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下一次心跳的距离 蓝色的奥斯汀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冰淇淋不是大号……”蔓蔓继续皱着眉头勤学好问,“咦,姐姐,你的脸好红。你很热吗?”

  

  冰淇淋姐姐的脸完全成了猪肝色,蔓蔓甚至怀疑下一刻她的脸会如装满了水的气球一样爆炸,然后血溅当场。蔓蔓噤声。好可怕。

  

  幸好陆建一很适时地拉了她一把:“嗯,这里的冷气不足,我们到门口去吃。”

  

  坐在电影院门侧的台阶上,冷气从门里嗖嗖地吹出来,虽然并不比冰淇淋店里更凉快,却也很惬意。

  

  人心不足蛇吞象。蔓蔓虽然觊觎陆建一的大冰淇淋,结果却连自己的小冰淇淋也消耗不了,草莓色的奶油液体顺着指缝流下来,蔓蔓兀自嘟着小嘴发呆。

  

  陆建一见蔓蔓发呆,抢过冰淇淋咬了一口:“都说你是小人,吃不完给我吃。”

  

  蔓蔓回过神来,怒,张开短短的双臂扑过去抢回冰淇淋,万分的委屈:“谁说我吃不完?爸爸说我是大孩子了。”然后垂下脑袋去:“爸爸说,大孩子晚上不能再爬到爸爸床上去睡。”

  

  “对啊,”陆建一掏出餐巾纸,仔细擦干净蔓蔓的小手:“蔓蔓很快就是大姑娘了。大姑娘晚上要自己一个人睡。”

  

  蔓蔓瞪大了眼睛:“妈妈也是大姑娘,为什么以前妈妈可以和爸爸一起睡?”

  

  咳咳。陆建一本是个沉着的孩子,生就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此刻的脸上却也出现了一丝裂痕:“蔓蔓是女儿,所以不可以。”

  

  “那不是女儿就可以?那我可以和火箭哥哥一起睡吗?”

  

  “好象不可以…..”陆建一说,无奈蔓蔓纯真又期待的目光眼巴巴地望过来,只好含糊其辞:“以后也许可以,等蔓蔓长大以后再告诉你。”

  

  长大,长大是个什么概念?长多大算是够大?这个问题当时在蔓蔓小脑袋里萦绕了许久,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尤其是夜里,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时候,或者是黑暗中对面的柜子里好象有东西在动的时候,还有当月亮光照在地板上,投出一个恐怖的影子的时候。火箭哥哥,要是可以躲在他背后该多好。

  

  所以那天,当蔓蔓掉了第一颗门牙之后,手心里握着血淋淋的牙齿,脸也没擦一把,一腔热血地跑去敲了陆建一家的大门:“火箭哥哥,看,我掉牙齿了,现在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了吧?”

  

  唉,往事不堪回首。

  

  这件事在大人嘴里被传为笑谈。所幸等蔓蔓终于长大以后,并没有众望所归地爱上陆建一,否则这脸恐怕要丢到孙子辈去了。

  

  然而蔓蔓还是和陆建一上了同一所大学。和这样一个知你底细的人上同一所大学,无疑是件凶险的事。还好,蔓蔓上大一那年,陆建一已经毕业去了国外,蔓蔓和他在A大并没有交集,只是在开学第一天,陆建一正好放假回国还没走,就帮蔓蔓把行李搬上了三号女生宿舍楼,招来了不少高年级女生好奇的眼光。

  

  同寝室的姑娘们自然羡慕她和陆建一青梅竹马,其实不然。想他骑竹马的时候,她还穿着尿片,是断然弄不到青梅的。而当她终于够到青梅的时候,他乃是高中带队参加奥赛的风云人物,早已是个初具规模的才俊。蔓蔓觉得,他们之间是很有些代沟的。

  

  相反的,蔓蔓认为那些红的绿的眼光忒没有道理。作为一个对爱情很有追求的女性,她觉得爱情就是要一眼千年,四目相对,火星噼啪作响的那种。然而身边放着这么个发光体,难免让其他人都黯然失色,显然是大大减少了她对男人一见钟情的可能性。

  

  因此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蔓蔓心目中只有陆建一一个人勉强称得上“还可以”,其他人一概是“很难看”。直到,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如一道流星划破夜空般闪亮地出现在她人生中。那个男人就叫¬——藤木直人。

  

  又过了很长时间,才有另一个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她的心。那个人,叫秦越。

  

☆、关于生命中的三个男人

  蔓蔓生命中的三个男人,除了藤木直人和秦越,还有杨过。

  

  彼时蔓蔓上高二,和藤木直人的初恋才刚偃旗息鼓,却又迷上了一个叫金庸的人,每每埋头躲在课桌底下看得一嗟三叹,废寝忘食。

  

  那天语文课,语文老头正讲到他的最爱,纪念刘和珍君,看到最后一排的女同学低头偷偷抹眼泪,还以为这位同学为下劣凶残到这地步而洒悲愤之泪,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遂点名道:“林蔓安,你说说,你为什么恸哭?”

  

  蔓蔓那天看的正是《神雕侠侣》,残疾人的爱情故事,多么可歌可泣,语文老头说的什么,全然没有听见,只好站起来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

  

  同学一阵哄笑。语文老头大怒,告到班主任那里。班主任继而大怒,勒令家长来校教育,否则不还书。

  

  书是同桌小妍的,不还就不还,不过蔓蔓正看到杨过同学中毒不肯独活,小龙女同学因此要跳崖,正是个生死未卜的关键时刻,就这么停下真比瘾君子断了毒品还难受。蔓蔓想了一下,老爸林教授是万万不能惊动的,若安只怕也指望不上,只有陆建一勉强可以冒充一下“家长”。

  

  一个电话急召,陆建一来了。没想到班主任虽然正值更年期,那天却很和善,只说了几句,就把陆建一给放了出来。

  

  蔓蔓下了体育课,正趴到教研室的窗台上想偷窥一下,后脑勺就挨了一下,是陆建一用书拍了拍她脑袋:“笨啊,上课偷看小说也就算了,竟然还会投入得哭鼻子。”

  

  蔓蔓忙把书抢过来护在怀里:“没办法,我从小就这么感情丰富。你怎么跟老师说的?”

  

  “我说咱爸出差,所以你哥哥我就来了。”

  

  哦,蔓蔓放了心。

  

  “但是可没下次了,”陆建一点点她的额头,“我说咱爸明天回来,所以不准在课上看了,你感情丰富就回家躲被窝里一个人偷偷看去。”

  

  蔓蔓皱起了脸:“我也想。不过这几天晚上做完作业咱爸就督着我练钢琴。肖邦的练习曲,那叫一个难。”

  

  蔓蔓有点为未来发愁,但书总算是圆满地要回来了。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圆满得出乎人的意料。

  

  林教授在音乐学院教音乐理论,对蔓蔓的钢琴教学可谓一腔热血,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然而那天晚上,肖邦的练习曲竟然被忘记了,并且接下来一连五天都没想起来。

  

  无他,晚上吃完了晚饭,陆建一抱了棋盘过来,说最近刚学围棋,要向林教授这个高手请教。

  

  林教授大喜。他本是个围棋迷,在翠苑路就有些高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