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来拯救自己。思薇记得。第一次穿那样漂亮地公主裙时。她真地觉得自己是小公主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自己地白马王子吗?
这样和李忘忧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很可耻。
我爱着地明明是那个有着羞涩笑容地少年。他为了我在昆仑浴血奋战。而我却在洛阳。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做着不该做地事情!
熟悉的绞痛从心底深切地传来,梦溪哥哥,你在昆仑好不好?会不会受伤?那个刁蛮任性的明君小师侄还是和往日那样缠着你吗?洛阳和昆仑之间到底有多远?我们之间呢?会不会比永远还要远?
思薇的手指在车厢上慢慢地划着,那是一首她最喜欢的长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
她写着写着,眼睛就模糊了片刻。
马车上了山,久不出声的李忘忧轻声道:“思薇,我们回到家了。”
唐思薇迅速地回头看着他。
家?我哪里有家呢?
李忘忧看到她眼睛里的冷漠和疏离,心中就是一颤。每次她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李忘忧便会觉得不安全,仿佛面前的女孩随时就要消失似的。他忽然生出一种冲动,俯身将思薇紧紧地抱在怀里,吻着那含泪的眼睛,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思薇,思薇!”
他的声音里蕴含了那么深刻的痛苦,唐思薇不解地依偎在他胸口,一动也不动。
“思薇,我们好好的生活好不好?以后你什么也别想,只要开心的做你自己就好。那些规矩什么的,你不想遵守就不要去遵守了,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生活。”
唐思薇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凄凉地笑了笑:“李醴,你真会说话。”
是的,那样俊美多金的贵公子,有着无数妻妾的男子,真是太懂得讨女人的欢心了!只是,我再也无法信任你了!
他们的谈话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已经到了门口了。李忘忧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了车。
容姬一直等候在宫里,见到唐思薇的奇装异服,脸色并不惊奇,想必她早知道在宴会中发生的事情了。
唐思薇光着一只脚,一跳一跳的走进门,疲倦地坐了下来。容姬绽开一抹温柔的笑,说道:“后主累坏了吧?”
“不,我很高兴。”唐思薇把右脚架到膝盖上,朝后仰着靠在椅子上,露出笑容来。
“容姬姐姐,我现在忽然想明白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她的眼眸里有些讥嘲,但只是一掠而过。
“我要好好的活着,不为别的,只因为,以后,我们会死很久。”
那穿着黑色晚礼服,胸前系着洁白蝴蝶结,下身黑色马裤,并且翘着一只脚的少女,笑得几乎带点邪气。
“其实我以前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跳跳舞,唱唱歌,穿着你们认为的奇装异服,做自己觉得值得的事情。”
容姬觉出她语气中淡淡的悲哀,看到那秀丽纤长的双眉下眸光盈盈然,往日飞扬跳脱的小女孩竟似数月之间长大了许多,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只是怔怔地望着她。
李忘忧柔声道:“思薇,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好。”
容姬从未见过李忘忧如此温柔体贴的说话,那轻怜蜜爱的神情,使她的心又是微微一痛。
但是唐思薇不领情,她笑着摇摇头,又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呵欠:“真是玩累了,我今天不要洗澡,只想马上睡觉。”
晚上睡觉的时候,确定了李忘忧不会再碰自己后,唐思薇很紧很紧地抱着那个哆啦a梦,把身子蜷缩成了再小不过的一团,这才安心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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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超级女声文案
园的牡丹千娇百媚,香气熏人欲醉。(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有梳着高髻的女子姗姗走来,身上穿着杏黄色贡缎外裳,绣着大朵红色海棠的长裙隐没在花海中,低眉敛目,自万花丛中穿行而过,发上只插一支梅花金珠的长簪,却衬得一园的花都失色了。
她带着满身的牡丹香气,穿过了花园,绕过池塘,走出满月般的园门,看着只一树碧叶浓翠的榕树下那精致清雅的屋子,眼光落在了门楣前的“弱水”二字上。
字很苍劲,笔致毫无圆润之意,尤其是那个“水”字,一捺长长地撇开来,似乎有点管不住自己。忽然就想起许久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提笔写下这两个字时,眼底是满满的自傲。
十几年过去了,往日的少年已成长为稳重的男人,不再那么喜怒形之于色。
容姬嘴角有极浅淡的笑意,随即又被惘然取代,昨夜李忘忧那温柔的神情好似画面般重现眼前。
他,竟是真的动了情么?十几年前,二人共读于茜纱窗下,看到“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句子时,她还记得他那天穿的白色的外裳上是自己绣的丹凤。当时他已经被确定了做下一任的尊侯,眉宇间犹存稚气的少年抬起头来,望着窗外树叶细细的梧桐,笑说:“阿容,情之为何物,甚是难解,弱水三千,取哪一瓢都不过是为了解渴!伊人已逝,何不收拾了旧心情,另外去寻红粉歌宴?”
他以前就一直是那样做的,群芳丛中过,却不取一花一叶,只余了满身的香气。
他说:“阿容,你是极好的女子,只可惜你我无缘,只能说是我负你。”
一片枯黄的落叶飘然落下,还是夏季,怎么也有了落叶?容姬忽然就想起那句话来。
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
她怔忪了片刻。湮灭在记忆里地那场大火仿佛又出现在眼前:鹅黄衫子地少女惊慌失措地奔了出去。望着被熊熊火焰吞没地园子。毕毕剥剥地木材燃烧声、下人们地哭喊声……浓烟滚滚中整个天空都被映红了半边。焦臭地气味中她忽然想起病榻上地少年。大惊失色地喊:“李醴哥哥。李醴哥哥还在里面哪!”
要往里面冲地时候。她被身边地母亲拉住了。
“阿容。你不要进去。”母亲地脸上都是焦急和坚决。少女挣扎着。并且哭了起来:“李醴哥哥……”
母亲紧紧地抱住了她。声音颤抖而且悲伤。
“他们要他死。他逃不掉地……阿容。你是我地心肝宝贝。怎么可以也跟着受牵累?”
看见女儿还要往里闯。母亲忽然跪了下来。牵住她地衣襟。
“阿容,看在父母的份上,你就当作没看见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