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环一个套在自己的无名指,另一个套上了宋伟平的手。
宋伟平的表情几分钟之内经历了种种,莫名,感动,直到幸福。
嘴上却说,“我送你的那颗钻石可就值六位数啊!本来你要是愿意嫁给我,我还要送鸽子蛋给你。”
年年用一个铿锵有力的字堵他的嘴,“俗!”
宋伟平将手端在自己面前,“这就算赔了啊,虽然样子款式都挺有创意的,但……但是也太不值钱了。”
年年明知他这话是陷阱,却还是问,“那你要我怎么赔。”
宋伟平艰难的转着眼珠子,“我渴了,喂我喝水。就抵消债务了。”
年年起身给他倒了杯温开水,亲自喝了一口试了水温,递给他,“不烫,喝吧。”
“你喂我。”
年年皱皱眉,嘴角却微扬起,他这样闹腾,起码证明精神状态尚佳,“你等着,我给你找调羹,真啰嗦。”
“干嘛找调羹?用嘴喂不行么……”
年年愣了愣,扑哧一声笑了,“你真是怎样都不改猥琐。”
她坐到床边,吞了一口温水在嘴里,慢慢靠近宋伟平的唇,用舌头将水慢慢的送进去,宋伟平满意的微笑着,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大半。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现在才叫听话。”
不知不觉,东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
年年怕宋伟平身体吃不消,“你睡会儿。”
“不睡。这样的好日子,真是过一天少一天。”
年年掐他的脖子,“你再说这话我让你现在就去见马克思。”
“悍妇!”宋伟平气呼呼的说。
“你真的要休息。”
宋伟平往病床的那一头挪了挪,“你进来。”
年年低呼,“这是医院哎!你这病房四周可都是玻璃,毫无私密可言!”
“怕什么!”
楚年年一想,对,怕什么。
便脱了外套和鞋子,蹭上了宋伟平的床。
宋伟平满意的抱着她,气息洒在她的肩窝,痒痒的。
“哎,宋总,您听过我唱小曲儿么?”
宋伟平轻轻吻了年年的脖子,“没有。难道你要给大爷我唱一曲万恶yin为首?”
年年握着宋伟平的左手,抚摸着可乐的拉环,没有理会宋伟平的调侃,兀自低哼起来,
“星星在天上写诗
浪漫到放肆
嘴角的吻还未湿
我还受掩饰
我调整了我坐姿
假装更矜持
你的紧张你的公式
就像个孩子
你把我喝完的可乐
来换当作戒指
轻轻套上了我手指
你问能不能一辈子
那一秒突然爱上了你
傻傻的固执
我不要你解释
我不要你发誓
我只要你记得此刻
你眼里我的样子
爱我不要解释
爱我不要发誓
这一刻到世界末日
让我们一起把爱
化成最美最美的钻石……”
作者有话要说:赶稿的海纸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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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chapter41 ...
虽然这里满是苏打水的冰冷味道和仪器表阴冷的声音,宋伟平的怀抱依然很温暖。他的心跳比平常更快些,年年知道那是身体虚弱的表现。
年年像以往一样背对着宋伟平躺着,宋伟平从背后搂着她的小腹,指尖在她光滑的肚皮上摩挲。
年年突然就掉了泪。
在来病房之前她告诉自己,见到宋伟平千万不能哭。可这泪却不单单是因为宋伟平的病。
年年的声音有些哽咽,宋伟平搂她的手紧了紧,“丫头。”
“恩?”年年在惨白的被褥上迅速擦了自己的泪。
“你在广西过的很好对吧?”
年年心头一疼,“当然。没你烦我,风景秀丽,空气也好。卫教授对我很好,还有我青梅竹马陪着我,你说我过的好不好。”
宋伟平绞着年年的发丝,程序般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年年说,“你问我这个干嘛?你不是去偷窥过我了么?”
宋伟平试图将年年的身子扳过来,手上终究还是没有力气,“不是偷窥。”
“那是什么?”
“就不准许我游山玩水?”
年年瞪他,他那张依旧玩世不恭的脸上写着疲惫与痛苦。想着认识他的时候他那样的意气风发,如今身上到处扎着针,被仪器的线缠着。这种对比像刀子一样的割着人的心。
宋伟平正了神色,难得的认真“年年,书还是要读的。出国深造的机会很难得。斯蒂芬教授的实验室还留着入学名额。你可以1月份去。担保什么的我给你做,顺利的话还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年年扭过头,看着宋伟平苍白的脸,眼中的泪想藏却止不住,“读什么书啊?我也不是很聪明,医科又那么累,背那些分子式好头痛的。等我戒毒所的工作交接完了,我就去你们公司好不好?你给我个总裁女秘的职位吧。你看我长的也不是那么难看,应该可以胜任。”
她使劲冲宋伟平眨眼,努力做出俏皮的样子。怕他说出自己不敢听的那些话来。
宋伟平的目光在她白净的脸上停留了很久,眸子里映着楚年年一双极力掩饰的眼,“年年,我恐怕不能陪着你抵抗五十年后的暴力拆迁了。更无福消受总裁的美女秘书了。”
他的手在年年的脸上轻轻拂过。
年年喉头一紧,使劲抿住嘴怕自己哭出声音来。
宋伟平挤出勉强的笑容,“我这个人长这么大,怕两件事情。一个是怕爱的人离我而去,一个是怕自己先离爱的人而去。”他说着说着自己又笑起来,笑声听起来那么的让人辛酸,“很矛盾是吧。人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你看现在,太平盛世,哪有什么死在一天里的机会。除非一起遇上大地震,现在想来,抛却自私的因素,一起在地震里被埋在土里,倒是件让人幸福的事了。”
年年伸手打他的嘴,“你瞎说什么!什么要生要死的?我们不都好好活着呢么?”
宋伟平按住她的手,“你听我说完。我一直以为自己运气好,做生意胆子也大,说来很怪的,那些剑走偏锋的生意,从我接了大江集团以后,就从来没有赌输过。我太得意了,老天就会惩罚我。其实,我的得意也不是从接手大江集团开始的。从自己打工读完了大学,我就在一直得意着。年年……”
宋伟平把双手展开,“我谈过的女朋友,超过这个数。从大学开始,几个月换一个。黑白黄棕,我算是占尽了。那时候每次去看我妈,我妈都拿我开玩笑,她说伟平啊,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人家女孩子上辈子又没欠你什么。我知道她老人家是自豪,我这样频繁的换女友,说明我够得瑟啊。可没想到被她的玩笑话言中了。”
宋伟平捂着自己的胸口,“后来我回到国内,有一段时间很孤独,手上的事情忙,再加上环境不熟悉,生活方式也变了很多,很不适应,那段时间我曾经静下心来想过。我到底为什么这么……怎么说呢,就是他们嘴里的那种花。我想了很久,答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