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毕业时同学们聚餐,还不是随便寻个小馆,什么大盘鸡,麻小,水煮鱼,有什么吃什么,大学生活里更是没见过什么好吃的,有吃地就不错了,偏你讲究。就你这个性子,就呆在皇宫罢了,我怕你出去就要饿死!”
他不服气,扫我一眼说:“吃了也不怕肚子里长虫子,张中堂和李公公都糊涂了,怎么带皇阿玛吃这种地方。还有住的地方,床下的有老鼠。”
“老鼠你也没见过?你到了人家的地盘,还是客气些吧。”我拉了他的腕子不容分说地下楼,在楼道里迎面一被一个头顶大盘子的人撞了一下,十四躲得快,一把推开我,盘子飞起砸在墙上,我们各自咂舌。
“你这厮,眼睛长腚沟子上了不成?”端碟子的是个小姑娘,两鬓垂下几根发辫杂着粉红色的流苏,杏眼圆睁,厉害的样子。
“你这丫头,你爹娘拿尿布给你擦的嘴呀?”我毫不服气地骂,十四拉了我一把,示意不要多事。
“玲珑,出了什么事啦?”楼上一个人问。
那个厉害的野丫头马上应道:“二叔,没事,楼下两只不长眼的熊瞎子撞翻了我端的黄闷鲤鱼。”
真是个野丫头,难道我和十四这身材像是熊瞎子?
我还要同她理论,十四抓了我地腰带拖我下楼。
皇阿玛扫了一眼十四,嘲弄道:“我们地小主子精贵呀,这些不入流的菜人家看不上眼,宁可饿肚子也不肯来吃。”十四满腹地委屈,不敢争辩,坐下来时,十三如同一个大哥哥,将一叠松软的烙饼递给他说:“来,十四弟,尝尝,德州的面食还是不错,还有扒鸡。”
十四扫了一眼,只是不屑的一眼,但被皇阿玛那愤然的目光逼视,吓得低了头。
我夹过一牙烙饼放在他的碟子里,喷香的东西难为他竟然不喜欢。
他勉强的吃了一小口,觉得还安全,又吃了两口,而皇阿玛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他。
我心里暗笑,他却浑然不觉。
十三却毫无顾忌地喊着:“小二,驴肉烧饼有吗?来四个,还有,我上次来这里,吃过你们的那种新鲜的稻米,粉红色的那种,珍珠米。”
“哎!您请好,就来!四个喷香的驴肉烧饼多放肉,上好的珍珠米……”店小二跑过来低声试探问:“米是有,可那米的价钱客官吃过自然是知道的。”
看到了十三,笑逐颜开说:“这是十三爷,小的记得呢,前年您和那位主子爷来小店,还帮我们打走一批地痞恶霸呢。”
“废话少说,先来一碗米给我这兄弟尝鲜,我这兄弟嗓子眼细,吃不进杂粮。”十三的派头如江湖好汉。
不多时,一股香气扑鼻,泛着芝麻和麻酱香味的烧饼夹着香喷喷的酱驴肉上来。我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送到皇阿玛的碗里,然后给自己拿起一个问十四:“驴肉,你想尝尝吗?”
“脸拉得跟驴一样,还吃驴肉呢!也不怕自残同类!”尖酸刻薄的声音,我一抬头,送驴肉的竟然是哪个叫玲珑的小丫头,怎么这么讨厌,又是她。
一碗白净的珍珠稻重重蹲在桌子上,她转身就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这个女孩子身上,十三哥唏嘘道:“天呢,德州的女人都这么
边说边将那碗饭递给十四说:“吃吧,十四爷,您精贵。这稻子可是有来历呢。这是……”十三看了皇阿玛笑笑压低声音说:“父亲大人前年在京城发现了一束长得颗粒饱满怪异的稻子,就留到了第二年开春奉去了社稷坛祭祖。当年将稻子洒下,生出的米就是这珍珠粉米。四哥那年可巧下淮安去赈灾,带了这稻子沿途发给了州府去种。如今,德州的稻子长势是好的,这米寻常人都吃不到。”
盛情难却,十四笑了端来吃了一口,叹了声:“这米是什么时候的?”
“这米陈了吗?”十三紧张的问。
“怎么会,去年的米,新米,当官的都不准吃的上!”小二应道。
“就他嘴刁,再生事就饿着他,饿几顿就老实!不知道民间疾苦的东西!”皇阿玛佯怒的骂道。
“不是的,这米真香,宫里……京城里的米都不曾如此香过。”十四应道。
“怎么会?你饿疯了吧?”我从他碗里夹出一点尝,真是入口清香,松润微甜,这是米吗?
皇阿玛也接过那碗品尝,点头道:“是呀,是哪个珍珠米,只是很新鲜就是。”
“京城里的爷,开眼了吧?别看德州地方小,地方小也有好东西呢,只要肯掏钱!”
我们面面相觑。
皇阿玛示意我们不要多事,不许再谈。
吃过饭,李公公要付钱,一摸腰带上的荷包,竟然不见了。
“贼!这店里有贼!”李公公惊恐地嚷道:“奴才的荷包,荷包一转眼就不见了!”
也就是话说出了的刹那间,十四纵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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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玲珑
十四大步冲上楼梯一把抓住了那个叫玲珑的疯丫头,玲珑却挥手向十四面颊抽去。我看_书斋也不怪玲珑,换上是谁家的女孩子大庭广众下被男孩子拉拉扯扯定然要不依不饶。
十四身怀武功,靠了楼栏向后一个“长虹卧波”,躲过迎面一掌,脚下灵巧的一个扫堂腿,玲珑立足未稳向后跌去,皇阿玛喊了声:“小心!”
十四竟然没有像诸多电视剧中的桥段那样,来个英雄救美比翼**的姿势,而是袖手旁观,任由玲珑向后跌去。
好在玲珑身手敏捷,跌倒的瞬间手向后一撑,总算没有后脑先着地,几个翻滚跌翻下楼梯。
“打人啦!打人啦!有人闹事!”
玲珑大声叫嚷,吃饭的人中站起许多短打装束的人,门外呼啦啦涌来一群戴着斗笠的短衣人,为首一名络腮胡大汉嚷着:“玲珑,怎么啦?”
玲珑翻起身,狼狈得脸上被碰出一块淤青,鼻子流血,手捂鼻子跺脚嚷:“大哥,这小子是来闹事的,他对我动手动脚!”
“荷包拿出来!”十四伸手道:“女贼招惹来一群贼。”
“十四!”皇阿玛喊道:“算啦,出门在外,破财免灾。”
“父亲,可她是贼!”十四一口一个贼,玲珑叉腰不服道:“哎,你有完没完了?谁看到我偷你的荷包啦?”
十四怒气冲冲道:“这边无人来往,只你端菜在此停留。”
“站在边上就一定是我偷的啦,这么多人都站在这里。你是要怀疑所有人啦?”玲珑揉着鼻子,唇上一片血红,我开始可怜她,十四动手太狠了,可气地是。人家姑娘跌到。他竟然不服。
可转念一想,我真是有病。那是贼呀,同情她做什么?
大汉来到玲珑身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是你偷的?”
玲珑稍一迟疑,大汉抡圆巴掌一记耳光抽在玲珑脸上。
那么纤柔的一个小姑娘,措手不及的挨了一记耳光,愣愣了半晌哭不出来。
“拿来!”大汉一声喝,玲珑掏出那个荷包丢在地上。捂脸向楼后跑去。
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