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该教育就得教育(1 / 1)

恶夫挡道 任逍遥 521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十章 该教育就得教育

  大军回城,威武浩荡!百姓欢呼,喜悦震天!

  文王越过激动的人群,朝暮迟骏跑去,声音激动更亲切的喊道,“骏!”如此称呼,让众将士听的清楚明了,原来文王与骠骑将军关系匪浅、

  “薛勇见过文王殿下!”

  薛勇有些不合时宜的开口打断了文王的激动,倒不是薛勇没眼力,只是,再如何说在这赤城之中文王是君,而作为臣的他理应主动请安才是,至于昨夜打开城门带兵迎敌,违背文王心意之事,当看到李冲那眉飞色舞的脸,薛勇心中了然,那小子定是没让他失望。

  “将军劳苦功高,快请免礼!见将军凯旋归来,本王揪了整夜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南宫清越拍了拍薛勇的肩膀,感慨万千,随即错过身,看着暮迟骏打马上轻而再轻,稳而再稳的下来。

  “少爷慢点!主子,您没事吧?”暮总管精心的问道,双手扶着老将军腰身。

  “没事,老父命硬的很呢!”一道洪厚的声音,让文王欣喜,急忙迎了过去。

  “镇国公!”一声激动轻唤,文王大步上前紧握老将军双手,缺感觉到老人家无力垂牵的双手凉凉的。

  “老臣见过文王殿下,请文王恕老臣不能给您行礼了!”老将军面和语善的说道。

  文王满脸惊色,“镇国公,到底出了何事,您这手?”

  “噢,老臣在蛮子大狱中受了刑!”老将军风轻云淡,无关痛痒的说道。

  文王正待要开口时,传来暮迟骏威严霸气的声音,大军速速进城休整,昨夜留守军士严守城门,但凡发现异动,速报。

  “进城!”暮迟骏气势压人一声令下,城门里外的将士,百姓纷纷让出路来,不知来者到底何人,就连薛将军都无语听他指令,而这位相貌俊朗,表情却如恶神般的年轻将军,竟然叫老将军爷爷。

  见了暮迟骏,那女人呢?早在临进城门时,暮迟骏就做了安排,让那个令暮家虎卫以及燕泽随行精兵敬为神女的梅心菲,隐在虎卫中,暮清亲自护驾。

  城门口太过热闹,再加上老将军重伤太令文王出乎意料,故而,那个面黄肌瘦,身形怪异的木仁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兴许等到一切安静下来后,文王定然会想起。毕竟,当初木仁跟暮迟骏是一起掉进深谷,狼牙口厮杀的惨烈,让他无法分心去看清楚,木仁与暮迟骏到底如何坠谷,所以心里一直存有疑惑。

  赤城将军府,府门外守卫森严,府中侍卫进进出出,一张招郎中大夫的告示在城中传十传百传播开来,但凡有些医术之人急奔将军府,能为赤城效力,能为老将军效力,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荣耀。

  床榻上,刚刚躺下的老将军开口的第一句便是问文王,粮草何时能抵赤城。

  “您老放心,探子来报,此次送粮草而来是皇城绿营军,五万大军日夜不停,再又三日必至赤城。”文王说道。

  老将军重吐长气,悬在心中的尖石终于能落下了。

  “主子是累了,让他好生睡一觉吧!”暮总管轻语道,文王点了点头,叮嘱暮总管一定要照顾好镇国公,随即一声轻叹转身而去。

  待亲自为老将军把守房门的虎卫将房门关好时,本闭眼要入睡的老将军缺睁开双眼,眼中神采奕奕,看向一直守在床边的暮迟骏。

  老将军这般眼神,暮迟骏心中了然,脸上的严肃退去,嘴角扬起了笑意,恭敬的解释道,“见到赵将军的当晚,皇上便赐金令给了太子,去城外绿营调配五万绿营精兵,连夜护粮草直奔赤城,此事,只有皇上,太子,我还有逸扬知道。爷爷,您看这个。”话落,暮迟骏从怀里掏出一面乌金令牌,奉于老将军眼前。

  “皇上的金令!”老将军惊呼,金令能出现在非皇室中人之手,着实让他老人家料想不到,想他镇国公这么大把年纪了,只见过,却从未亲手摸过,更别提御赐了。

  老人家的眼眶变得湿润,太多的情绪令老人家声音微微颤抖道,“圣主隆恩,圣主隆恩啊!骏,你可知这金牌的来历,分量。”

