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1 / 1)

少妻(先婚后爱) 明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着她指导的年纪:她这样欣慰地想。而他只是在笑,她的分析其实没有新意,与乔伊伯伯的主旨差不多。自然,因为人生这东西内容可以很丰富,主旨却是很统一的。他走上这条路,乔伊伯伯已经说过了,德与艺是他一生修行的课题,陈昭月便也是这个意思。

  与乔伊断断续续私聊过,慕之已经有方向。只是,还想听听她的。这不是单调的说教,是深情又善意的冀望。一直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扭着躲着敌对着,骨子里却不设防的。只是,昭月还附加了一个意思,有关黎黎。她能有什么意思,无非什么匹不匹敌不敌,慕之唇角始终簪着一丝笑意,睨着她,也不辩驳,一辩驳就要开口伤人的,他今儿个心情好……

  两个人轮着坐秋千,当李妈远远喊他们时,轮到昭月坐。慕之挥手示意李妈先回去,别过来。他们的话还没完呢。昭月却觉得已经完了,好像那场倾谈就是舞台上的戏,戏散了,要回到现实中来了,防止池慕之故态复萌又放暗针伤人,所以陷入沉默,低头抱自己的书和铁盒子,正待起身,人家蓦地一声:“陈昭月。”她便仍旧坐着。

  老实说,昭月喜欢这个直呼其名胜过那个“姐姐”。看来他还在戏里。戏里的他要可爱许多啊。她就这么直直凝着他——现在好多了,看着他的眼睛也好多了。等着他把话说完,可是人家却不看她了,目光落在她的书上,或手上?

  “你和我爸在一起,真的幸福吗?”

  是在“幸福”这个词成声之时,视线上窜,准确无误打在她的瞳仁上。昭月微微眯了眼仰视眼前的男子。他太高,而她太低,感觉受了他的压迫。

  他今日的话题都很诡异。之前他的人生,现在又她的幸福。这个问题,她也在想着呐,自和苏寂月大吵过后就在想了,一直想到现在。这会儿,好像可以回答了。所以将视线移了移,尝试组织语言,可是这一眼移开去就望见远处站着的两个身影,一个李妈,还有一个池门城。慕之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他那位父亲僵僵地立着。嗯。这种情况别扭的大概只有他们父子俩。他的事,她好像一直不知道的。

  昭月没什么表情地站起身,有点惊讶那人怎么就回来了,往常去了公司中午是不回家的。对慕之那问题,遥遥望了他父亲一眼,红了脸道,“挺好。”

  对你真又对你深

  一顿午饭又是三个人共桌而食,与慕之的矛盾诡异地缓解,昭月觉得自己的胃都更能装了些,于是将过剩的兴致腾到这对父子身上。这二人眉目仿佛,尤其一双眼睛,细看来原来那么像。她看过那些老相片里的池门城,与慕之相较是另一番形容,却总觉哪里像,原来是这一双眼睛,还有神情。

  昭月以为自己够不动声色了,其实他们哪个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慕之却蛮配合,顾自与父亲聊天,替她做掩护。今日他有心成全她,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成全。他说吃过午饭就要走,机票都订好,要回学校。昭月微微吃惊,却不说什么,只听做父亲的回应。

  电视剧的后期制作需要些时日,听池门城的意思他有心参加一些用得上他的仪式了。他帮乔伊投资那么多戏,自己从来不接受采访,儿子的戏与他也要像无关一样,但他要去看,看着他迈出第一步,走向璀璨。他们这些人对娱乐圈委实是看不上眼的,看娱乐圈的女星犹宽容,容许她们卖弄脸蛋与身材;看偶像男星则异常挑剔,因为他们自己是男人,是靠脑袋而非脸蛋功成名就的男人。慕之生得太耀眼,他们都捏着心要看牢他,就怕他一着不慎沦为“偶像”。

  这些慕之都清楚,连陈昭月都对他说呢,他不必求名求利,只求使自己更强大。他的目标不能仅仅是走红,而是到了乔伊那个年纪依然红,到了比乔伊更老的年纪仍能受人敬重。多么野心勃勃的规划。

  “要做便做王。”这是昭月早上说的。池慕之会记住它。所以他要走了。做王不容易,他还有很多很多的功课。

  慕之没什么行李,走时只带了一盒桃子,是昭月亲自去摘的,让吴妈洗得干干净净,又拿布擦干。这是家里的味道,昭月没解释,他肯带上就好。这友善来得太突然,她有些懵,甚至不敢使劲消受,努力淡定,小心翼翼为他做些事。却不知就是这小心翼翼易被某些眼尖的人看得仔细。

  ……

  吴妈李妈这一天不知道互相递了多少颜色——从早上慕之往后园去迟迟没回开始。

  李妈第一次去打探望见慕之与昭月这对冤家一站一坐在聊天,第二次打探借口招呼他们午饭,虽然离得远,还是看得出他们彼此挺和睦。看起来慕之换了策略。

  慕之友善昭月固然开心,她们却不安心了,因为看起来他们的城少爷并不满意。他们的城少爷明明说过乘下午的航班离开,结果中午回来了,回来之后一直就没再离开的意思。照顾了他几十年,她们哪能看不懂他的情绪,正常说话,正常吃饭,眼里却始终笼着一丝阴翳,尤其在昭月与慕之到后园摘桃的时候。他只吩咐了司机过来等着接应慕之,自己默然上了楼去。

  她们有心跟到后园,看到什么呢,昭月小姐亲自爬树,慕之在树下笑吟吟。他自然愉快。她们却捏了一把汗,谁知道身后小楼里哪一扇窗后就有个人在看着呢。她们却什么都不能说,只是互递眼色:昭月小姐实在不必对慕之做得那么好。慕之只是去京城,另一位可是去大老远的欧罗巴呢,也没见她想到摘些桃子聊解他旅途的寂寞。

  后来慕之就由司机接走了,什么都没带,只捧着那盒桃子。桃子寻常,人不寻常啊。再后来吗,他们借着打扫房间的名(虽然房间前一天刚打扫了一遍),将几个目标房间巡视过去。书房没人;两个卧房敲了没人应,开门进去,也没人。正疑惑人去了哪里,原来都在休息室里。一个窝在圆沙发里睡觉,一个看文件。一个睡得没心没肺,一个一脸阴霾。她们的打扫就此停止了。

  再后来,她们午睡去了,反正醒着也看不到那一对人怎么相处。所以这个午后只有这一座楼默默见证了男人对女孩子的脾气,见证男人从休息室愤然走出而女孩子迷茫无措只能在后面跟着。这座老楼就算搜索枯肠也搜不出曾有哪次男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