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1)

下一次心跳的距离 蓝色的奥斯汀 2000 汉字|8 英文 字 2个月前

胜寒,从来没什么对手,现在有年轻人来挑战,自然高兴。结果林教授高喊着后生可畏,和陆建一杀就杀到11点,还一连杀了五个晚上。

  

  哈哈哈,蔓蔓乐翻了天,躲在自己被窝里从从容容地看完了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情故事,还从头又看一遍。

  

  周末若安从A大学回来,正好蔓蔓掩卷长思,急于找个人交流交流。把自己摔在若安的床上,蔓蔓感慨:“若安,你说说,杨过苦苦等了十六年,为什么不跟别人打听打听南海神尼住哪里?”

  

  “因为他笨呗。”若安在灯下看书,头都懒得抬一抬。

  

  “那小龙女呢?在断肠崖底住了十六年,她就不能让她的蜜蜂传个信什么的?”

  

  “因为她也笨呗。”若安还是没抬头。

  

  好吧,蔓蔓想,说神雕没有共同语言,说说别的。

  

  “你说火箭是怎么回事?从A大骑车回家,要一个小时,他天天来回瞎折腾,难道A大就找不到人下棋了?”

  

  这下若安终于抬起了头,甚至还转过了身子,默默瞟了她一眼:“因为他笨呗。”

  

  说完若安顿了顿,“噗”地笑了:“不过最笨就是你。”

  

  好吧好吧,蔓蔓怒,天底下所有人都笨。都大一下学期了,林若安的高考综合症还没好,再不好就直接转更年期综合症了。她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

  

  本来事情就这样圆满地解决了,不想又引发了另一桩案子。

  

  同桌小妍,自从那天在走廊里见到蔓蔓的“哥哥”,就相思成冢起来。本来蔓蔓不想管的,无奈小妍最终拿《笑傲江湖》相要挟,蔓蔓就很没气节地屈从了。

  

  正好时逢愚人节,蔓蔓建议给陆建一写封情书,约他见一面,如果相见甚欢,那最好,如果不欢,就说这不过是个愚人节的玩笑。进可攻,退可守,蔓蔓觉得这个计划滴水不漏。

  

  蔓蔓想了一天,起草了这封信,自以为词藻华丽,又情真意切。最后署个假名吧,第一个想到的是玛丽莲梦露。好香艳,她偷偷窃笑。只是玛丽莲只写了一个“M”,想不起来后面怎么拼。

  

  “M”,神秘的女人,也不错。

  

  信寄出去了。于是她和小妍坐了一小时的公共汽车,在指定时间到A大的陶行知像下面等。

  

  然而,然而……

  

  先是站着,再是坐着,最后躺着,姿势换了十七八种,时间过了两个多小时,饿得蔓蔓眼冒金星,陆建一没有出现。

  

  蔓蔓很不爽。饿死事小,失信事大,既然答应了小妍,她就不信凭她林蔓安的才情,搞不定一个陆建一!她决定要再写情书,并且一天一封,一天换一种香喷喷的花信纸,一天一首席慕容,直到攻陷陆建一这座碉堡为止。

  

  所以每天下午放学前,高二一班的同学们都能看到林蔓安在课桌上伏案疾书的身影,今天是“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明天是“我的爱,我们前世曾经是什么”,后天是“其实我盼望的 ,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 ,你的一生 ”。诗虽然不长,但要伪装字迹,蔓蔓还是颇花了一番功夫。

  

  抄到第十天上,抄的是“四季可以安排得极为黯淡,只要太阳愿意”,陆建一回信了。

  

  她和小妍两个人一同挤在昏黄的路灯下,小心翼翼地拆信,满心满眼都是颤巍巍的期盼。

  

  信还不短,却是女子娟秀的字迹:

  

  “亲爱的M小姐:

  

  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陆建一的女朋友,和陆建一在同一所大学念书。你的信我们收到了,我们都很感动……”

  

  蔓蔓看不下去了。我们,她说我们。苍天在上,辛辛苦苦写给陆建一的信,要这个不相干的女人感动做什么?

  

  小妍的心碎成了玻璃渣子,愤然要撕掉那张信纸。

  

  “等等!”蔓蔓喝止。再看看,再仔细看看,这个字迹相当眼熟。蔓蔓从心底恨恨地狞笑:“陆建一,算你狠。”

  

  

☆、关于真相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那天若安正在图书馆查资料,背后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正对上陆建一那对深邃的眼睛。

  

  陆建一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巧了,问你件事。”

  

  “什么?”

  

  “上回在你家吃的蛋糕哪儿买的?”

  

  “哪天?哪种?”蔓蔓是个蛋糕痴,他们家吃过的蛋糕多了去了。

  

  陆建一说:“就是蔓蔓吃了三块,被我抢了一块,老大不高兴那个。”

  

  “哦~~那个提拉米苏。”若安心下了然,“在解放路上,有点远。我给你画个图。”

  

  “好啊。”陆建一说,只是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可惜身上没有纸笔。

  

  若安找了枝笔,正想要再找张纸,就听见陆建一说:“有了,还好还没扔掉。”说罢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粉红色信封,嚓嚓几下扯开,把一张粉红信笺的背面铺在若安面前。

  

  若安约略画了个地图,正要递回去,忽然觉得这粉红的信笺颇为蹊跷,便翻过来看了看。

  

  “四季可以安排得极为黯淡,只要太阳愿意。人生可以安排得极为寂寞,只要爱情愿意……”

  

  若安笑了:“哟,陆建一,这不是谁写给你的情书吗?”

  

  “哦,是吧。”陆建一答得漫不经心。

  

  若安挑高了眉毛:“你难道都不看?”

  

  “粉红的,有什么可看的?”陆建一低头研究地图,漫漫应道,“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若安欲言又止,只是脸上分明写的是“不敢苟同”。

  

  陆建一抬眼看看她:“也不是都不看。象今天,如果一时找不到草稿纸,要废物利用一下,难免就看到了,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若安抚额叹了口气。

  

  陆建一这才正色说:“有时候是认识的女生写的,多尴尬,还是当作没收到过更好。”

  

  “那这封呢?”若安扬扬手里的粉红信笺,“这封已经看了,成还是不成,你总该给个话吧?”

  

  陆建一把皱巴巴的信封递了过去,默默地笑笑:“你怜香惜玉,你帮我回吧。”

  

  若安愕然:“我回?写什么?”

  

  陆建一已经扭头打算走人,边走边回头说:“就说我有喜欢的人,叫那谁早点死心。”

  

  所以才有了那个她,那个与陆建一一起被席慕容感动的不相干的女人。

  

  只是蔓蔓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陆建一和若安搞了地下情,而她竟然不知道,这怎不叫人神共愤。所以等她风风火火地赶到A 大,敲响陆建一宿舍门的时候,兀自气鼓鼓的象一条充了气的鱼。

  

  开门的是一个披着长发的叛逆青年,竹竿一样的身材,顶着长发象一根拖把。拖把男看见蔓蔓,怔了一怔:“你不是照片上那个胖丫头吗?不过现在没那么胖了。”说罢对着走廊大声喊:“陆建一,你家胖丫头来了!”

  

  陆建一不知从哪个房间钻出来,麦色的皮肤泛着微红,双眼忽的闪了闪:“蔓蔓?你怎么来了?”

  

  把蔓蔓让进屋,拖把男很适时地甩了甩头发,反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