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恩?”浅浅放下杯子,跟江以深在一起后,从第一次喝到了卡布奇诺就疯狂的爱上了这种滋味,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至于含义,她确实不知道,所以不禁有些好奇。
“是,期待爱情。”艾饶性感的嘴唇,轻轻地吐出缘由。
期待爱情?是啊,亦或者说,自己在遇到将以深后,潜意识里,就期待着与他的爱情?
“艾小姐,有话不妨直说。”浅浅强自让自己定了定神,自己内心到底是什么想法,连自己都不敢去探求。
“浅浅,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艾饶认真的说。
“当然可以。”浅浅甚至有些受宠若惊,原来新欢旧爱一相逢,原来不一定是争风吃醋的啊。
“浅浅,你知道吗?你跟我很像。”回忆起往事,艾饶脸上有了些许的悲伤。“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我跟着爸爸,过的很辛苦。可是,爸爸却很爱我,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吃。我那时太任性,执意要考电影学院。可是,电影学院不仅学费贵,到处去考试,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可我爸爸却没说过一句不许的话,说只要我喜欢,好好努力学习就是。”
浅浅就突然想起了还在家乡的爸爸,心里有些悸动。
“后来因为我外形条件不错,文化课成绩也好,竟然也在没有任何背景下,奇迹般的考上了北影。我当时高兴极了,浅浅你知道吗,那是一种多年梦想终于实现了的激动,我的未来终于有了希望,生活突然有了盼头,等我毕业了,成为大明星了,就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那爸爸过上好日子,让从前嘲笑欺辱我们的人,对我们仰视。”
“你现在做到了啊,你是国内的新晋影后,你爸爸一定也会为你骄傲的。”浅浅由衷的赞叹道。
“呵呵,可是这一切,他都看不到了。”艾饶不愧为影后,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但语气中的悲伤,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
“怎么会,难道……”
“爸爸当时很为我高兴,为了凑集我的学费,爸爸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是黑市卖血,可是,这些他都不跟我说,加上家里的所有的积蓄,全都给了我。我来北京上学的时候,家里其实已经一贫如洗。”
“艾小姐……”
“才来北京两个月,老家人就来电话了,爸爸因为长期卖血,得了败血症,并引发了脑膜炎,需要马上做手术,费用是4万块钱。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个穷学生,心急如焚,却又一筹莫展。可就在这个关口,一个老男人找到了我,愿意包养我。”
“你难道……”
“呵呵,没错,我就为了这4万块钱,把自己给卖了。因为在我心里,只要父亲能好起来,出卖一次自己的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呢。”
“艾小姐,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人前风光的我,也会有如此不堪的过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浅浅赶紧辩解。
“浅浅,有个人找到了我,让我想办法把你从江以深身边赶走。她知道我曾经跟江以深在一起过,而她的身份,让我根本不敢拒绝。我心里想过无数恶毒的手段把戏,都可以让你万劫不复,可我看了你的资料,我只想跟你谈谈。”
“艾小姐,以前觉得你跟那些为了博上位而出卖肉体的女人一样,你的成名只是□交换的结果。可是我现在,很尊重你。”
“浅浅,听我一句话,离开江以深吧。她有未婚妻,她身份高贵,甚至觉得来见你,都是对她身份的侮辱,所以只是打发我来。浅浅,算了吧,哪怕你们在相爱,他们那个圈子,都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随便进入的。”
“可是……”
“浅浅,别可是了,你以为你对爱情的坚持,可能会让你付出巨大的代价,然后,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
“我不太明白……”
“知道我跟那个老男人后来的结果吗?他的老婆知道了这件事,那女人家世显赫,她只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会让我这个小三儿付出代价。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我刚做完手术,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爸爸,就死于异常莫名其妙的医疗事故,但却没人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浅浅,听我这个过来人一句,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所谓的理想、爱情,在现实面前都是狗屁,只有亲情在你身边,不会走,不会变,所以,要珍惜。有时候,该放弃的,就得放弃。”
相见不如怀念
浅浅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艾饶的话。
自己与艾饶的经历,是何其的相似。同样是母亲的过早离开,与父亲的相依为命。也许有些许的不同,艾饶是纯粹为了金钱而出卖了自己,而自己,得到了金钱外,似乎,也得到了爱情。
可是这所谓的爱情,自己又能有拥有多久呢。艾饶最后说,江以深有未婚妻,而且同样出身世家。门当户对,这个中国自古以来的婚配传统,在历史的洪流中,却依旧没有冲走,屹立不倒,不是我们一两个人,就能够改变的。
艾饶的话,给了她太多的震撼,尤其是,那场匪夷所思的医疗事故。尽管艾饶为了父亲了出卖了自己,但最后的结果,却依旧是两人阴阳相隔。自己也能够接受父亲,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吗?
浅浅很怕,自己所谓的对爱情的坚持,是否也会让自己,失去唯一的亲人?
可是江以深,那个在她即将陷入黑暗深渊的时候,将她从地狱中拉出的男人,已经深深地烙进了,自己的心里。
爱情和亲情,不能两全,自己究竟,该怎样选择?
回到家里,浅浅赶紧给父亲打电话,听到他依旧爽朗的笑声,才终于放下心来。看样子,江以深的那个未婚妻,给了她足够的时间,用来选择。
剩下的几天里,浅浅时时感到惶恐不安。江以深的电话,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打不通,这种音信全无的状况,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浅浅很怕,难道江以深,也真的厌倦了自己?或者自己,也只是他在婚前,玩玩的对象而已?
可是每当想起他离开的时说的那番话,浅浅就愿意选择相信他。矛盾的心理,不安的恐惧,折磨的她憔悴不堪。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江以深,我只要一个解释,请给我,一个解释。
一个周后,浅浅依旧联络不到江以深。而艾饶也在这时打电话来,说对方让她三天内搬离江以深的公寓,并愿意给她一笔不菲的费用,让她出国留学。
浅浅拿着听筒,久久没有出声。
“浅浅,你还在吗?”艾饶不禁出声询问。
“哦,我在,艾小姐,以深,也是这个意思吗?最近,我联络不到他了。”浅浅挣扎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哎,浅浅,你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