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一周又往褥子里瞅了一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样。
“敢问你在我的房里寻何物?”
“……说得我像是要偷你东西似的本大爷要找的话早就在你昏死时找了有必要在你面前翻来覆去地找么再说了你这破烂房里有啥好玩意儿。”他虽是这么说着但仍忍不住斜眼又瞅了一下床底下一副怏怏的模样。
他像是与我很熟可那表情却是又有些贬低瞧不起我。
我蹙眉。
他的话有道理不过……
“小子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又失忆了。”他弃了手中的东西一脸嫌弃地拍去袖子上的灰尘扬眉望着我话里这时也带着三分的疑惑了。
“……”我坦荡荡地望着他。
“也怪不得老板回回都想抽你倘若我花银子买来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失忆一次我也受不了。你小子真是个人才收养你还真够让人磨练耐心与忍耐力的。”他泄气地笑了一下一副了然的样子瞄了我一眼看向我的眼神里贬低竟还油然生出了三分同情。
我蹙眉细细琢磨着他的话有两个重点。
第一我经常失忆
第二个就是……
“我是买来的?”我问。
他负手微笑。
“我是被老板花了银子买来的?”我狐疑又问。
他难得有耐性地点了点头。
我睁大了眼睛。
突然间我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牙扶着墙站稳了身子却因浑身酸痛而抖了几下伸着头朝外望了一眼。
***……这不像是府邸啊完全是一个楼。
一种不祥的预感直逼我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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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宝席地而坐斜一眼瓦要叼票票瓦要收藏……八然就打滚打滚儿滚给乃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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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爱穿花衣的壮士
我拿手往脸上一撸用袖子抹了把冷汗眨巴眨巴眼小步走到大堂内仰头望着……
如此看来这不仅是座楼还是个挺别致的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这从里到外全是一派古色古香的布置皆是雕梁画栋一间间房门依次排列门窗都用旧木雕着花还刷着红漆此刻都阖得紧紧的分外神秘。我略微看了一眼估算了下怕是有上百个房间而我这一间却是不在他们之列只是偏堂里开着的一个小门。
看这架势只怕不是寻常酒楼能有的布局若说是茶楼么……茶楼又没这么大。
这会儿明明已破晓早过了辰时可这楼里别说没客人了就连一个打扫的小厮都没有安静得着实有些诡异。
空荡荡的厅内摆了些桌子与椅子还搭着偌大的一个台子。高高的梁顶空旷的台儿一缕缕阳光从上头射了下来周围是暗的只有这一处是亮堂的铺着喜庆的红毛毯子格外的大气。
台子后头堂内中央有个长楼梯蜿蜒而上饰有雕花的扶手将整个楼弄成了两层………………这摆设与布置……好熟啊。
而眼前这个男人衣着明亮举止又张扬万分不像是个良家男子该有的扮相。
让人不得不生疑。
我脸色一黑手撑着腰又踱了回去。
“敢问这位仁兄这是何地?”我拱手斜他一眼微躬身很有礼貌地问道。
“你傻了吧”他蹲下平视我“蠢东西……劳烦你换个好点的开场白每次失忆都来这一套老子都被你问了不下十八次。(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啊有么?
我真傻了。
他一脸默然朝我勾手指“你……过来。”
我秉着八卦的心依言乖乖的过去。他一把捞住了我的手也不顾我有伤在身便将我扯进了原先的小暗房里一手环着我的肩膀他笑得好不阴险诡异。
……不得不说被人居高临下看着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我别开了视线。
顷刻间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脸捏住了我的下巴。
凉薄的指刮着我的肌肤我禁不住抖了一下寒毛直竖。
“听好了在这儿你得尊我一声主子。”他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眼睛盯着我专注地留意着我的表情“这是勾栏。”
勾栏。
我龇嘴笑了一下却牵动了伤处无所谓的四处望望面不改色地拿手拨开了他的手。
我就说嘛怎么室内装饰得这么有情调原来是……
我埋头回味了一下片刻间小虎躯一震瞠目结舌脸上挂满了惊悚啊惊悚。
勾栏!那岂不是卖艺又卖身的地方。
“难怪伙计们都说你脑子里少根筋果然比常人慢了半拍。”他忍俊不禁。
我却顾不上他忙撩起袖子看了看只见胳膊肘上布满了青紫的淤青不消看也知道只怕全身上下也没一块好皮怪不得觉得浑身腰酸背疼的。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我忙垂头蹲在地上琢磨琢磨像是想到了一件事一时间脸色苍白活像见了鬼。
“你想到了什么?但说无妨。”他终于笑出了声。
“你方才说我是被老板打成这样的。”
“没错。”
“难不成是因为我不接客……所以才……”
“你?”话音一上扬那美男子的音调与语气仿若是承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就凭你?”他一手搁在我肩上低头拍了拍一副你别多想的模样凑在我耳边说“你还没那资历你只是龟公。”
我舒了一口气。
龟公龟公还不至于卖……正所谓生活在最底下层的人再苦再累也终究是人始终要看尽人间冷暖要知晓戏子无情。
等等说到这戏子。
有龟公的地方怎能少了……我思绪一滞埋头理清着思路我是低贱的下人而面前这个扮相尊贵之人口口声声称是我的主子岂不是……
我一拍大腿儿乐了。
他手束在身后且威风凛凛地站着。我上下打量他眼睛滴溜溜乱转抬手抱拳恭维道:“小的一看就知道这位爷不似非凡之辈。”
他斜睨我唇角不经意荡出了微笑。
“您这气势这架势……想必定不是来欢场玩乐的官人。”我说毕悠哉游哉地腾出手挽袖子敲了敲脑袋冥思苦一双眸子含笑“既然不是官人却又是我主子难不成……是迫于卖身的小相公?。”
他像是被我戳到痛处脸上隐隐青。
我幸灾乐祸地朝他斜了一眼暗自嘟囔:“小倌还敢嘲龟公……二者都在风月场所混统统半径八两有什么好显摆的。”
“嘿你是看老子从没揍过你你小子是皮痒了是么。”他拎起我的衣襟目如刀子似地看着我咬牙切齿般握拳在我面上晃了一下恐吓之“信不信老子今儿个揍死你。”
瞧……他恼羞成怒了。
欢场上卖笑的人统统都是身段好语气狂却手无缚鸡之力。
不过……
好似也有例外。
他手上青筋暴起拳头握得也挺有力道的我被拎起逼不得已踮脚凝神盯着他的手臂方才留意他的手指掌大且有股男人的力量而出来卖的人理应拥有完美白皙修长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