一命。
巴拉库带着我们拐向左面的群山峰丛,这时,年长的白乩人叫了起来,他比划着不让我们朝里走。他的意思我看的很明白,不要往左走,应该一直向前。我们停下脚步,维卡斯基质问巴拉库:“这是怎么回事?”
巴拉库跑到白乩人跟前比划了一阵子,又和颜悦色地跑回到我们面前。他说:“你们别听白毛人瞎叫,一直走虽说也能到达那里,但跟我走这边会更近一些,不信?走过这座山,保险能看到那个飞碟。”
塔莎为证实他讲话的真实程度,打着手势跟两个白乩人做了一番交流,然后告诉船长:“白乩人比划说,那个圆圆的大盘子,确实在左侧山的那边。”
“我不会骗你们,这回该放心了吧。”巴拉库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船长让他继续好好在前面带路,并小声叮嘱丹尼和曾勇华,让两人看紧他。
我们跟巴拉库来到一个山洞前,洞口不大,每次只能钻进去一个人。洞口的位置也很隐蔽,上面遮掩着很多树枝乱藤。大家在洞口外稍做了一下休整,手里有枪的在抓紧时间检查**弹药。然后,商定了入洞人员的顺序及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巴拉库熟悉地形,理当第一个入洞,他身后紧跟着丹尼和船长,再往后是菲尔和我,菲尔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筒,剩余的人跟在我们身后,米耶夫留在最后压阵。
洞内阴暗潮湿,顶上的石缝不住地往下渗着水,水珠滴在脸上,象小虫子在慢慢地爬动。我顾不上用手去擦一把,伸开两只手摸索着前进,一心直想尽快从这里走出去。洞中渐渐宽敞许多,船长把菲尔叫到前面,这样一来,行进的速度比刚才快多了。脚下有一些渍水,还有一些石头,踩上去很滑,弄不好就跌倒在湿漉漉的地上。菲尔不时地把手电的光柱向后面照照,这样做能使后面的人借助光亮紧紧跟上。从洞的出口走出来,头上方一线亮光刺得我难以睁眼,为什么我说是一线亮光,因为我们两旁均是笔直地石壁。石壁有一、二百米高,石壁中间有一道两米宽的夹缝,称石峡肯定不妥,称石道又嫌太窄,何况脚下乱石磷磷,我看还是称它为石缝贴切些。两道石壁的顶上方夹着一些硕大的石块,它们相互堆垒在一起,摇摇欲坠的样子甚是惊险,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它们吹下来。
经历了无数次的困苦为艰险,它磨练了我们的意志和心理承受能力。现在,连我和林青也能做到遇险不惊了。我们小心地走过这道二百米多长的石缝,从右侧的石壁拐进去,那儿是一处挺宽的山谷,山谷底布满了巨石,石间流淌着清澈的溪水。两边的高山依然挺拔险峻,峭壁看上去齐如剑削。再往里走,有飞瀑从悬崖上直落下来,飞瀑在山下形成一个很大的深潭。
“应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镜中心。”
林青一边说一边张开胳膊在石上跳跃着,飞瀑水珠如雨般地当头泼洒,逼人的冷气让我们不敢久留。有的地方,身体紧贴石壁才能从潭边通过。这样盲目地朝里走实在让人生疑,巴拉库究竟想把我们带往哪儿?莫非要把我们带入金蚺的包围圈。
“还有多远?”米耶夫恰似也想到这一层,他在逼问巴拉库。
巴拉库涨着脸皮,不耐烦地说:“往前走,再上一个草坡,就能瞅见那个飞碟了。”
船长留下巴拉库,把他交给丹尼看管。然后,他叫上米耶夫和我:“你们两个跟我来,先往前去侦察看看。”
崖下长着不少杂草和一些树状羊齿植物,杂草长得比人还高,走在里面绝不会暴露目标。我们正用两手分着草丛朝前走,突然,前面的草木一下子降到我的视线下面去了。我们三人猫着腰继续向前,后来,只能匍匐着向前爬,爬到坡的边缘,终于看清楚这样一幕:从这里到山谷底部呈现着一个大斜坡,那艘银白色的飞碟正歪躺在对面山崖的斜坡上。
船长双手握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他把望远镜递给我。这一下,我才看清飞碟的外观及细节,它给我的第一印象,感觉并不如电影和科幻书上那么复杂,它看上去就象一个放大了的茶壶盖。在飞碟后面的石壁下方,我还看见有好几个洞穴,其中一个洞穴还正往外冒着缕缕青烟,几个白乩人在洞口处时隐时现。
米耶夫小声说:“想干掉它们,只能从两边迂回。”
“不行,这些山洞里,不知有多少白乩人?”我说。
船长又观察了一会儿,说:“山谷下面太开阔,如果我们现在下去,它们居高临下肯定会看见。走,先回去做准备,等天黑以后,我们再采取行动。”
我和米耶夫都表示赞同这样做。
从原路返回来,大家得知情况后,马上兴致勃勃地开始做战前准备。
“巴拉库,你报仇的时机到了。告诉我,金蚺他们在不在这里?”船长这样问。
“难说,也许不在也也有可能在。”巴拉库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我走过去跟年长的白乩人打手势交流,结果,很快就揭穿了巴拉库的谎言。我指着巴拉库,又指了指大圆盘停落的方向(双手张开做圆状),问有没有跟他一样嘴脸的人,他们手中也有这东西?(我指点着丹尼手里的枪)
白乩人A愣怔了好半天,他没反应过来。我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他看懂了我的意思。他也指了指巴拉库和圆盘那厢,又用手从额头上一直抹到下巴,然后就摇头摆手起来。大家都看明白他动作里的意思:那里没有同巴拉库一样嘴脸的人。
为了防止巴拉库逃跑和喊叫,必须在行动结束前对他采取措施。丹尼先用东西把巴拉库的嘴堵上,又用绳子把他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同时,对另外两个白乩人也只能这样做。一切就绪,大家坐在草丛里一边计划一边休息,只等天色早早黑下来。
临近行动前,塔莎突然对维卡斯基说:“船长,你刚才说,到了局面不好控制的时候,真的要把那些白乩人全部杀掉?”
“是的,不这样做,大家都有危险。”船长正在往弹匣中压子弹,他猛然感到塔莎这样问有些奇怪,就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心地善良而处事认真的女人。
“这样太残酷,我想带上这个白乩人老A。到时候,他兴许能起作用,让那些白乩人放弃抵抗,乖乖自动投降。”
“嗯,想法不错。好吧,你可以试试。”
塔莎给白乩人A解开绳索,拔去嘴上的堵物,她用手势向他表达了我们的意图,她极力要让老A明白:我们同巴拉库他们不一样,照我们要求做,就能救那些白乩人。这样,他们都不会死。
年长的白乩人逐渐看懂了,他不住地点头,表示愿意配合我们,这样的结果让人高兴。现在,只等天黑下来,我们第一次的军事行动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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