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1 / 1)

回到大清当格格 回雪流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问小二道:“这诗是谁提的?”

“嗨,左不是那些嵩阳书院地酸秀才,拿把剑把墙划花了不算,还不许抹了,说是日后求

还求不来呢。老板一听也对,只不定哪边的香火旺呢,真如他言中这些生员中这回科考出个

状元,还倒求之不得呢。”

皇阿玛叹道:“倒是难得好字,留下也是一景。”仔细辨别,题跋处落着壬戌仲冬湖湘黎

晓霞涂鸦。

我心想,这不过是几日前所做,不知这黎晓霞是何人。

“该罚该罚,分明是晓霞在杜撰,哪里来的什么醉霞红。生生的拿我等打趣呢。”

屋里喧闹的声音吸引得我和皇阿玛都不由回头,我听到晓霞二字一惊,定神听里间说道:“哎,说你们见识浅不是,这望江楼的晓霞红可是上等的供品。”

里间外间只隔一堵百格梨木门,屋里的说笑听的十分真切。皇阿玛听他讲什么上好供品,同马齐中堂对笑着摇摇头,晓得是在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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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86 狂生

又听那人讲道:“说到望江楼,我有个师弟讲过一桩趣事,说是小时私塾的先生讲到对句时硬是要联句。应将上联望江楼,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拿来限时作对,一柱香的时候过了,先生便让挨个读出下联。对的狗屁不通的什么都有,挨骂的挨罚的竟有了六七个,都不及同窗那个绰号叫叶呆子的,生生的半个字也没出来。先生火了,打了他五下手心,罚他中午做不出不许吃饭。我那位师弟好心,见叶呆子挨打挨饿的可怜,便走到他近前压低声音道,映月井,映月影,月井百年,月影百年心想总能应付解围,谁知这小子有些天聋,加之饿晕了或许,让我那师弟再重复一便,我那师弟便指指院中那口映月井又说了一便。待道先生回来时,我师弟想叶呆子如何也该过关了,不料他竟写成硬月饼,映月饮酒,月饼白来,月饮白来。气得先生罚他抄了三十遍阳春声韵。下来他还反怪我那师弟道我明明见你指着树下石桌上的月饼吗。”

一番话逗得我噗嗤地笑了,原来酸腐的文人讲笑话也很有趣。

皇阿玛点了几道菜,又硬是让我和十三哥及马中堂各自点一道,我毫不客气地点了道糟鸭舌,待菜上来悠然无事地吃得有滋有味。我的余光现皇阿玛在看我,也现马中堂似乎也在留意我。心想,他们一定是觉得我这个冒牌格格被揭穿身份后,现在该吓得六神无主,食不甘味呢!却不知道我是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人。如果明天要送我上法场,可能我还能大声唱段样板戏“临行喝妈一碗酒”呢!

隔壁雅间内那几个人联了会子句,便听又人提议道:“别再联什么句,只行个酒令讲讲笑话,进了场般,轻松些才是。”

立即有人附和道:“极是。待来年开春春闱榜后。怕不是人人能笑的这么开心了。”

“不吉,不吉。该罚!”有人纠正说。

考生辛苦数载,只在这一搏,难得应考前放松一下。但有闲情畅饮,非是不可救药的不学无数之辈,就定是有些资质的了。

“小叶,该你了。”

便听小叶笑道:“就讲眼前的笑话吧,前日才考完,约了奕俊晓霞去舍下做客。一清早,我

依例去上房给父母请安,却见父亲一早的乘轿出去了,心下正纳闷,又见家母吩咐了一群仆

人全躲去后院,不招呼不许出来,只剩下两个倒水伺候的嬷嬷。在下并未上心。直至晓霞他们来了,在下一一向家母引见,见到晓霞时,家母上看下看,将在下拉到一边抚掌道你个混小子,你这个先生什么名字不好叫,单叫个女孩儿家的名字,早知这个晓霞的是个书生,我何苦一早把你老子支到悯忠寺去还愿呢?”

众人听了哗然大笑。

又听那黎晓霞道:“这有何怪,只因出生前几天阴雨连绵。只出生之时长天破晓,朝霞若染

,家母就给在下取名黎青,嵩阳书院地山长便因为我名中有个青字,为我定号晓霞。”

“这黎晓霞名黎青,好生耳熟。”皇阿玛暗忖道。

我却恍然大悟。借故去茅厕路过雅间时。隔了帘缝向里一样,果然居中坐了昨夜那位弹琴地雅士。难道他就是黎青?

就见黎青伸手拦住众人示意大家静音道:“还是我来讲个奇事,上月乘舟北上,夜渡扬子江,深夜流水潺潺,星斗璀璨。夜深人寂,黎青独上船舷,对夜冥思,忽不知何时眼前出一青衣女子,”

“嘘”众人笑道:“分明是杜撰。”

“哪里?小弟十分惊恐,疑是水妖,又不敢造次,便硬下头皮问小姐府上何方?,她应

道姓胡,小弟愈加糊涂,又问什么?,水妖不耐烦道就是左边一只小狗,右边

个笨瓜的狐。”

沉默片刻,才暴出一阵哄笑,窗影上几个人闹成一团,“好你个黎晓霞,分明在戏弄我们。你这不是在挤兑你左右地小叶和小卢吗?”

屋里一阵杂乱的笑,我正要避开,门开了,一个俊朗的布衣青带地书生朗笑着耍弄着把湘竹骨的折扇出来,后面紧随而出一人,见了皇阿玛三人,笑容凝滞了,恭恭敬敬的上前给马齐大人见礼,康熙暗示马齐莫露行踪,马齐便应付几句,那人唯唯而退。

马齐解释说是礼部侍郎叶人龙的二公子,康熙点点头。

正说着,店小二进来说,隔壁一间雅间腾了出来,请我们移位去雅间。

皇阿玛立刻带了我们去了雅间,低声嘱咐马齐说:“这文人多半是有些狂狷,只是这黎晓霞更胜几分!

坐到雅间,皇阿玛才叹道:“黎晓霞呀,前番就是他在醉伶楼斗酒令,醉吟长短句,还抚琴广陵散,朕曾经赞他才比子建。只是此子虽然才华横溢,却是锥于囊中,锋芒难掩。”

听这话的意思,怕是皇阿玛对这黎青颇为熟识了,也是吗,皇上钦点来京做阅卷官的人物,如何也会召见过。听皇阿玛这话的语气,似乎对这黎青还颇为期许。

皇阿玛望了我一眼道:“云儿也到了婚配的年龄。”

怎么扯到我身上?我停住筷子看看皇阿玛,皇阿玛夹起一块儿酱鸭放在我的碟子里,疼爱的目光看着我。

马齐接着说:“皇上,怕是这黎晓霞才气是别具,只是这性子不宜立于朝堂,太过孤傲清高。再,他此番下山来顶替嵩阳书院山长阅卷,京城举子仰慕其才华风声雷动,趋之若鹜,皇上是不知道眼下一张听黎晓霞点评《四书》地券,这冰水费要收到多少银子?”

马齐呵呵冷笑地伸出手指做出个八的样子道:“八百两”。

我正在吃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