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1)

你一来,我依然插翅难飞 萧毛毛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以后不要让那个人再出现我的生活里,不,我们的生活里好不好?”

  

  楚年年沉默了。宋伟平上来就将了她的军。

  

  “伟平,对不起。”

  

  宋伟平有些激动,将手抽回。

  

  “好吧。我不愿意面对的答案终于是要面对的是不是。可是,你能给我理由么?”宋伟平的眼神坚定却决绝。

  

  “伟平,不能。”年年的声音低到连自己都快要听不到。

  

  宋伟平怔了怔,继而绅士的微笑,“那,楚年年小姐,我想我在你身边打酱油的日子也就结束了。”

  

  宋伟平此话本是试探,却不想楚年年避开他的眼神,努力忍着自己的泪,说了一句让他彻底心寒的话,“谢谢宋先生的照顾。”

  

  宋伟平买了单,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客气。总之,朋友一场。楚小姐,我的确很喜欢你。但是你却让我很失望。”

  

  楚年年扭头过去不看他。连自己都对自己失望了,和谈他?

  

  电话响起,未知来电,及时雨一样的缓解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接起来是赵志的,“年年,我明晚的飞机。你爸爸……”赵志犹豫了很久,终究没能叫出“楚伯伯”三个字来,“我很抱歉。跟你道个别……”

  

  楚年年的手紧紧握着电话,用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低沉稳重的声音说,“今晚我去找你,我有话要和你谈。我不会让你走的。”

  

  站在一旁的宋伟平笑容僵了僵,叹了口气,抚了自己下巴。他放弃过很多女人,惟独这一个,他是多么的不舍得。

  

  但心里总是希望她幸福的。青梅竹马,爱恨交织,一对冤家,兴许也是一对拆不散的情侣。宋伟平对待事业总是奋力争取,然而对女人,他一向的逻辑就是:是我的,我拿着,不是我的,我不抢。

  

  可对楚年年,他多么想独占,但一再的让步,总有一刻让人心寒。正如此刻他虽是挂着笑容,心却像被锁在冰窖一样。

  

  年年放下电话,充满歉意的对宋伟平笑,宋伟平摇头,将手搭在她肩上,“真的,别笑了。说我笑的难看,你看你自己。想去就去吧。别后悔就是了。”

  

  楚年年的笑容凝固在那里。百感交集,却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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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伟平提出要送楚年年回家,她说不用了,自己走回去吧。宋伟平没有坚持,“好吧,路上小心。”

  

  他手上拿着自己的西服,估计是嫌热,没有穿起来,左手抄在西裤的口袋里,右手将西服搭在肩上。餐厅的灯光很暗,有人在弹肖邦的F小调夜曲,时而欢快时而忧伤。楚年年看着昏黄灯光下越走越远的宋伟平,突然觉得他的背影让自己动容,多看一眼都无法自恃。一个三十岁的成功男人,却有孩子般的心。问问自己的心吧,是爱他的。那样一个男人,即便是花到一塌糊涂,也是招人爱慕的,更何况他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可是,还有没做完的事情。一切因父亲而起,可一定要在她手里结清。不然她这一辈子,必然也会是沉重的。

  

  楚年年已经接到了斯蒂芬教授的邀请函,可以去他的实验室继续深造,然而楚年年给他回了信,说家里遇到变故,不能赴美。她知道这是宋伟平替自己争取来的,便特意拜托斯蒂芬教授不要和宋伟平说起。

  

  在这期间,她偷偷卖了楚天明原本给她买的小户型。这两年z市的房子涨了不少钱,小户型的位置地段又好,虽说急着出手,低于市场价不少,但对楚年年说,还是一大笔钱。医学院附近公寓的钥匙被她留在了那里的床头柜上。她不会在过去。即便那里面有太多关于宋伟平的美好回忆。

  

  宋伟平已经走远,楚年年深呼吸,再深呼吸。将搭在眼前的头发捋到耳后。快步走出了餐厅。

  

  到赵志家楼下的时候发现他家的灯没有亮。楚年年吃力的爬上了六楼,找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气味污浊,酒和烟还有呕吐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头晕。她打开灯,屋里子一片狼藉,椅子倒在地上,酒瓶歪在沙发里,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远看去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低吟并抽搐着。

  

  她快步走过去,赵志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脸色铁青,像是很冷,紧紧的抱着自己,身体却烫的可怕。

  

  楚年年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知道。这是她迟早要面对的。

  

  无数次在书上电影上看过这种场面,由于学的不是相关专业,接触到真实的吸毒者这还是第一个。没想到会如此痛苦不堪。赵志的脸痛哭的扭曲,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喉咙里发出低吼声,嘴里渗出血来。

  

  楚年年握着他那双不停颤抖的手。赵志绝望的眼神能击垮她的意识。她挪了身子,赵志开始疯狂的在屋子里找东西。终于在饭桌的角落找了一个玻璃瓶,吗啡。

  

  接着又去包里翻注射器。

  

  楚年年夺过瓶子,“赵志!”

  

  赵志控制不了自己,一把将年年推倒在地。猛兽一般的扑过来抢药。

  

  “你干什么?”赵志从没有如此粗暴过,指甲划过年年的皮肤,一道深深的扣子,鲜血从里面汩汩的流出来。

  

  但他很虚弱,倒不是年年的对手。她手里紧紧的攥着瓶子,赵志由愤怒到无力,到哀求。

  

  “求你,给我注射。我难受……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他那副样子,一个失了灵魂的瘾君子。旁人看来只能是厌恶,楚年年看过去却是无穷尽的自责。

  

  赵志在痛苦中的样子不是她所熟悉的,又想到范小雅的那句话,“难道你不准备赎罪么?”

  

  尽管是王希给赵志注射的毒品,尽管是赵志自己要去利用王希,楚年年给自己的逃脱找过许多的理由,但在赵志的痛苦面前都显得太无力。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然不再需要赎罪,这是一个童年的玩伴,成年以后的老友,生命线从底端开始就纠缠在一起的人。

  

  即使不赎罪,她也应该陪在他身边。什么都没有了,起码还有彼此,爱情没有了,起码还有友谊。

  

  赵志痛苦的样子她实在看不下去,颤抖着给他注射了吗啡。他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蜷缩在沙发里哭。第一次看他哭。

  

  赵志浑浑噩噩的睡了好久。睁开眼睛的时候朝阳投过来柔和的光。楚年年笑盈盈的在他面前。屋子已经收拾的很干净,早上看到楼下有卖花,还特意去买了一束百合,放在赵志床边。

  

  那感觉仿佛回到了才上大学的那些年,赵志偶尔会回家里来住,年年早上偷偷的跑来,买一束花放好,他在阳光与清香中醒来,看她拖着腮坐在身边数自己的胡子有几根。

  

  “赵志你是不是在练葵花宝典啊!怎么毛发稀疏……”

  

  赵志会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