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算是什么事儿啊?”
“江子,怎么回事儿啊,到底怎么回事了啊,有事儿你说,有兄弟们在,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啊?”
“呵呵,这事,恐怕你们还真解决不了。源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不希望自己的酒量这么好,你看,喝了这么多,我还是这么清醒,我他妈的还是难受的要命。”
“你找事儿啊,行了啊,别喝了,你倒是说啊,到底是怎么了啊?”
“浅浅走了。”
“什么?什么叫走了?”
“走了就是走了,学校也办休学了,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啊?这中间得有什么事儿吧?”
“呵呵,源子你知道吗,我以前跟她说过,如果有一天,她觉得跟我在一起是一种痛苦,那么她可以选择悄悄离开,我不会纠缠不休。”江以深干脆丢了被子,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灌。
“那你现在是干什么啊?你灌自己她能回来吗?江子,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以前的你,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得到手的。”
“可这不一样,她不爱我了,我若还是苦苦纠缠,只会给她徒增伤害。我江以深一个大老爷们,这点尊严,我还有。你别管我,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行了,别喝了,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儿了?”陈睿源上前,想要夺下江以深的酒瓶。
“你别管我,别惹我,不然我可不顾兄弟情面了!”江以深朝陈睿源咆哮道。
陈睿源顿时火就上来了,多少年的兄弟了,竟然为了这么点破事说出这句话,看他那个颓废的死样子,心里一股邪火就冲了上来,朝他左脸上就给了一拳。
“你疯了吗?”江以深措不及防,被打了个趔趄。
“你他妈才疯了呢?我今天就要打醒你!”陈睿源上前拉住他的衣领,朝着右脸又是一拳,“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问问自己,你还是江以深吗?遇见事就会逃避,你还是我兄弟吗?啊?!”
江以深到底是喝了一天的酒了,身体根本没什么力气,被陈睿源这两拳,直接就打懵了。
“你这算什么?虐待自己?身体是你自己的,你就这么不待见啊?你可是江以深啊,那个在谈判桌上,让人听见你的名字,就主动摇白旗的江以深啊,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
“我只想把自己灌醉,让自己不再想她。呵呵,没想到,我也会有今天啊。”江以深从沙发上坐起身,抹抹嘴角,颓然的笑道。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看你是完全被这件事弄昏头了,遇事只会在这喝酒,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江以深,真够丢份儿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以深抬起头问。
“你说我什么意思?那个小丫头要是不喜欢你,能死心塌地的跟了你一年多。而且你俩之间也经历过不少事儿了,到底喜不喜欢,你自己还看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江以深有些被震住了,脑子里翁的一声,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事儿恐怕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那小丫头估计是让人给逼走了。这一阵儿我挺忙,还没来得及跟杜卿尘见面,我估计这事儿,跟那小丫头脱不了干系。”陈睿源的眼角闪烁出一丝狠光。
“源子,我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真是入了魔障了。”
“还有……”陈睿源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江以深这边赶紧追问,他不想放下一丝一毫的线索,只要能找到浅浅,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事儿你妈估计也脱不了干系,到底怎么解决,就看你自己了……”
“我妈?……”江以深喃喃自语。
所谓的高贵的圈子
江以深回到家中,马上就到浴室清洗自己,泡在按摩浴缸里,用的沐浴露还是浅浅在的时候买的,因为是平价牌子,当时自己还只吵着用不惯,现在却觉得无比的想念这种味道。
认真的清洗着自己身上酒精的味道,想着浅浅曾经说过,最讨厌自己喝酒了。曾经还因为自己又一次应酬喝多了酒,冷战了好几天。
对着浴室里的落地大镜子,抹上剃须泡,将泡沫抹满自己的下巴,盖上青色的胡渣,仔细的刮着新长出的胡子,因为浅浅说过,喜欢自己清爽干净的模样,当时的自己还自鸣得意的说,跟浅浅走在她们学校,说自己是她同学也有人相信……
浅浅,浅浅,什么都是浅浅……
浅浅,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像自己在商场上的风格,养精蓄锐,一击制胜。收拾完自己,就冲到主卧,强制自己入眠,好在,床铺上还有浅浅的气息,虽然睡得不是那么安稳,但还是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江以深其实早已经形成了生物钟,一到早上七点,就再也睡不着了。浅浅在的时候,习惯了早上七点起床送浅浅上学,虽然当时心里万分的不情愿,觉得麻烦极了,但现在想想,其实是多么的甜蜜的负担。
起床打理好自己,看着镜子前那个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母亲,照例,接电话的还是生活秘书。
“我是江以深,我要见她。”
“少爷您好,郑部长今天的9点有个外交会议,10点将会会见新西兰教育大使,11点有国宴邀请她参加,下午1点将要乘专机飞往墨西哥……”
“我说,我、要、见、她!”打断了生活秘书的喋喋不休,江以深一字一顿的说。
“少爷,可是……”跟在郑部长身边已经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少爷用如此坚定而又冷漠的语气说话,甚至听起来,有点恶狠狠地感觉。
“没有可是,告诉她,我一个小时后到,如果,她还想要我这个儿子的话,那就请她在百忙中,分出一点时间给我。”
极度讽刺的语气让见过各种大世面的生活秘书直接愣在了那里,与生俱来的威严,即使相隔两地,仅仅通过一条电话线,也会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驱车来到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大院,那个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地方,多少人为了想进入,放弃了尊严,抛洒了青春,用尽了各种手段,最后却落得了个凄惨的下场。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这个大院中长大的孩子,背负着多少责任,承担着多少的,寂寞。
他那辆迈巴赫实在是扎眼,值班的警卫们早就认识,见到是他的车,赶紧放行,车开走了好久好久,那个尽职尽责的小卫兵,还伫立在风里,行着标准的军礼。
阳春三月,大院里依旧鸟语花香。把车停好,推开那扇紫檀木的大门,不出所料,母亲果然坐在客厅里,优雅的煮着茶,上好的龙井芳香四溢,配上那套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