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1)

温暖留在左心房 奈良辰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台楼阁,在北京大学的未名湖畔看河水沉静、落木萧萧。

  第二周的时候他们去了香山。那天天气很凉,他们醒来的时候天刚擦亮。香山盛夏倒是来过,只不过那时还是夏天,因此也未曾见过红叶满山头。

  之后他们又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爬长城,还远远观望过鸟巢和水立方,踏过国子监的巷道,也曾在拂晓时分出门去天安门看升国旗。

  时间过得格外快,不知不觉中,距离假期的结束只剩下三天了。

  798艺术区是盛夏很喜欢的地方,在这样惬意的巷道里转来转去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头晕,只道798怎么不能再大一些。

  “熊猫慢递。”盛夏一字一字地读着外头的店名,双眼一亮,转头看向身侧的顾映宁,“你说慢递是寄什么的?”

  他眼底有着暖意的微澜,嘴角噙着一丝笑:“既然好奇那就进去看看便是了。”他说着,已经牵着她率先迈步。

  原来,慢递是给未来的自己或旁人写一封信。

  周围一只只可爱的熊猫慢递员公仔,扶疏的花木,仿佛带着时光感的木质抽屉,还有那温暖而晕黄的灯光,无不让盛夏有些恍惚。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做了决定,对他微微仰起脸,说:“映宁,我们给十年后的彼此写一封信,好不好?”

  于顾映宁而言,“未来”永远是一个充满变数的词,更何况是十年之久。若是平常他断不会做这样在他看来有些矫情的事,然而,当从她口中听到“十年后”这个词的时候,他的心却无可避免地只觉温情而动容。看着她略带祈求的目光,顾映宁仿佛看到十年后的他和她,也许甚至还会有他们的孩子。

  他勾唇:“怎会不好。”

  他们一前一后地坐着,盛夏坐在他前面,总是写着写着就会回过头来瞧他一眼,似乎在警惕他有没有偷看。顾映宁好笑又好气,莫非他就是这般不可信吗。

  终于等他们都写好信,盛夏仔细地将信纸折叠成三折,而后交给老板:“就这个了。”

  老板是个胖胖的有和善笑容的年轻人,端起单反道:“站好,拍照啦!”

  这一次,盛夏没有再嵌入顾映宁的怀。在器宇轩昂的他身侧,颜色楚楚的她同他比肩而立。她勾住他的臂弯,螓首微微倚靠他的肩,笑得明眸皓齿。

  信自然是由老板暂时代为保管,但是相框他们自然是要带走的,而照片后的日历则正是十年后的十一月。他们的标题很简洁,顾映宁金口一开只有两个字:“十年。”

  盛夏一边走出熊猫慢递一边欢欣雀跃:“顾映宁,十年后的今天,不如我们自己再过来取信吧?”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刚好走出小店,傍晚的北京晚霞满天,而她的脸她的发她的肩,漫溢阳光。

  心下一动,仿佛有一只小兽在挠他,顾映宁的两只手揽上她的腰,不由分说就低头吻了下来。他的气息,一向清爽干净,此刻反倒更增添了几许蛊惑的香。她不自觉地踮起脚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贴紧他,只想不断地靠近,靠近,再靠近一点儿。

  有风刮过来,分明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凛冽,然而对顾映宁和盛夏来说,却犹如融融的春意。

  盛夏从来都不知道,其实她之于他,就是黑夜里的光,就是,雪地里初升的太阳。

Sunshine 13 最幸福的事

  太幸福的事也许要变卦几次,方悟到珍惜的意思

  结束假期回到F市,盛夏忽然觉得一下子精神满满,之前的那些病痛和疲乏竟就这么清扫而空。

  “小夏,进来一下。”

  接到辜子棠的专线电话,盛夏忙放下手里的材料,快步到他门前敲了敲:“辜总。”

  辜子棠将一份报告递给她,道:“这里是S.R.公司针对我们合作案的一份企划书,你粗略翻翻,等会儿一起开个会。”

  “S.R.公司?”盛夏疑惑,“不是已经选定宇方了吗?”

  “一日未签合同,就都存在着变数。”辜子棠耸了耸肩,又道,“好了,没其他事了,忙去吧。”

  盛夏点点头。转身欲离开,身后却再次传来辜子棠的声音:“对了小夏,顾总近来还好吧?”

  盛夏微笑着致谢:“已经没有大碍了,谢谢辜总关心。”

  辜子棠幽幽叹息,道:“若不是因为裴晋……你们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受罪,说来我有很大责任。”

  愣了愣,盛夏而后有些不太好意思:“您不必自责,您也是受害人,好在我和映宁都平安无事。”

  辜子棠站起身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拍拍盛夏的肩头,道:“小夏啊,裴晋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你就都忘了吧,把不愉快翻过去才能好好地加油工作。”

  尽管听来有些突兀和莫名,盛夏还是浅浅笑了笑,应承道:“知道的辜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盛夏背转过身,双眉微蹙,直觉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味。然而已经走到门边的她自然也不晓得,身后辜子棠盯着自己背影的目光牢牢,双眼黑得仿若深不见底。

  九点多光景的时候,顾映宁终于踏着月色回来。

  盛夏替他将大衣挂到衣帽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忍不住叨叨道:“身体刚好就又喝酒,同你说过多少回了,能避则避……一点儿都不晓得珍惜自己的身子!”

  顾映宁只是笑,每每喝过酒回来,他总是比平时放松许多,今天也不例外。因此他一边“嗯、嗯”地应声,一边道:“不是有你帮我珍惜嘛。”

  她抬眼就瞪:“顾映宁,你是在赶我回清茶花苑吗?”

  这回他不吭声了,一伸双臂从背后搂住盛夏,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哂笑地呢喃道:“小管家婆,你若是回清茶花苑我就跟在你后头。”

  盛夏回头横目,说:“什么管家婆?嫌我烦了就说,我立马回清茶花苑。”

  明明她微恼,他却格外开怀,哈哈大笑着将她搂得更紧,又在她颈间呵气,道:“那,顾太太?顾太太总是喜欢唠叨顾先生,因为顾太太很爱顾先生。”

  顾太太,听着多么诱人的三个字。

  纵然有再多的愠恼,这一刻都被他的话熨平了。仿佛他们已是结婚好几年的老夫老妻,彼此之间根本无需言语,只消一个眼波一个抬颔,便瞬间能明白对方。

  刹那间,她竟有些鼻酸。

  良久都没有人说话,他就这么在背后抱着她、暖着她。这样温馨的空气里,仿佛连大声呼吸划破静谧的空气都是一种罪过。顾映宁原本只是下巴搁在她肩头,渐渐地,他的唇开始游移,从她的脖颈移到她的耳后。而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慢慢地从她的上衣寻到入口,一路向上。

  他的唇他的手仿佛是最炽热的熔岩,所到之处都沸腾了她每一个细胞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