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绝壁上的青苔(强强) 绿如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也是自欺欺人,就像覆住伤口的白纱,叫人看不见伤口,却不代表肌肤已愈合。

  洗白的永远只是表面,侵入骨髓的血腥气是无论如何也洗不去的。

  他有时憎恶自己总是太过清醒。一直做梦多好,哪怕如刮过城市上空的一阵风,了无痕迹的散去也好过日复一复的提防和算计。

  如何才能真正回归永恒的宁静?只有死亡么?

  玻璃窗模糊地反射着他的脸庞,他审视着自己,深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充满诱惑又可怕的嘴唇。

  修长的手捂住那张脸,不必再看,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虫!一个靠纵欲缓解紧张和苦闷情绪的废物!然而,遮住它的同时竟浮现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睛。

  “小妖精!”他骂道,别想乱他的心。他只是被她的外表迷惑了,激发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望而已。

  下一秒,他已经替自己想到了解决途径——很简单——得到她,就像他挑选床伴,绝对的占有,疯狂的占有,没有羞耻感,没有怜悯心,然后厌倦,彻底的忘了她们。

  她将是她们中的一个,不会拒绝他,也拒绝不了。

  真的不会拒绝?

  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疑惑,她毕竟不是从事那种职业的女人,不该那样对她?可她贪财,有这个弱点不愁拿不住她。

  他无法控制地幻想她在自己身下承欢时会如何?会像冬日冰河旁的茅草颤栗个不停呢,还是被快、感刺激得尖叫,迷乱地将他缠得更紧?

  他再次想起那个不同于其他女人的视线——毫无掩饰的仇视。记得她问过自己“我认识你吗?”

  “蹩脚的欲擒故纵的手法!”他突然感觉轻松起来。他是谁?丁霂霆!自打十九岁那年开了禁,六年来,对付女人早已驾轻就熟,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不都乖乖地任他取舍?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百无禁忌,大胆狂野。事实证明她们对他只有深深的迷恋,但也是痛苦的根源,因为一切都已结束。他甚至记不住那些漂亮的面孔,只记得它们很漂亮,包括面孔下面的身体,都是一流的美色,能最大程度激发他的快.感,满足他旺盛的需求。可她们谁也无法令他的心变柔软,或者说变软弱。

  那个小妖精自然也不例外。

  她,将是在他身下躺过的另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不同。

  决定得到她的欲望一经暗示立即叫嚣着抬头。他的身体发热了,下面胀起一个小帐篷,顶得他生疼。

  他不想再等,精神上的煎熬远比肉体的饥.渴更难耐。摁下桌上的传讯揿钮,他下令“给我找出林以沫的方位。”

  他需要一个证明——他不曾对那个小妖精产生任何异样的感觉。她将是无数唾手可得的尤物中的一个。

  【沉默之爱】

  以沫睡得昏天黑地,连吉满走进房间为她盖了毛巾毯也不知道。

  吉满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去厨房。家里为她配了一把钥匙,方才自己开门进来后听见厨房传来声响,玻璃门上映出相濡忙碌的身影,正打算去他那里,却看见以沫的凉鞋乱糟糟的脱在鞋柜前的地上,左边卧室的房门关着,便先过去探望她。跑跑被人劫走的事她今天下午刚知道,来不及问详细已心乱如麻,虽然相濡一再说跑跑不会有风险,她还是立即找人跟自己调换了班,匆匆赶过来。

  将随身小包丢在跟厨房相连的北阳台上,她拿起刨刀,将黄瓜从淘米水里捞出来去皮。“沫沫浑身淤青,她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对她下手这么狠?”

  “他们仗着人多,这帮混蛋!”正在煲黑鱼汤、满头大汗的相濡关了油烟机,伸过脖颈在她右脸颊上亲了一口。

  吉满转过身子面对相濡:“她睡着了还蹙着眉……这些年承受了太多痛苦,我想帮她,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报警?”

  相濡愣了愣,答非所问:“她累了,休息一下会好的。”他还陷在自责中,还没想好如何对吉满开口。如果那个男人真是跑跑的父亲,他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警方介入调查的。对方有钱有势,头一次交锋便令他们劣势尽显,即便报了警恐怕也是不了了之,还会造成以沫和跑跑关系曝光,面临更多压力和伤害。

  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还有赔衣服的事。他和沫沫分明被人设计,一步步掉入对方的陷阱,可他什么也阻止不了,最后还是靠沫沫牺牲自己救他出泥潭!

  他这当哥哥的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他恨极了!

  可怜的黑鱼兄被他剁成了多少块等会儿喝汤时就能发现——细碎得可怕。

  “沫沫手脚冰凉,她只有受到极度惊吓或者精神受过强烈刺激时才会这样。”吉满停下手里的活儿,执着地看着他。七年的交往,她对以沫有时候比对自己还了解。善良的她对这个只比自己小四岁的女孩充满母性的关爱,包括漂亮可爱的跑跑。若不是工作地点太远她很想跟他们住一起。

  这套房很小,南北两个阳台算在内还不到六十平方,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再小也是温馨的家。

  相濡没有迎视她的目光:“我开了暖风,应该好些。”

  夏季空调打暖风有点疯狂,但这样对沫沫似乎有帮助。他最早发现她体温不正常是从赤壁路出来那会儿,衣冠不整的样子令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性侵犯,虽然听她回周信没被怎样,但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酥.胸半露的女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关了。”自靠近那刻起,吉满便感觉相濡心绪不宁,思维混乱。“相濡,别瞒我,我们是一家人。”

  相濡沉默了片刻,忽而将她抱住,吻落在她的颈间,下巴,继而唇上,抵开贝齿,纠缠住她的舌。一只手伸进她腋下,打开拉链,剥去上衣,双手灵活地移至她的后背解开胸衣的搭扣,低头吻进一片雪白的丰盈中。

  他想要,她便给,从不拒绝。她深爱他,自从十八岁那年初尝禁果,她就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托付给了他。即便有时候她清楚地知道他与她做.爱与爱无关,只是为了卸下生活带来的沉重压抑感。她离不开他,视他为生命,她想他也离不开自己。

  费力地将一只胳膊解放出来,她带着他跌跌撞撞地挪到放包的地方,摸出一枚避孕套。

  相濡打开她的双腿,一边用身体摩挲那片芳草丛,一边拿牙齿撕开套的包装。

  沉默的进入,寒星般漂亮的眼睛俯视着她,仿佛在泣诉一首忧伤的心曲。躺椅吱呀吱呀,似在为哀伤伴奏。

  吉满双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