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来,狠狠的亲,“看我是不是练了宝典的……”
这些美好就这样过去了,随着时光从指间溜走,连一丝痕迹都不留下。
赵志看着她的脸,愣了好久,才分清什么是回忆什么是梦境,哪里又是现实。他眸子里闪出的光渐渐熄灭,“你怎么来了。”
楚年年冲他笑着,“你不是要和我道别?你身体状况太差,还是我过来的好。”
赵志嗓子堵的荒,“哦。”
楚年年递了杯水给他,“起床啦!你不是今天的飞机。”
赵志靠在靠枕上,“晚上的,不着急。”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很着急。下午三点的机票。”
“哪里?”
“广西。”
赵志带着几分吃惊,“干什么?”
楚年年往箱子里装自己的衣服,“我爸爸和你爸爸有个老朋友,叫卫斌的你还记得么?”
赵志想了一会,“恩,记得。”
他现在是一家国际戒毒机构的负责人,就在广西,我要去他那里工作。
“可你是外科的。”
楚年年笑,“到哪里不是为人民服务嘛。你和我一起去。斯蒂芬教授准了你一年的假,一年后你可以去美国继续学业。”
“年年!”
楚年年看着表,“快啊,抓紧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了。”
赵志起来抱着她,说不清楚的滋味,“年年,对不起。”
楚年年推开他,“说什么对不起,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要不去才是对不起我。不过过程会很痛苦,但那边风景很好。我们可以游山玩水。前几年不就说了,要去广西云南玩一玩,感受一下南国风光,你一直忙,一直忙,现在好了,终于可以达成愿望了。”
“那晓燕怎么办?”
楚年年阴沉了片刻,“你放心,我托了朋友照顾她。钱也留了一部分。不会苦到她的。我的朋友很可靠。”
赵志说,“是那天在酒吧里的那个男生吧。”
楚年年低头笑,“好吧,毒品也侵蚀不了你脑子,真是高IQ。”
“可靠么?”
“放心吧。本来想托苏虹的,不过这家伙这两天不理我了。”
“她是宋伟平的堂妹对吧?”
“是。”
赵志说,“年年,你和宋伟平?”
楚年年笑,“好聚好散。没什么的。”
“看来我没法和你一起去广西。我不能自私了一次又一次。”
年年走上来挽住他胳膊,“去广西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现在的心情,没办法继续念书,也不想留在z市,太多伤感的东西。至于宋伟平,他是个花花公子。本来就不可信嘛。你还记得小时候爸妈总管着我们,我们就说过,找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生活。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怎么能说自己是自私?走吧,只当是一次旅行啦。时间也不会太长,一年而已。一年以后,我们都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赵志沉默了许久,终于点点头。他的脸上又有了血色,眼里又有了希望。只是楚年年在说到宋伟平的时候表情复杂,用力的想掩饰什么,终究还是被赵志捕捉在眼睛里。他知道,年年的心已经在另一个男人那里。可他不想去戳穿,不敢,无力。这也许是他仅剩的一些快乐,他不想放走,即使知道这样做多么的自私。
年年脸上始终挂着笑,却有些虚假的味道,毕竟伪装是痛苦的,更是件技术活儿,“我们一共也就没什么东西,就赤条条的去吧。你睡着的时候我把你的东西都整理了,你还有什么要带的么?”
赵志走进卧室,拿了床头上那个企鹅闹钟,“我到哪里都带着,只是好久都不给它装电池了,下楼,先去超市买两节电池。”
赵志孩子般的笑着。楚年年的笑容下面却掩着沧桑,等到了广西,等他的毒瘾得到了控制,要找个机会和他谈谈。对他,以无当初的爱意。只能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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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机场之前他们去了左岸酒吧。那里的简餐也很不错。这些天没有好好吃饭,这样下去怕是撑不到广西。
那个脸颇为长的掌柜的又过来,这次怕是装不认识也做不到了。
“这位小姐,哎,就是上次萧非带过来的朋友吧。您那个暴躁脾气的朋友可了不得,差点砸了我的场子。”
楚年年不好意思的笑,“是,是萧非的朋友。”
“萧非怎么没一起来,上一次,我还觉得你是她新女朋友。”
楚年年有些尴尬,“哦,你误会了。”
老板的脸停在赵志脸上,几秒钟后一拍脑门,“哦!是你们!这位小姐,我就说我为什么上次见到你觉得那么面熟。”
赵志和楚年年一起抬头,“为什么?”
他们从来都是最低调的客人。惊讶于老板的记忆力。
长脸的老板从吧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相册,封面便是赵志和楚年年,坐在圆桌的对面,头碰着头,用两根吸管喝同一杯饮料。照片的氛围很好,背景是虚化的,只有两张幸福的脸,眸子里印着对方的影子,脸上荡漾着纯纯的甜甜的笑。
老板说,“我先说声抱歉,没有通知二位。不过那样就捕捉不到最真实的脸了。我和萧非是同学,他学纯美术,我后来转行做摄影。后来开了这家酒吧,最享受的就是看形形色色的人,捕捉各种美好的镜头。你们当时总爱做在角落,静静的喝酒,美美的笑。我就偷偷拍了这张。洗出照片以后你们却再也不来了。难怪我见到楚小姐的时候觉得那么面熟,可是当时您身边不是这位先生,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赵志目不转睛的看着照片,表情甜蜜又哀伤。
他将照片从相册里取出,“这张能给我么?”
老板笑着说,“当然,本来就是你的。”
“楚小姐,我觉得你面熟还有一个原因。你长的实在太像是萧非以前的女朋友了。”
年年噎了一口酒,“听他说过。”
老板叹口气,“前年死了。好好的一个姑娘,怪可惜的。”
“怎么死的?”楚年年从未问过萧非这个问题,总觉得不好去碰人家的伤疤,可老板一说,止不住涌起了好奇心。
“说来话长。”老板给自己倒了一杯Jack Daniel’s,坐在吧台背面的高脚椅上,点了一只雪茄,好像宋伟平以前抽的那一种,但味道没那么香,他眯着眼睛,“那女孩儿叫米若,也是美院的。低我们三级。跟楚小姐一样,有双会说话的眼睛。家里是做生意的,很有钱,z市城东的那一大片房产都是她爸爸开发的。后来他爸爸的生意出了问题,一段时间资金周转不灵,欠银行的钱还不了,花大笔钱建的楼被大江集团乘人之危,以烂尾的价格买了。”
听到大江集团,楚年年放下手中的杯子,前年的时候,宋伟平该是刚接任大江集团不久,这不会是他新官上任的头一把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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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chapter33 ...
老板换了一盘CD,先前轻松如山间泉水的音乐变得惆怅,是久石让的天空之城,“米若的父亲因为生意惨败急火攻心,一病不起。米若放下学业,去帮他爸爸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