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以为他会松口应了这事,没料到却出了意外,一旁被辛召搀扶着喝醉了的客人,弃了辛召,伸着手就要挽这书生,“老宝啊,你们楼里又有新公子?这个挺漂亮的啊……”整个身子就要贴上来了。
“使不得。”书生寒毛乍起,惊得忙不迭地站起,躲了那人又朝我鞠躬,“多谢抬爱,今夜在下逛勾栏之事有辱师门,自是不能再多呆,还请老板另觅他人。”然后跑了。
我什么也没捞到,呆呆地望着他落荒而逃地背影,再望着这一桌子的未动分毫的菜,不仅肉疼得紧……
客人也被他吓得酒醒了大半,独自笑着,被辛召搀扶着回了自个儿桌前坐下了。辛召那小子从邻桌转过身,拿筷子戳了戳这些菜,凑过来身子说:“老宝,咱这儿不缺琴师。”
我扬起眉,看着他,“你琴技高超自是不用,化蝶却是该请一位师傅了,就算你们都懒得学……换做我学不成么。”
赵管事颔首,又摸了摸下巴说:“把江湖上那些来历不明之人收在咱们楼里是否有些不妥当?”
我这一下子,来了精神,“正因为身份不明,把他搁在眼皮底下也好防着点。”
“甚有理。”赵管事望了望早已看不到书生人影的大门,略有可惜地说,“您为何不去拦住他?”
我浅浅一笑,望了一眼蹲在偏堂的元启,只见他正从怀里揣出大大小小的钱囊数着,其中一个绣着荷池的青色钱囊尤为引人瞩目,我悠悠道一句:“他跑不远的。”
银子都被摸了,还能走到哪儿去。
果不其然,三日后的清晨。
一个人蹲在勾栏门外的石阶上坐着,奄奄一息。被一个龟公大发好心捡了回去。
我只用了一碗饭,便降伏了饥肠辘辘的他,顺便让他做公子们的师傅。
这人便是书生温文誉。
但这事儿让楼里议论纷纷,许多公子们都说这个书生很有心计,很是了不得。
化蝶趁着人少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偷偷与我说,“此人晕倒得极为妙,地方选得真够好。”
我知道,化蝶这位壮士不想费力练琴,自傲的他又看不惯别人做他师傅,为此我也没少反驳他,“别人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饿又累,倒在咱们门口也没什么啊。”
辛召这时就会插嘴道:“饿了渴了的话右侧有酒楼,或者西侧的茶馆也是首选之地,至于累了的话,拐角处迈过弯桥,有一间破庙。他统统不选,就倒在咱勾栏处,是何意?”
所谓何意?
“反正温公子不会抢了你的风头,他是个清白人家不可能沦入风月的。”
诚然辛召的书生扮相远远没有温文誉的俊秀,所以他总爱惹是生非。
辛召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了。
我望着楼下低头调试琴声的温文誉,只见他席地而坐怀抱着古琴,一袭清衣衫,白衣胜雪,不觉心神一阵荡漾,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妻室儿女,我想与他再亲近一下,不晓得他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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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儿家家似乎不晓得矜持为何物……
书生啊书生,你惨了。
乃们想要狗血感情戏?依了你们,反正男主们分之一出场了,下章正式狗血。
星期一二也宝得回老家一趟,更新或许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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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如何霸王硬上弓
想与一个人亲近,甚至更为亲近的念头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逝,反而更为浓烈,浓到令我辗转反侧,茶饭不思。
无论温文誉是坐或立着,都让我觉得莫名的熟悉。这几日我不止一次的将视线从他俊朗斯文的脸庞一直移到脖颈、背肩、腰腹下面,只觉得身白袍衫里的身形想必也美好到……嗯,美到令人浮想联翩。这几日,我的内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龟公打赏叫花子几贯铜板时,我会痛心疾首地骂那小厮败家,可若换做温公子来付赏钱,我便会诚心诚意地赞他菩萨心肠,恨不能将自己的钱囊解下来递上去,让他再赏几个玩儿。只要他乐意,我便欢欣。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便闹大了。
我花了一夜,思忖了这几日的行径,着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他一见倾心,而连带产生的那股莫名好感与熟悉之情也令我心生疑惑。可之前的记忆被我弄丢了,也不晓得与他是否有过一面之缘,可如今我的举止行为无疑是“倒贴”。
可对于“倒贴”一事,辛召理应称得上是我的前辈,所以我决心不顾廉耻,向他讨教一二。
“倘若瞧上了一个人,他却不怎么搭理你,怎么样做才能与他更为亲近?”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派斯文地问高人。
“‘亲近’一词未免有些虚,在我看来实打实地干才是理儿。”辛召一反常态没在房内陪苗家姑娘,反倒一脸优哉游哉地坐在桌子旁与化蝶下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他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瞄了我一眼,拂袖落下一子,不疾不徐道,“勾栏之人最讲究实际,你脱袍子‘上’了,一完事儿,不就亲近了么。”
诚然,我没想到满腹诗词歌赋的辛召,也有如此豪放不羁的一面,他这此番说辞让我脸红了一红,一时愣住在原地,也不知该怎么把这话接下去。
然而比我更为呆傻的是化蝶,他一连被辛召支招逼入了绝境还没啥反应,反倒是猛然抬头望着我,手指夹捻着圆溜溜颚黑子托在下巴处,衬得那双眼睛也比子儿黑上几分,长而漂亮的眸子微眯起,“你看上了何人?”
“没那回事儿,我是帮别人问问。”我忙不迭地说谎,眼神尤为理直气壮。
“不是便好。”化蝶明显松了口气,脸上不露声色地说,“告诉那人,啥废话也别说直接霸王硬上弓,又省心又不费事。”
我身躯一震。春心荡漾。
壮士不愧为壮士。比辛召还来得直接。
“不妥当不妥当。”辛召直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了眼化蝶。叹了叹。“说你是野蛮子你还不乐意。私以为这种情况下该用春药。然后再胡作非为岂不更妙……”
我大悟!
化蝶惭愧地拱手。一副受教地表情。
“你们说地方法好是好。只是……”只是我有些下不来手。这事儿若换成女儿家做就要万分地胆魄和决心。而很不凑巧。这两样我都缺得紧。
“倘若脸皮薄怎么办?”我不免有些担心。
“能有多薄?”辛召笑盈盈捻着扇子。
我怔了怔,“与我的脸皮差不多薄。”
化蝶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便凑过头,很认真地对辛召说道:“能上他这个档次,那就挺厚的了,想必没问题。”
“说的在理。”辛召点头。
我完完全全的被激怒了,瞪眼望着眼前笑颜相视的两人。
“罢了,不逗你了。我今儿索性教你一招。”辛召**一把扇子,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