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徒生悲去?我‘霍金刚’可以向你保证人身安全不成问题,当然也需要一定的技巧和自身的领悟力。我妹妹愿意手把手教你,这就么签了吧。”
“行!”以沫打着颤,是祸躲不过,豁出去了。
“不行,沫沫!”相濡拿肩膀撞她。“霍金刚”的巴掌又抽过来。这回以沫有准备,一个递送,身体挡在巴掌前。啪!立马见血。“霍金刚”手指上箍着的戒指棱角扇破了以沫的唇。
“放了我哥,我跟你二八开!”以沫一边喊,一边撞向“霍金刚”,阻止他再次行凶。
“就这么定了!”“霍金刚”心情顿时大好。原本谈的他七,她三,她竟然主动提出让步,见好就收吧,这丫头倔,严打期间别把她逼得太紧了。
“半老徐娘”笑呵呵的进来,“林小姐年纪小倒是难得的明事理呢。”白了相濡一眼,“书呆子,远不如你妹妹!”
相濡厌恶地看着她,鄙夷挂在嘴角。
“咱们现在算一条线上的人了,让我回去考试,我家就在这里,学校也在这里,跑不了的。”以沫提出要求。那个无耻的男人劫走她的跑跑是为了确认血缘关系,她想跑跑除了不习惯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好说,我当然不担心你跑,有翅膀也飞不远,呵呵。”“半老徐娘”掏出纸巾帮她擦去唇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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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背着以沫回到家,经过跑跑空空的小床鼻头发酸。将浑身虚软的以沫安顿到床上后,垂着睫说:“沫沫,你好好歇着,我去你学院请个假,然后回来做晚饭。”
“吉满说好了要来,她在大医院找个工作不容易,你别苦着脸让她担心,万一出了差错对大家都不好。”这几年,吉满帮衬了家里不少。跑跑每每遇到感冒发烧,头痛脑热什么的都是通过她开的后门,省去等待的时间不算,也免去无良医生给孩子乱开吃不死却无益于健康的药。在以沫的心中,吉满不仅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未来的嫂子,也是跑跑的福星福将。就算哪一天她死了,也不会担心跑跑所托非人。
“是哥没用。”相濡将空调打到合适的温度,洗了把脸出门。
以沫待他走了,立即将空调关掉。她的心一直是冷的,室温再高对她也没多大影响,何必浪费电?
身体似散了架的以沫昏沉沉的睡着了,开始做梦,很多很多奇怪的梦。她不知道此刻丁霂霆正在派人调查她,也不知道两个小时后那份报告已经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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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沫,女,出生于1990年9月23日,省旅游局直属翱翔专科旅游学院旅游管理专业二年级学生。身高1.69米,体重48公斤。专业课门门优秀,曾获得最优奖学金。擅长歌舞,精通英语,还自学了日语,俄语,法语。学院大型表演活动以及对外文艺赛事都指定她参加,获得一等奖若干。为此,她一年级第一学期结束时成立混世帮,通过替同学及社会上一些小混混解决各种难题从中牟利的事学院领导明明知道却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她性格冷漠,自闭,在校两年除了帮内人,未曾结交校内外任何女性或男性朋友,校内各大社团也只报名参加跆拳道社。着装以黑白两色为主,因不苟言笑,偶尔笑时那是闪耀着倾城之光足以让天地为之迸裂的美……”
“消息渠道来源?”丁霂霆打断严靳的报告。他对这份调查的措辞不满,分明掺杂了个人情感色彩在内,能精准吗?他需要的是平铺直叙、真实详尽的信息。
“呃,帮里一个弟兄的表哥在那个学院当心理辅导员……”
“马上把他弄走!离得越远越好。”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是,老大。”严靳偷偷瞥了他一眼——阴,跟面前的老板桌一样暗沉暗沉的。
“捡重点说。”老大转过身下的椅子,后背对着他。
“是!下面就是重点,林以沫与其弟林突至系五年前从J市迁入本市一葛姓人家落户。户主三年前因病亡故,姐弟俩生活来源中断,最初靠在政法大学读书的兄长林相濡和当护士的女友夏吉满资助,待考上大学后林以沫放弃住校机会,利用课余时间在社会上打工力图自立。其花销貌似很大,具体花在哪些方面尚待查实。”
“就这么多?”
“您吩咐捡重点说,其实……还有更多详细的资料。”他没敢说自己并不太清楚哪些才算重点。
“大学生一年住宿费大概多少?”老大又转过椅子,眉头微蹙。
严靳急忙看报告,“据我所知,也就一千多些。”
“拿过来我自己看。”
三分钟后,老大抬头,蹙眉更深:“知道什么是重点吗?”
“跟林以沫本人有关的都算是重点……吧。”严靳心想老大给的时间太紧,否则重点会更多。
丁霂霆看着他,想了想还是作罢。“可以走了。”
严靳微微垂首,后退出去,丁霂霆的视线聚焦在那份报告上。
粗粗看似乎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稍稍仔细些便能发现端倪。先不论葛家与林家是否有亲属关系,一个早早内退的孤老头子收入并不高,身体也不好,居然收养两个孩子,吃饱了撑的?另外,林以沫的高考成绩非常好,远远高于当地一本线,为何选择三年编制的职业专科学院?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好像说不过去,谁都知道毕业院校和学历的不同意味着钱途不同,好多人家哪怕借钱也要上到好学校,好专业。
调查还得再深入些,仅凭目前的资料没法满足他的好奇心。
他站到窗口,透过落地窗俯视这个城市的繁华,这是他的习惯,每每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化为蚂蚁般的黑点竟会产生帝王般的优越感,甚至会沉溺其间,但他并不糊涂,总会在短短的昏聩后清醒过来,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皆梦一般虚幻,一旦揭去灯红酒绿的迷,纸碎金迷的惑,男欢女爱的欲,剩下的只有不堪目睹的罪恶和血腥,令人窒息的腐败和堕落,还有无法涤净的肮脏和恶臭。
于是他像个旁观者,冷眼瞧着玻璃内那个一度自我感觉良好的蠢货。他本不是贪图物欲的人,何来沾沾自喜?他被命运推到这个位置上,一步步被禁锢得失去了自我。不可选择的人生是悲剧,可他只能迎面而上,没有任何逃避的资格!
他毅然转身,盯着对面墙上中国地图的某处,那里,有他需要守护的宝藏,为了它,太多的人丧心病狂,不惜与魔鬼签订协议。
他不能让他们得逞。既然从那场劫难中死里逃生,注定摆脱不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他还顾忌什么?洗白?堂堂正正做人?
身上落下的伤痕数都数不过来,就算他日后完全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