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少妻(先婚后爱) 明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还是昨晚的?昨晚谁与你谈过话?”

  人终于动了一动,但是仍蒙着被。“自己去问!”

  某个房间里,章伯修与老板娘都坐于椅上。眼前屏幕里男人无奈起身,恹恹地离了房间。这摄像头兼有录音功能,所有声音他们都听得清楚。

  老板娘怔怔不能动,男人睇向她,“他应该问谁?谁帮我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

  她们早不这样哭

  老板娘脸上涨红。刚刚被拖来房间看实时录像才知男人竟然在昭月房间里装了摄像头。所幸是早上他来后才装上,心里猛然闪过一丝惊惧,以为他看了早上她与池门城在昭月房间的一幕,所幸没有,他只看实时录像。

  刚刚,见池门城坐到床上男人身形几乎要动,但见池门城没做什么,这才稳住。甫一来就看到争吵画面,没有人比他更满意。男人面上轻笑:“你对昭月,说了什么?”

  老板娘学他莞尔:“她告诉我你夫人的那些话,我就学着对她说了一遍。就是这样。”

  “佩蓉?”男人有点不可置信,“你现在,尽走下坡路了。女人忌妒起来还真是盲目。”男人眼里满是笑意,凝着女人,眼神忽地就深不可测。“你现在,也会忌妒人了吗?可我看着,怎么是你自己被人忌妒着呢……”

  男人起身,欺近,眼里是暧昧,是鸷鸟一样锐利的审视。一只手勾起女人的下巴,要她站起,一壁,环过柔软腰身,一把将人箍紧。“你就有这样的魅力,连池三都欣赏你了是不是。你与池三,很熟?”

  大手在女子背后摩挲,一路直下,撩开裙摆,在裙内留连。女子不挣,眼里暗沉沉,所有情绪凝冻如冰。只如记起陈述:“夏天女孩子来这里,他也来。他提到那人,叫做曼殊,与你说的相同。”

  “他对你,说了这么多。你看,没有女孩子,他兴许就要了你。遗憾吗?”

  女人猛地推开他,怒目而视,声音低沉:“少说风凉话,我是谁的人!”

  男人重又将人拉回怀里,笑:“你,不是一直很不甘心吗?”嘴上笑着,眼里阴冷,手上已将人的外衣扯开。女人使劲挣,“不要得寸进尺。”

  “以前你都不挣,怎么,今天不愿意!”

  “别人在找,谁有心情!”

  “可我忽然觉得你动人得很……”

  这粘缠女人怎么推得掉,男人如虎狼,女人瞬间潮湿的眼瞄向屏幕,轻呼:“她在哭!”

  女孩子之前的哭不是没看到。女人只是赌,赌这男人对女孩子的在意。险胜。一个哭就使他离了她的身,认真地凝着屏幕。池门城走后,一时之间没见昭月什么动静,谁料这会儿房里无人,她哭得肆无忌惮,不用手遮不用被覆,正正对着摄像头,就那么侧卧着,哭得无声无息,但是眼泪流不停。

  老板娘明白,这是女孩子的哭法,揪着心里的委屈不放,一壁自怜一壁哭,愈哭愈伤心。她们早已不这样哭,但是明白,那是不外露的人真的伤心到极处的哭法,为情伤心的哭法。

  男人女人俱不语。女人只叹惋,身在福中却不知,就是这样。而男人看了片刻,忽自言自语似地问:“她对他动心了?”

  当然。他看得出来,女人会对男人闹脾气恰是有感情,没脾气,那是一份情分都没有的;至于背地里哭,那便不止是动了情,是爱。依旧盯着屏幕,眼里已没有一丝温度。“你做了什么,仅仅是学着佩蓉说一些蠢话?”

  “我会去解释。她对我或池门城有误会。”

  男人眯了眸子轻笑:“如果这样,就不要解释了。不要多此一举。”那看过来的眼神,老板娘明白,解释不得,但至少可以对他还以厌恶之色。“把那东西撤了。怎么可以在她房里装这个!”

  男人不为所动,凝着她,冷冷应:“提醒她换衣服注意。”这样说,他不会撤。男人尔后缓缓笑:“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看?我要看看,你对我有多忠贞。”老板娘猛然推开男人伸过来的手,顾自走出。而章一仍旧坐着,面前屏幕里,昭月已起身,从床头掏出一本精致相簿。看什么想什么都不得而知。

  昭月看着的,是池门城寄来的那本老相册。里头有一个十七岁少女,十七岁陈昭月的模样,是二十三岁陈昭月的生母。明眸皓齿,烫卷后的马尾发,白衬衫蓝裙子,明媚地微笑,干净得一尘不染。昭月噌地跳下床,相册贴胸抱着,围着房间转,顺手拈起一只木相框,里头是她在池家大宅榕树下秋千上的照,秦朗暗中拍的,想想也知是谁的主意,只是着实好看,秦朗送来她便收着。将相框放倒搁在桌上。又按住一只旧木小箱,挪到相框边上。那里头有徕卡和禄来。

  章一盯住屏幕,不动。曼殊当年不曾这么为情伤怀过,当年她与仲鹤相爱,你侬我侬,从不担心第三人插足。曼殊是曼殊,世上没有第二个。但是这么倔强骄傲的陈昭月,何尝没有曼殊的影子。曼殊如安在,也会长到二十三,然后今年四十一。曼殊如安在,也会是这样动人。

  早上的第一面并不美好,女孩子的眉明显地经过描画,脸上也是腻腻的一层,虽不至于夸张如艺妓,却也如要登台表演的幼稚女学生,足显她技法拙劣。这不是曼殊的女儿应有的,不是老板娘在一楼咖啡吧墙上贴的照片上的面孔。所以,即使二十三年里从来陌生,凭着对曼殊的熟悉,男人淡淡看一眼老板娘,要她帮女孩子重新画眉,一如对她熟悉了二十三的伯父,甚至父亲。当然最后是什么都洗掉了,外漆剥落,现出最鲜嫩的里,额角眉梢犹挂有水珠,如清晨的露,洁净如初。老板娘说是想帮着化个妆好郑重迎接他。到底是哪个女人的主意男人懒怠计较,最终满意就好,满意那是他想象中的面容。

  看得出,女孩子再收拾东西,刚搬来刚摆设好的东西,又要收拾。男人唇角缓缓扬起。她会跟着他走,回方城,那儿有她父母的痕迹呢。

  后来昭月把相册合起,搁到桌上。很轻地与想象中的母亲说话。“你曾这样吗,几月之内,一再迁徙。居无定所。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苦尽甘来呢……”

  低着头,抹一把眼睛,找出行李箱。这一回也不会多带,没有那个心。但是也不愿再抛弃池门城

  送的那些物事,心爱的东西,为什么要抛弃呢,抛弃了想念不舍,更不好受。人却不一样,不舍也要丢。活着是需要骄傲的。

  池门城再开门进来,昭月正对着一撂书发怔。没动力了。一向对自己充满信心,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考上,突然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这么动荡,找不到继续求学的意义。想干脆放弃找工作,尽早独立。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