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时间的玫瑰(出书版) 蓝紫青灰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楼下,蒲瑞安的车就停在楼门口,而他就站在车门边。

  蒲瑞安见了她这一身打扮,皱了眉头说:“你几天没照镜子了?”景天眼珠子转了一下,扑到车前后视镜前看了一眼,“啊”的一声叫出来,用手捂住了嘴。镜中的人披头散发面青目赤两眼血丝眼底还有老大一片的黑色阴影。蒲瑞安一把拖住她,扔进了车里,自己也上了车,吧嗒一下按了锁窗的钮,发动起车子开了就走。

  景天用手蒙着脸说:“丑死了,我不要见人。”蒲瑞安说:“本来也没打算让你见人。”景天叫了起来:“那你要开到哪里去?你不是说就坐着谈谈的?你停车让我下去,我还穿着睡衣拖鞋呢!”

  蒲瑞安说:“你不是坐着的吗?又没走没跑。”景天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蒲瑞安也不再说话,只管开他的车。下午一两点钟,路上车辆不多,蒲瑞安把车子开得飞快,转眼就上了高速路。景天很少见他开快车,也很少见他这样气息不定,想起刚才的对话,心道你还有理了?又把她拐上车,骗子!越想越是生气,拉紧身上的毛巾被,抿着嘴不出声。

  开出一程,景天看出是往苏州方向去,她心里惊惶起来。她穿成这个样子,老远的去苏州,什么意思?正想说点什么,蒲瑞安冷冷地说:“你别玩抢方向盘跳车的游戏,你也不看看这天气,马上要下雷阵雨了。”话音刚落,一个霹雳就打了下来。景天惊了一跳,又被他说破心思,愈加气得不想和他说话。

  外头的天色越发的黑了,下午两点像晚上六七点钟。蒲瑞安打开了车灯。再开出一程,已经黑得像夜里,风声呼呼的,前面路上一片的飞砂走石。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阵势,在九连山那次遇上暴雨,也没这样黑得怕人。她拉紧了毛巾被,白他一眼,心想你一定是看准了天气预报才开车来演这出苦肉计的。

  两人在车里沉默着,忽然哗啦一下,有什么东西砸在他们头顶上,跟着有无数的石子在车顶上跳跃,前方的引擎盖上噼噼啪啪响成一片,两人同时惊了一跳,定睛看去,只见视力所见的范围里,全是一粒粒的冰雹在跳。他们竟然在一个下冰雹的天气里被堵在了高速公路上。

  这么大这么密集的冰雹往下砸,打得视线一片模糊,蒲瑞安打开雨刷,雨刷也不能把挡风玻璃扫干净,一下刚过去,旋即又被冰雹打成水花一片。前面后面旁边都看不到有车,他们像是遗世独立于蛮荒之中,除了他们有这辆车子与自然对抗,周围是白花花的一片水世界。

  蒲瑞安把车开到高速路边上一处暂停点,把她身上的毛巾被扯下来,跑出去盖在车顶上。再进到车里时,衣裳已经被打湿了一些,头上也被冰雹砸得生疼。景天因他说都不说一声就抢去她遮身的被子,露出老大一截雪白的腿来没地方藏,也是极度不满,对他半湿不湿的样子没一点同情,扭头看着窗外不理他,看着窗外的冰雹在马路上卜卜地跳。

  这一路上蒲瑞安心里都冒着火,他没想到这个平时淘气可爱有时还很温柔的女孩子在关键时候居然这么狠心绝情,她坚强是坚强了,这坚强却是来对付他的。心里一簇火呼呼地烧着,身体也被那一簇火苗烤着。

  蒲瑞安摘下眼镜扔在仪表盘上,一把抓住她的手,拖过去抱在怀里就死命地吻。景天正生着气,他这猛一下子来这么一招强吻,更是触怒了她。就是他在江西九连山的铁路旁边那一次的强吻,致使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走到今天,前途仍然是一片黑暗。

  用强有用吗?一次不行要两次?她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这几天的黑暗时光全是拜他所赐,不但是她,还连累了爸爸和妈妈。她一边推他打他,一边死死地闭着嘴不让他吻得更深。而她的反抗同样激起了他的怒气,她反抗得越凶,他手上的力越大,他紧紧地按着她的头,吮她的嘴唇,撬她的牙关,迫使她张开来。

  景天被他的强迫惹火了,她张开嘴咬他的嘴唇,咬得他的嘴唇都破了,而他也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他转动她的身子,让她横躺在他的胸前,嘴唇和嘴唇错开成为完美的合扣形,舌尖和舌尖相触,电流同时刷过两个人的头皮。

  蒲瑞安抖抖索索地推高她罩在大腿上的柔软的T恤,把手伸向她的胸脯。这是他第一次用手去触摸她的光裸的身体,而她因在家里午睡,里面竟然是空的,她没穿胸衣,下身只有一条小小的白棉三角内裤。当他领悟到这个情形时,脑子发热,手指发烫。而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胸时,她轻唔了一声,咬住了他的嘴唇。

  但是方向盘阻止了他们,脚下还有别的。蒲瑞安觉得横也不对竖也不对,不是手不对,就是脚不对,哪儿哪儿都不对。而手掌下的触感又在告诉他哪儿哪儿都对,从他们第一次亲吻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没有比这个更长的前奏和激情了。每一天的延宕都是对这一个时刻的鼓励,拖得越久,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

  他把脸埋进她的胸谷里,隔着一朵粉红的荷花花苞咬她,手往下抚上那片被柔棉盖住的地方。她打一个寒颤,身体自然的反应让她推开他的入侵,但手臂却缠在他的脖子上,眼睛望着车窗外面倾泻的雨水。不知什么时候冰雹已经停止,暴雨如注,天好似漏了一个洞,而车是一艘船,在四面的水里飘摇着。

  雨打在车上,哗哗地响,除了雨声,就是两人的呼吸声,车里被两人的体热和呼吸升高了温度,车窗玻璃上白雾一片。她闭上眼睛,放弃抵抗,随他带领着去向什么地方。蛮荒也好无极也罢,终究是他们要去的目的地。当他的嘴唇灼热地印在她的裸肤上时,她把手探进他的衬衫底下。

  直到有汽车的影子从外面急驶而过,蒲瑞安才从迷乱中清醒,他把她推开一手远,看着她的脸,不允许她有一点反对的意思,而她也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看着他,抬起下巴,去吻他。他倾前一点亲了一下她的唇,把她放开,拿起眼镜戴上。重新发动起车子,在雨中飞驰而去。前方是极乐之地,而他不想再等。

  车子的速度快得惊人,雨又大路又滑,景天拉好T恤下摆,扣上安全带,一回首,车顶上盖着的那张毛巾被已经被风速和车速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