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别扭?别说今天皇阿玛教训的对,就是他老人家又不公之处,你是不是做儿子地也要隐忍?”
十四冷然讥讽道:“十三你如今的口气颇得四哥真传了!”
胤祥攥紧了拳头,那拳头在空中就要打下,十四傲然地瞪着他,似是在说:“你敢!你敢碰我试试!”
我简直拿他们两个没了办法,皇阿玛那边气得病倒,这两个兄弟还在这里斗嘴打架。
“别吵了,别吵了,快去看看皇阿玛吧。”我提醒到,胤祥这才忿然离去。
我坐在十四面前,他跪在地上,揉着臀,却看了我笑了。那笑容很调皮,问我道:“吓到你了?”
我说:“不是第一次看你挨打。”,又笑了刮刮脸羞他。
他腼腆道:“皇子皇孙,宫墙深深,不是那么令人羡慕,如果能长一对翅膀,我宁愿如一只小鸟那样飞,自幼地飞去想去的地方。小鸟长大了不用有爹娘。”
说在这才沉下头。
我们沉默片刻,我问他:“皇阿玛气头上,可打疼了你?”
他笑了看我,顽皮的神情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疼吗?那是他让一群奴才,用牛筋鞭子将你的皮肉一道道扒开撕烂,然后却带了一群儿女妃嫔在一旁饮酒作乐;真正的疼痛是额娘哭着磕头磕得满头是血,求他赐名太医来为七岁的我上药,他却一笑置之;真正的疼是夜风刺 骨,所有的哥哥们都在宫里过中元节吃鬼饼子,我却要孤零零守着那条冰凉地河,为死去的妹妹放河灯忏悔。”
十四的手背为我揩着倏然落下的泪,笑道:“傻丫头,怎地哭了?板子打在我身上,你难道也疼?”
我点点头,笑了说:“疼,一样的疼,心里疼。”
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忙起身擦泪,大步流星进来的是四哥胤禛和三个胤。
真奇怪这夜幕降临,他们怎么来了庄子。
我忙道个万福喊了声“四哥”
四哥嗯了一声,无暇顾及我,却是一把将十四从地上提起。
十四本能地挣脱几下,却被四哥抡足一个嘴巴抽倒在地。
我惊叫一声:“四哥!”
四哥一把将十四抓起来,如擒一个顽童一般,扛在肩上就走。
我心想不好,他们兄弟都练过武功,擅长摔跤,怕是四哥真要同十四动起手来。
虽然我知道历史上十四是大将军王,但是鬼知道他单打独斗能否战胜四哥呀?
但我猜错了,四哥扛了挣扎地十四,几次十四都摆脱他从他肩头滑落,却被他擒了重新向皇阿玛的住所而去。看来四哥已经知道了今天生的一切,十四是他唯一的亲弟弟,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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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75 父子兄弟
在院外,十四再次挣脱翻跳在地上时,咬了唇愤然地 似乎在说:“难道你也来落井下石?”
四哥走近他,手里抓紧那根扁担,指了十四痛心疾地骂:“你如何的誓,你都忘记了?”
十四愣在原地,他不说话,目光呆滞痛苦地望着四哥,似乎回忆起什么苦难的经历,他静静地跪下,跪在冰凉的地上,无语。
四哥的扁担抡下,打在十四的肩上、背上、臀上、腿上,边打边 骂:“你自食其言!你说过,你不再去偷,怎么眼皮这么浅,你找死!混帐!额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不过是根老玉米,在城里都算不得上得桌面的东西,就是偷吃了一根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若是皇阿玛打十四纯是为了教训,四哥的板子可是有些过狠,我看十四浑身颤抖,却咬紧牙一声不吭。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约定,不知道为什么四哥提到“自食其 言”的话,十四如此顺从的任他责打。
我慌得只要跑去叫哥哥们,跌跌撞撞地冲去皇阿玛的院子,大叫 着:“四哥疯了!他要打死十四哥。”
哥哥们闻讯都从皇阿玛的院子跑去看,赶到的时候,十四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一声不吭,只四哥不停在骂:“你说过,你不再会去偷!你为什么!”
李德全扶了皇阿玛过来,几步跑过去抱了四哥的扁担劝告:“四 爷,四爷息怒。哎!十四爷贵为皇子,他也不缺这根苞米,算不得偷。就是年幼淘气呢。皇上气他,是气他鸭子死了嘴还犟,也没真为他偷苞米动多大的气。您这么真把十四爷打出个好歹,不是给皇上难堪吗?”
四哥也扔了扁担跪下,皇阿玛走到他们面前,痛心地摇头,吩咐把十四抬去他房里,接着教训。
我也急得无计可施,抹着眼泪牵了皇阿玛的衣襟求道:“皇阿玛,乡下的孩子怕也不屑去偷根苞米。偷什么不好去偷苞米呀。十四哥这顿打真不值得,早知如此,就偷些金银珠宝吧。”
逗得阿哥们哭笑不得,三哥直夸我地话也有些道理。
四哥抱了十四回房间,我被拦在了外面。四哥板了脸,吩咐十三哥带我走,更是吩咐我不要调皮生事。
我忧心忡忡,担心十四哥的安危,也真恨这多事的皇宫规矩,不过就一根老玉米。惹出如此多的事端。
十三哥对我说,四哥对他们兄弟从小管教就很严。
额娘原本并不得势。在势力的宫廷里,他们小时候也吃过不少亏,受过很多苦。
那年十四哥十岁,十三哥十二岁,在南书房读书。那时候,额娘的身份不高,也没有闲钱打点宫里的安达师傅们。别的阿哥有点心吃,十三和十四兄弟没有,那次,十二哥带来几块儿精美的糕点放在桌案上。十四哥促狭的心起来,就趁了十二哥不备,把那糕点偷吃掉,还将碎点心渣滓洒成一条线到墙角。说是老鼠拖去了。本是小哥俩争执逗闹地小事,被安达们小题大做,说是十二哥的点心被偷吃。南书房里的夫子就对十四说。君子坦荡荡,若是做错了,就承认。
十四被罚跪了半天夫子像,本以为事情就过去,谁知道这是被宫里的娘娘们闲言碎语,说是十四手脚不干净。连平日心疼十四的额娘都气得哭着打了十四的手心,四哥更是怒不可遏,打得十四背过气都不肯饶他。撕着他的嘴骂他为什么这么馋,这么眼睛浅,去偷别人的点心,不管十四哭得多可怜,也不管谁来求情,罚了十四同他一起在雨夜里长 跪。
十三哥神色黯然地说:“四哥逼我们在雨地里跪了誓,要争气,不要做不耻之事,要给额娘争气。安达们看低我们,兄弟们欺负我们,连南书房的夫子都厚此薄彼,这些,我们兄弟都不在在意,只是记在心底,记得有朝一日,我们兄弟会让他们仰视。”
十三哥说到这里,泪光闪闪,又自嘲的笑笑擦了泪说:“我们兄弟三人中,怕是最记得此事,最出众地还是十四。怕那些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