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在这个圈子里,让你联系不到,还能是什么意思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是有身份的人,断然不会直接给你说分手的,那样是让他们觉得自己没品,即便事实就是这样,他们也要为了所谓的面子自欺欺人。我们女人,尤其是做他们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会看眼色,有自知之明。”
“可是,可是他走的时候,才说过,他爱我的。”浅浅的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现实。
“爱,呵呵,男人,成天把爱挂在嘴边,也只有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子,才会相信。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会这么久不联系你,也让你联系不到他?你虽然年轻,但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还是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接受?”
“可是……”
“浅浅,别可是了。最后我告诉你一点,这次的“对方”,不是江以深的未婚妻,而是,他的母亲。”艾饶叹了口气,本来不想告诉她的,毕竟真相,是如此的残忍。
“以深的妈妈?”浅浅有些愣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以深的母亲。
“是,浅浅,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身居高位,只要她一句话,甚至可以让我们这样国内顶尖的经纪公司销声匿迹,所以,我无法拒绝她。而且,浅浅,她让我带句话给你。”
“什……什么?”
“她说,任何想要攀上枝头做凤凰的乌鸦,都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即使如此,乌鸦依旧是乌鸦,攀上了枝头,也当不了凤凰,还有,让你想想你爸爸。”
“所以,我要有自知之明,对吗?”
“浅浅,不是说你不好,只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艾小姐,我想,我明白了。”
“恩,浅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全力以赴。”
“谢谢你。”
“不会,我只是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到最后后悔莫及。”
浅浅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虽然心里的伤感,让自己的心脏都纠结在一起。那种痛,淬入心扉,沁进皮骨。
这场爱情,在开始的时候,就注定没有结果。
一切,只能怪自己太傻,太傻。
浅浅对自己说,就当这是场梦吧。是梦,就一定会醒,只是早晚的问题。
在还没有被梦魇缠的拔不出来的时候,早早抽身,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种自我安慰,终究骗不了自己,伤心就是伤心,给自己找再多的理由,究竟有多难过,多悲凉,只有自己知道。
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其实也没有多少,只是一些自己带过来的旧衣物。江以深给她买的名牌衣服、收拾、包包,全都整整齐齐的摆在衣柜里,一件也没有带走。
毕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拥有的好,哪怕是觊觎,对浅浅来说,都是一种罪过。
离开公寓的时候,浅浅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这个她以为,可以称作为两人的“家”的地方。客厅里似乎还有两人打闹的身影,主卧里,也似乎还弥漫着两人欢爱的气息,厨房里,曾经有过一起煮饭的浪漫,也都历历在目,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没有接受对方给予的物质补偿,浅浅为自己留了最后一点尊严。默默地办理了休学手续,断绝了和周围一切人的联系,离开的很决然。
再见了,江以深,不,还是希望我们,永远不要相见了。
相见不如怀念,就让我,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你。
是我让你如此痛苦?
美国那边的事情刚忙完,江以深就乘专机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这次去美国,是为了处理行业内的国际反倾销官司,作为行业内的代表,他带着手下的经理律师们,不分日夜的奋战了一个多星期。
为了确保应对政策不外泄,所有的与会人员的手机等通讯工具全部上缴。等重新拿回自己手机的时候,一开机就有无数未接电话的提示。除了秘书和哥们儿们的电话外,其中竟有73个是浅浅的,赶紧回拨回去,那边却已经关机了。
些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开机吧。快考试了,浅浅喜欢专心复习。江以深安慰着自己,可心里却有着莫名的恐慌。一遍一遍的回拨,那句冷冰冰的“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却一遍一遍的让自己失望。
江以深也不知道心里那是一种什么情绪,只觉得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北京,直接从机场飞奔回家。水晶吊灯依旧闪亮,地板还是一尘不染,可江以深却心里一沉,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冲上楼,主卧里也一切如常,只是浅浅随身带来的东西和衣物,都已消失不见。
原来,自己的感觉,真的没错。
浅浅走了。
从一进门,江以深就感觉少了点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是浅浅的气息,那种熟悉的气息。
仿佛是不甘心一般的,他飞车到浅浅的学校,可是舍友的答案更让他似乎掉进了深渊:浅浅退学了,而且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苏浅浅,你到哪里去了?
苏浅浅,你说过的,要等我回来啊!
苏浅浅,难道跟我在一起,真的让你感觉到如此痛苦吗?
私人会所的VIP房里,江以深灌下一瓶一瓶的酒,嘴角已经长出新鲜的胡渣,向来注重仪表的他却丝毫不在乎,心灰意冷,似乎只有酒精才能让他暂时忘记痛苦,填补内心的空虚。
陈睿源赶到酒吧的时候,会所的经理已经在门口等他好久了。自己的老板在独自在这里喝了近一天的酒,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老板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不让任何人打扰,可是在这样喝下去,身体非得出事不可啊。实在不行,只好给陈睿源打了电话。
推开VIP包厢的门,陈睿源被里面的烟味酒味熏得只打了好几个喷嚏。看江以深双眼无神,只是一杯杯的往自己的喉咙里灌酒。向来注重仪表的他,胡子拉碴,衬衫更是皱得不像话,心里顿时紧了一下。
想想两人,从出生起就认识,从小一起打架上树,勾搭小姑娘,毕业了虽然各自创业奋斗,但那铁铮铮的感情,是放在那里的。这么多年的相处,江以深总是自信昂扬,似乎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何时看到江以深,像今日般颓废,无力?
“行了行了,江子,知道你酒量好,也不能这么个喝法啊!”陈睿源两步走上前,夺下江以深的酒杯。
“你别管,让我喝!”江以深夺下酒杯,继续灌自己。
“你喝什么啊?你这是怎么了啊?美国那边的官司不是挺成功的吗,大伙儿都等着你回来庆功呢。你在这自己喝闷酒,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呵呵,算是个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