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卷入火星谋杀案 [俄]基尔·布雷切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一次尝试着用树棍的末端顶住船尾,但是小船没有马上挪动——船比柯估计的要沉重。

柯用劲顶了一下,树棍滑过船溜到了另一边。柯吃力地抓住树棍,不得不挺直身子把树棍抽出水面,在水上激起了浪花,但是小船已经开始移动,而且浮上了水面。

原来躺在船底下的尸体,摇摇晃晃地慢慢漂向岸边——他移动着,靠在从岸上像手指头般突出来的树根边。

阿尔焦姆脸朝上仰卧在离水面很近的水下,一旦小船移向旁边,他就慢慢地浮了上来。

柯才明白:幸好,有米洛达尔局长在身边,否则她肯定会发疯。如果一个你曾经有点喜爱的快活的小伙子,从冰冷透明的水里向您漂过来,半睁半闭的眼睛僵直地瞪着天空,四面伸开的手脚微微动着——似乎经过长距离游泳之后在水上休息,你不可能无动于衷。

柯“啊”地大叫一声,把棍子仍到一边。

她试图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可是她不能。

“你忍着点,”米洛达尔说道,“现在已经没处可去,小姑娘,你只好忍着。”

“他不可能淹死!”柯小声说,“他游起泳来像条鱼……”

“问题不在这里!”米洛达尔答道。

“而且他不在这里!”柯兴奋起来,她抓住一个谎言,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他正在火车上!有人看见他正同薇罗尼卡在一起!”

“正是这条消息更让我无地自容。”米洛达尔说道。

他打开自己的手表——绿灯亮了。

柯无法把目光从阿尔焦姆的脸上移开——那完全是一张安详而生动的脸,如果不看鬓角的一块暗斑的话。

“注意,”米洛达尔说道,“本通知特别重要,需特别保密。我转用密码,打开太阳系所有的声音混频器,对所有波段直至甚高频施放声波干扰。”

柯听见手表中有人“啊”了一声。瞧这道命令突出的程度,似乎地球一瞬间在自己的轨道上停止了运行。

米洛达尔稍做停顿,开始口述一组组莫名其妙的数字,同时伴着口哨声——这种声音如同儿童游戏,以光速传遍地球,传遍银河系。

而柯看着那张安详的脸,她今天早晨还渴望着用嘴唇触摸的脸,但是她明白阿尔焦姆只向往薇罗尼卡的嘴唇,心里留意翻涌,痛苦不已。

此刻,薇罗尼卡又在什么地方呢?在哪个小车站?谁看见了她,她又同什么人在一起呢?这个错误太可怕了。薇罗尼卡危在旦夕!

“薇罗尼卡面临危险的威胁!”柯惊叫道。

米洛达尔皱起了眉头,因为柯的一声惊叫,让他停止了口述数码。

“我知道。”他答道。

正在这时,从以前只有体育教师一个人经常行走的树林掩映的小路上,跑下来几名差一点被解雇的洗衣工——银河系警察局工作人员。他们随身带来了照相机,在把阿尔焦姆从水里捞出来之前,拍下了尸体浮在水面上的情景。

“抢救他还不算晚吧?”在米洛达尔为了不妨碍自己的部下而从岸边让开时,何问道。

“别说蠢话,”米洛达尔说道,“你已经是个成年姑娘了,你很清楚,大脑细胞只能保存几分钟,然后就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如果你没有来得及在6分钟之内把大脑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体或者冷冻箱中的话,可以认为这个人死亡了。”

“可是,这里的水这么冷!”柯固执地说道。

“我担心,这也帮不了我们的忙,”米洛达尔答道,“他在水下沉了很久,几个小时了!”

“您怎么知道!”

“听我说,姑娘,”米洛达尔说道,“我知道,阿尔焦姆的死让你十分伤心。不过请相信我,我比你更加悲痛。因为我需要审问他,可是现在我不能这么做了。”

柯惊奇地看着米洛达尔,他非常严肃。当时,柯对局长还不大了解,她以为他是尽力把自己表现成一个尽职尽责的人。事实上他根本不是为了表现自己——对他来说,公务重于一切。而现在,这个公务就是拘捕薇罗尼卡和陪着她的那个人,按照米洛达尔的说法,那个人同薇罗尼卡一起杀死了体育教师。

要达到什么目的?为什么?——这将是明天的问题。此刻,米洛达尔工作中的主要干扰是阿尔焦姆已经死亡,不能对他有所帮助了。

“你回自己的房间去,”米洛达尔说道,“回去休息吧。”

“你说话负责任吗?”柯激怒了,一您想说,在我的朋友被谋杀,我的女友失踪的时候,我会坐在寝室里……也许,您要建议我读点什

“我可知道你有此什么书,”米洛达尔对她的话信以为真,粗鲁地答道,“总而言之,你最好看看电视,电视里现在正在播放一部连续

洗衣工小心地把尸体搬到岸上,教养院的大夫从下面上来,他不是特别自信地走近尸体。

“阿尔焦姆,阿尔焦姆。”柯呼唤着死者的名字。

“行了,我们离开这里吧!”米洛达尔对她呵斥道。

柯不理会呵斥,她蹲在阿尔焦姆的尸体旁边,用手指抚摸着他冰冷的额头。

“对不起。”急于开始履行自己的手续的大夫说道。

“请马上给我确定死亡时间和大脑状况。”米洛达尔命令道。

“但是我的手头没有仪器。”

“用仪器每个人都能办到,”米洛达尔大发雷霆。他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视为个人的失败和悲痛,“不用仪器给我确定。哪怕他已经不能生还,我需要审问他。明白吗?”

“不行。”大夫承认。

“那么,”米洛达尔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请确定死亡原因。”

“您看,”大夫说道,“鬓角上有锐器击伤的痕迹。”

“就这些吗?“

因为通常辅助性的工作有自动仪器替他做,而他只须解读仪器的显示结果,此刻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往下说的大夫真走运,一架带红十字的飞艇擦断松树顶桂,轰鸣着降落到湖边的水上,有几名手提箱子的医生乘着个人喷气机从里面飞出来。

“您请看看吧。”米洛达尔对孤儿院的大夫说道,大夫不好意思地走到一边。

似乎是为了维护在场人员的感情,医生们用一顶白帐篷罩住了阿尔焦姆的尸体,自己也钻到里面去。帐篷里传出仪器和锯的嗡嗡声、吱吱声和其他各种难以分辨的声音。柯觉得不舒服,往斜坡上后退,背撞到了一棵松树的树干上,她一动不动,没有力气挪动半步。

“是维里亚车站吗?”米洛达尔打开手表问道,“寻找两个人的情况进展如何?”

“他们在车厢里面。”手表中有声音回答。

“有图像吗?”局长问道。

“请接收。”手表答道。

随即,从手表缝中伸出一张极薄的胶片,柯看得十分清楚,胶片在空气中变硬、变厚、伸展,变成了一张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