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下一次心跳的距离 蓝色的奥斯汀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嘴唇上。

  

  嘴唇离开嘴唇,浅尝辄止,但他的温度还在,略带甘草的苦涩香味,干燥而热烈。

  

  她顿时石化,他也定定看着她。世界一定是停转了十秒钟,四处寂静无声,连风都停了。

  

  “蔓蔓,”寂寂空夜里火箭一字一句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肯定?”

  

  她脑子里这才“嗡”的一声。乱了乱了,全乱了,刚刚发生的事完全不在计划之中。她肯定?她唯一肯定的是自己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她嗫喏,大脑如同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算了,别回答。”她才略微迟疑了那么一刻,火箭已经果断地打断了她。他略一垂眼,又睁开,目光炯炯象黑夜里天上的星辰,“你还是什么也别说,我管不了那么多,就当是我烧昏了头。”

  

  下一秒钟不知怎么的坐在躺椅上的人就变成了蔓蔓她自己,滚烫的热吻,满载着无数个日夜的隐忍和压抑,铺天盖地而来。好象天上地下一起烧着了,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她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的没有重量,耳边是叫人脸红心跳的一声叹息:“……蔓蔓…...蔓蔓,我想要的就只有你。”

  

  这天晚上蔓蔓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是无边无际樱花的海洋。她起先以为是A大的樱园,再一看,原来是火箭公寓的楼下,那一棵樱树化作几千几万棵,云英漫天,连脚下和云端都开满了花。

  

  真的是心花怒放的一晚。

  

  天还刚蒙蒙亮蔓蔓就醒来,窗外还是一片灰白,不过雨后初晴,应该会是一个好天。

  

  踮着脚尖偷偷跑到火箭房里,凑到他眼前去摸他的额头。还好,高烧已退。

  

  火箭睡觉的样子真的好看,高高的鼻梁曲线分明,长睫毛盖下来,一颤一颤的,如同蝴蝶的薄翼,嘴角浅浅勾着,想来是一个好梦。

  

  小时候她也曾经这样偷偷看火箭哥哥睡觉的样子,那时候她对火箭的长睫毛嫉妒得不行。老天哪有这样不公的,男孩子家,眼睛上要那样两把大扇子做什么?简直妖孽。那时候她拔了一根自己的睫毛,偷偷凑过去和火箭哥哥的一比,啧啧,长短立见。还好还好,她当时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才不过十岁,还有成长的空间。

  

  现在这样近距离地看他,不知怎么的她就童心大起,朝自己眼睛下抹了一把,摸下一根睫毛,想凑到火箭微微颤动的眼睑下,才偷偷伸出手,就被人一把捉住。

  

  她被一把拉得载倒在床头,眼前放大的脸眸色深沉,他默默地一笑,低声说:“终于抓住你了。”

  

  她气鼓鼓地叫:“慢,慢,我的睫毛掉了。”他也不理,只是把她的双手拢在一起,护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你的手真冷。”

  

  “哦,”她的脸大概都红了,挣了一下没挣脱,只好说:“我的手从小就冷。”

  

  她的五指完全被包在他的大手掌里。他说:“手冷就算了,还从来不戴手套。我记得有一年你去市里参加钢琴比赛,大概是一月份,一个大雪天,天寒地冻的,我还记得看见你穿着条黑色呢裙子站在后台,手一直搓个不停。那时候我就想,手那么冷怎么弹琴,要有人帮你暖暖手就好了。”

  

  那年她大概初二,弹的是肖邦的狂想曲,还得了个第一名。她回想当年的事,愣了片刻才回过味儿来,惊声说:“陆建一,你不会是那时候就喜欢我吧?那时我才几岁?看不出来,原来你是个恋童的变态大叔!”

  

  没想到火箭面不改色:“二师兄,不变态哪会有人看上你?”

  

  和火箭斗嘴她从来都是输。她气得伸手去打他,结果双手顺理成章地被捉住,不知怎么的躺在床上的成了自己,耳边一声轻笑,呼吸立刻被封缄,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挟着占有的意图,辗转缠绵。

  

  敌人疯狂反扑,她丢盔弃甲,这回又是完败。

  

  窗外的樱花静静地盛放,云蒸霞蔚般,漫天的飞花。

  

  就在昨天,她还以为,樱花开得总不是时候。她和秦越,相识在无花的季节,两次分手,都在樱花盛开的树下。

  

  

作者有话要说: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苏小源:吼吼,为什么我只有抱抱,为什么我没有亲嘴?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么么么么。。。

火箭:(淡定)谁叫你没我人气高。

苏小源:。。。(默默爬走)

☆、关于青葱岁月里爱过的那个人

  就在昨天,她还以为,樱花开得总不是时候。她和秦越,相识在无花的季节,两次分手,都在樱花盛开的树下。

  

  蔓蔓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万里迢迢从大洋彼岸追过来,苦苦等的那个电话,在她终于不等的时候,不期然地来了。

  

  秦越在电话里说:“蔓蔓,我想见见你。”

  

  大概是所谓前世的孽缘,她竟然没办法让自己拒绝。

  

  火箭发着高烧在房间里睡觉,她偷偷溜到楼下。本来是正大光明的事,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是偷偷,需要背着人。

  

  秦越站在树下晕黄的路灯光里,繁花尽处,朗眉星目,和当初一样的明朗少年,微笑的时候有一个酒窝,扶着树干的手有节奏地打着节拍。

  

  多少个当初的晚上,他同样在这样的樱花树下等过她。如果是任何一个当初的夜晚,她已经义无反顾地奔向他张开的双臂。此刻一阵寒风扫过,她打一个冷颤。现实和梦想的距离,如同现在她和他的距离一样。

  

  她在楼前停了一停,才鼓足勇气走到他的跟前。

  

  他微微笑着说:“蔓蔓。”

  

  在她准备出国的不眠之夜里,设想过许多和他重逢的画面。这样樱花树底下的重逢,执手相看泪眼,似梦似真,只是没想过是这样的开场白。他的微笑里有苦涩,他说:“你终究还是和陆建一在一起。”

  

  她想也没想,直觉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他涩然,“我在U大也有认识的人,打听你的消息并不难。他们都说,你有男朋友,一到周末就往芝加哥跑。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她咬着嘴唇抬起头。寒风凛冽,她的声音都还在抖:“秦越,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停了片刻,才轻声说:“可是我还爱你。”

  

  他竟然说可是我还爱你。初初相遇时他说“傻瓜,我喜欢你。”热恋的时候他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离开的时候他说:“我确定,我爱你。”分手一年后,他说:“可是我还爱你。”

  

  往事历历在目,不知怎么的,呼吸就这样哽住了。

  

  只停顿了那么一瞬间,他已经紧紧抱住她,低低地说:“蔓蔓,你是不是还在等我?你说过总要等我给你个说法,在此之前你会等我。你一定还在等,是不是?”

  

  她是不是还在等?看樱花盛开的时候有没有在等?月光如洗,夜不能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