  暮迟骏重重点了点头,金牌重重的压在手里,更压在心里。这御赐的金牌原有两枚,是先皇亲自绘的图样命皇家铸坊精铸而成,金牌一出如君亲临,可治昏王惩贼臣,更可调动燕泽上上下下所有兵力。金牌虽小,却是凝聚着燕泽无上皇权,先皇圣意,金牌一块在其手中,另一块则要交给太子保管。

  先皇驾崩后,当今皇上将其中一块金牌做了先皇的随葬品,以示永远缅怀相随之意。而剩下的这块,始终握于皇上手中,要世世代代传于下代君主,如今这金牌御赐给了暮迟骏,一来时局突变赤城大危,赐金牌调兵解赤城之围,更要借此重挫北蛮。二来,那是皇上对暮家的信任,对镇国公的信任,对暮迟骏的信任,这信任得来何易啊,那是暮家世代用血用泪筑起。

  啪啪的敲门声,打断了暮家祖孙的话,暮总管亲自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这是,丫头?”见得来人相貌,老将军有些迟疑问道。

  “是,正是丫头,夜夜可觉得好些!”木仁再现,熟络的问候着老将军,一旁的暮迟骏摇头无奈笑了笑。

  “丫头给的药让爷爷这把老头如同新生啊,只要能接上断骨断筋,以往那个犟硬的老头子又能舞刀弄剑了,倒是丫头你,骏让你如此打扮的?”

  接到老将军询问眼神,暮迟骏全然一副怎么可能的样子,她那副丑样子怎会是他的注意。

  可是梅心菲却给了再肯定不过的答复,“是,就是他把丫头弄成这样子的!”

  暮迟骏瞪大了眼睛,声音朗透的说道,“我今天可见识了,睁着眼说瞎话,眼都不待眨一下的!我可没那脑子,让你收拾成这样。”

  小女人娇俏的回道,“我眼睛一直在眨啊,是谁说我这样子好遮人耳目,好混世的!”朝着暮迟骏一声重哼,小女人莲步款款走到床边,朝暮迟骏勾勾小指,那傻小子还以为女人与他有什么好事呢,乖乖的站了起来。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轻轻一扯,那高大健壮的男人很配合更不知所以的让出地方,小女人则一屁股坐到了他原来的位置。

  “你这女人!”暮迟骏温柔轻斥,能见到自己的孙子还有温柔的一面,着实让老将军与暮总管开了眼。

  “没眼力!”回斥一句,女人朝老将军展颜柔笑,“爷爷放心,即使这里的大夫治不好爷爷,我也有办法让爷爷如以往健步如飞,身强力壮。”

  “小夫人快说说,有何法子能让主子彻底康复啊!”暮总管急切的问道。

  看看暮迟骏,又看了老总管,女人的小脸吧嗒摔了下来,委屈的说道,“总管现在叫我小夫人了。”

  “啊?这话怎么说的?”暮总管他老人家有些搞不懂状况的说道,暮迟骏却抚上额头,魔女报仇十年不晚,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

  “老夫不在府上的时日,是不是出了不少事啊,听丫头的口气,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丫头啊,你放心,爷爷一向公正,无论他们是老是小,但凡对不住丫头的地方,等老夫回府后,定给你主持公道。

  ”心菲在此谢谢爷爷了,爷爷您放心好了,如果这里的大夫诊断医不好您,我就再进紫林谷,将我师傅他老人家揪出来给您治伤。“

  梅心菲此话一说,可引出了老将军与暮总管强烈的好奇追问,暮迟骏一旁幸灾乐祸的双手叉在胸前,那些惊心动魄,奇幻无比的事,没个三天两夜的能说清楚才怪。

  “那好,那爷爷就边治伤,边听你们讲故事,对了,那只巴掌猴呢?”

  “您说幻儿啊,在我屋里吃饭呢,没吃饱是不会出门的。到时候只要骏一叫,它一准跑过来!”

  “那小猴是骏的?”老将军更是好奇的问道,他这个孙子几时变了脾气了。

  “是啊,您的孙子可有猴缘了,一眼就把幻儿勾住了,真不知道他哪点招猴稀罕!”梅心菲一副探究的在暮迟骏脸上瞅了再瞅,就差动手了。

  “什么话,你又胡闹!”暮迟骏继续着他温柔宠溺的轻斥,“你如果不威胁幻儿用火点了它,它兴许会选你做新主人呢。”

  “才不是呢,我师傅不还天天用这话威胁它,这天地间的事啊,就是这么奇妙,一物降一物,也是一物勾引一物,只不过你勾引的有些不同凡响。”

  梅心菲的话刚刚落下,老将军便愉悦的大笑了起来,一旁的暮总管也是笑得脸上皱纹开放。暮迟骏则有些窘有些无奈,却始终柔情满目的瞪着自己的女人。

  “爷爷,您别再笑了,否则会扯开伤口的!”梅心菲关心的说道。

  “好好好,不笑,哈,不笑了。丫头那话的确有些道理,不知,丫头这一物可降住了骏那一物?”;老人家突然范围道,这让暮迟骏的脸上升腾出了红润。

  再次见到自己的男人脸发红,梅心菲如花痴般盯着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爷爷您说呢,凭您老精明的眼里一准能看出来的!”

  “爷爷别的没看到,却看到我家骏的脸有些红啊!”

  “你们,咳咳,这暮清办事怎么这么慢!”脸红的暮迟骏顾左右而言他,甩袖朝门口而去,身后再起笑声。

  “少爷,人找来了!”

  这人还真是不经念叨,刚提暮清,暮清便带着一个工匠模样的人急冲冲走了进来。

  老将军身上的伤均已上了药,就连脖子的擦伤也已处理妥当,只是当众人看到老将军脖子上指厚的铁箍及铁锁时,众人的眼热辣辣的,心中怒恨再次翻滚而起。至于如何接上老将军的断骨断筋,所有的大夫们此时正聚在厢房,齐众力之力以求最稳妥有效的方法,暮清则去城里找手艺高明的巧匠打开铁锁。

  “无需多礼,起来吧!”

  “谢将军,将军,草民这就给您开锁!”工匠情切的说道,老将军笑着点了点头。

  一把铁锁到也无所奇,那工匠三下两下便打了开。待一切妥当,见老将军倦来袭,暮总管留下照顾,其余人等全退了下去。

  “去我房中,暮清你也来!”梅心菲说道。

  暮清的脚步戛然而止,不懂更有些尴尬的问道,“我,也去!”

  “当然,你不来,我给谁看!”女人痛快的回道。

  老头啊,要命啊,他家小夫人就不能说的清楚明白些。去她房中,还要给他看?算了算了,那女人说话向来怪异,更不按常理出招,还是问自己少爷来得安心。

  暮迟骏也是一脸的纠结,听听那女人的话,任哪个男人听了不怪异,不莫名其妙。找机会还真得如云萧子所说,该教育就得教育。

  “灭了北蛮大营,解了赤城之难,该给京城写份折子,她是让你看一道时间独此一份的折子!”

  暮迟骏的解释让暮清喘匀了大气,原来这样啊,大热天的惊了他一身冷汗。

  暮清刚把房门关好,屋里传来女人低吼声。

  “臭幻儿,你想把自己撑死啊!骏,你看看,这里可装了整只鸡啊,那只鸡可比它还大呢!”

  “吱吱,咯咯,吱!”吃了整只烤鸡的幻儿可蹦不起来了,蓝蓝的坐在桌上拍着自己的肚皮,不时再打几个饱嗝,那眼睛半睁半闭的小模样可爱逗人也气人。

  “幻儿,你会不会把自己撑坏啊?”

  听到暮迟骏好言好语的问话,幻儿拍着肚子摇着头。

  “它能听懂?”暮清用手指问道。

  “暮清,不想要你的手指就继续指着它把,幻儿最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那让让它决定很没猴面,更是在挑衅它!”女人不紧不慢的提醒道,暮清也不管真假,将手急收了回来,小家伙果然吵暮清龇了龇尖利的小白牙。

  而在主宅下的右边厢房里,文王南宫清越坐在桌边,手点桌面发出哒哒轻响。

  “王爷,您的茶!”侍卫恭敬奉上香茶。

  南宫清越微抬首,轻蹙眉,目光犀利,声音淡雅清逸相似在自言自语道:“赤城大胜,镇国公,暮迟骏,薛勇,李冲还有本王,人还真齐啊!”

  侍卫恭身立在一旁,不敢出只言片语打扰。

  南宫清越低头玩味似的摆弄着茶碗,他的姿态,他此时的神情,只有他南宫清越自己清楚,他现在在想什么。

  不动声色,沉下双眼,待将茶碗放到桌上后,南宫清越偏头看向身旁侍卫,“信可稳当送出?”

  “是,王爷放心,我们偷偷带出来的信鹰已经将信带走。”

  南宫清越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丝轻笑缓缓扬起,暮迟骏能想到用信鹰传递消息,他怎么会想不到,他暮迟骏认识江湖上一些三教九流,难道他南宫清越就不认识了吗?只可惜当初偷偷带来的三只鹰,在狼牙口被射死了两只,好在老天有眼给他留了一只。

  南宫清越的手再次抚上茶碗,端起轻轻抿了一口,眼神落到了碗中漂浮的茶叶上,狼牙口的那些人招招狠厉,式式绝杀,绝不可能是梅立仁事先安排的,要真是老小子设的杀局,这招棋也太悬太险,他的命险些扔在那儿。

  梅立仁能有那本事,齐集一群武功高强一辈,布下如此精妙之局?不是,绝对不是。那又是谁呢?他们的存在对朝中何人有威胁?赤城一日三变,让他始料不及,此时也无法把握,最让他料想不到的是,暮迟骏还活着,竟还能救出暮纪年,想至此,文王脑中一闪,那个木仁呢,他真是大意了,今日城门口他竟然没有想起木仁。

  狼牙口一个让大多人不会忘记,也永远无法忘记的地方,也是一个让某人不顾一切打马直奔的地方,自兰馨儿嘴中听到了该听又不该听的消息,火焰连个招呼都没跟逍遥王打,就连夜骑马出城,已然知道他再如此急奔已然晚矣,只是,他心里仍有道强烈的声音催促着他必须前往,必须亲眼证实,哪怕在狼牙口看到尸横遍地,他也要去。

  女人,你的冥焰那般强大,一定不会有事,他们谁都能死,唯独你不会死,你绝对不能死。手不觉抚上自己的脸,火焰眼中冰冷一片,身上泛出阵阵杀意,他不是在自哀毁了相貌,更不是在胡思乱想女人能否愿意接受他这张丑陋的脸,而是,在问自己,他的脸因女人而毁,他应该恨尽天下女人才是,为何偏偏对她越来越不一样,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世间独一无二,强大的冥焰吧,一定还有别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是他以前付出过的。可换来的却是惨痛的代价。

  抛开心中杂念,待他能再见到那女人时,再说!

  看着暮迟骏亲笔写出的那道折子,暮清虽有不解,却静待解释。

  折子上只说些关于天气,百姓生活无关痛痒之事,呈给皇上真正该说之事却只言未提,而当梅心菲拿出一张大绢时,将折子上的字与绢纸上的字对号入座,暮清的眼越瞪越大,惊喜之情不言而喻。

  “这道密折会让信鹰送到逍遥王府,再由逸扬腾出真正内容,报于皇上。”暮迟骏说道。

  “妙,妙啊,如此一来,即便再被劫了去,无非知道赤城这里下没下雨,百姓今天吃了什么,我这就发出去!”话落,难得兴奋激动的暮清迅速闪人。

  房中静了下来,因为那闹人的幻儿不知何时跳上了床,正仰头呼噜呢。

  暮迟骏几声轻咳,看着自己的女人。

  “有话就说,几时学会这招了!”女人数落道。

  暮迟骏稳稳坐好,可是心里却有些紧张,暗骂自己真是没用,又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幅大丈夫教育小妻子的态势说道:“以后不许你说话那么随意,当然,跟我说话时可以,对于其他男人绝不可以。还有啊,现在进了赤城,你必须做好我的谋士,吃行睡都必须跟我在一起。”

  “等等,你先打住,吃能在一起,行能在一起,睡也让我跟你在一起?还得必须?”这问题可有些严重,她可得问清楚,还是必须问清楚。

  暮迟骏的答复果断而坚决,此时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的心怦怦跳的厉害。

  “没错,吃睡行,必须跟我在一起,再说饿了,在紫林谷地里,咱们,咱们又不是没睡过!”

  “喂喂,暮迟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没睡过,我们那是同床,那巴掌大个屋里只有一张床,我们不同床也不行啊,同床可跟睡过差别大了!”

  “大胆,为夫说话时,不许打断,这个毛病以后也必须改改!”

  哎呀,臭男人中了邪不成,敢说她大胆,她到觉得越来越大胆,越来越厚脸皮的是他把。

  “暮迟骏,你……”

  “女人,你叫我什么?重叫!”

  反了这是要反天了,女人一头雾水,两眼犯晕的看着怪物暮迟骏,他丫的,理直气壮,面不改色,目光灼烈的让她有些招架不太住啊。

  “好好,重叫,我说骏啊,你是不是今天早上吃错什么东西了?你以前可不这么,这么与众不同哈!”

  “嗯,那是以前,往后为夫都会这么与众不同,你那个神仙师傅叮嘱我的话,我细想来很是有道理。”

  “我师傅?你抽风跟我师傅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不记得他叮嘱过你什么!”

  “当然有关系了,你师傅那是看透了你的脾气后,才严肃的告诉我说,你啊不能太宠着,该教育就得教育!”

  “你确定我师傅这么说?”

  “嗯,我很确定。”

  该教育就得教育,晕,狂晕,好好,先让他先教育着,她早晚找回来,师傅啊,您老人家还真是疼徒弟啊,您是看着徒弟舒服,您就没乐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