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9 章(1 / 1)

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二堂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软的沙子,尽数朝我脸颊扬来。

我并未料到故是会这样捉弄于我,双眸中满是细沙,硌得我睁不开眼。

“珍珠,这是最上乘的细沙,我挑了好久,只为等你归来,尽数赠你。”故是说得小心翼翼,那双琉璃般晶莹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仿若在期盼着我道一声欢喜。

我双手捂着积了层细沙的眼眸,老泪纵横。

故是终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噗通”一声将我扔进溪涧中,“珍珠不哭,一会就不痛了。”

语音刚落,他亦跨入水中,将我按在溪涧底部,以溪水洗涤着我的双眼。

冰凉溪水入眼,带去了我眸中细沙,却带不走细沙给我留下的阴影。

“经细沙一番磨砺,珍珠的眼迷人又坚韧!”故是松开手,颇为得意地看着我。

竟还有人用“坚韧”二字形容眼睛?我原想一掌拍歪他的河蚌壳,但见他垂垂老矣的模样,委实不忍心再向他下手。

“故是,你怎的老这么快?”

故是摇了摇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低低说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难不成,故是因年老而痴傻了!

思及此,我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说来也是唏嘘!几个月前,你我初见,你身子骨还十分硬朗。不成想,几个月后,你竟”

故是委屈地垂下了头,“都说雄蚌有泪不轻弹,但被珍珠嫌弃,蚌难过地想要埋在珍珠怀里嚎啕大哭。”

“雄蚌乖乖,看开点!你即便老了,也是桃花涧最鲜香爽口的蚌。”我如是说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才觉自己许久未进食。

“珍珠,你为何总想吃我?”故是忧愁极了,兀自蹲在地上,不住地在沙地里画着圈儿。

“河蚌多好吃啊!鲜香多汁,滋溜一口唇齿留香,韧劲十足,回味无穷。”我匝巴匝巴着嘴,不知不觉口水已然浸透了前襟。

故是更加郁闷,他双手托着下巴,将身子背过一边,赌气道,“好蚌果真斗不过恶珠!”

他这副模样,同他失忆前倒是极像!

“你可记得是谁将你变成这副模样?”我掰正他的身体,轻捧着他瘦削的脸颊,心下却想着这么枯瘦的蚌,口感定然大不如前。

不过,我也仅仅只是想想!

故是待我恩重如山,纵蚌肉千般好,我也不会残忍地将恩人拆骨入腹。

故是再度摇了摇头,“除却珍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眉头微皱,顿觉不大对劲。

一来,故是乃河神之体,岂会轻易衰老?

再者,若是老来痴呆,也不应该独独记得我。

兴许,这几个月中,他当真遭遇了什么变故!

思及此,我捻了蛛网,一闪身便入了故是的梦境。

拨开梦境迷雾,鼻尖浓重的血腥气呛得我几近窒息。

梦中的故是,正奋力扫去北璃驿馆中的一地狼藉,将我和容忌从废墟中捞出。

那时的容忌,受伤颇重,身体已然僵直。我无措地跪在废墟中,不知如何是好。

故是朝我递上一面绣着小字锦帕,随后挖出他黑眸中莹润剔透的黑珍珠,将之直接塞入容忌嘴中。

那时的我,心慌意乱,并未注意到锦帕上的小字。

而今,我才注意到,锦帕上写着的竟是故是的遗言。

第二七四章 故是遗书(二更)

“珍珠,倘若有一日,你在桃花涧发现了垂垂老矣或者气断身亡的我,莫要害怕,直接将我清蒸了罢。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若吃得开心,我也就无憾了。”

我看着锦帕上歪歪扭扭的遗言,尽管短短几十个字里写错了好几个字,但我却感动地说不出话。

不多时,梦中的故是剜去他濯濯眼眸中的两颗黑珍珠,黯然离去。

我一路尾随至他身后,看着他青丝成雪,看着他透着莹润光泽的肌肤渐渐黯淡,心下百感交集。

原来,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全是拜我所赐!

转身出了梦境,再对上白发苍苍的故是,我心底的歉疚差点将我沉溺。

“珍珠,为何落泪?”故是蹲在我身前,双手做西子捧心状,颤巍巍地接着我的泪珠,视若珍宝的将之印在心口。

我偏过头,不忍再看满脸褶皱的故是,“傻蚌!为何总默默地做那么多事?”

“珍珠,你喜欢傻蚌吗?”故是双眸晶亮,十分渴盼着我的回答。

“一点点。”我一边答着,一边将故是赠予我的黑珍珠还给了他,“一定要好好活着。你若死了,我大概会很难过,难过到从今往后,再也不吃河蚌。”

此话倒是不假。自我和容忌养的三只鸡故去后,我便再也没喝过鸡汤。

故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手中的黑珍珠转瞬间便同他融为一体。

待他再度睁开眼眸,他已如往昔般岁月静好,风度翩翩,俊美无俦。

“珍珠,好久不见。”故是欣喜地朝我扑来,将我紧紧搂入怀中。

正当此时,我恰巧瞥到故是身后十米开外,定定地站在树下看着我和故是紧紧相拥的容忌,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毕竟,容忌一旦遇上这类情况,从未仔细听过我的解释。

“真希望我的珍珠有朝一日能够珠圆玉润,白胖白胖!”故是眷眷不舍地撒开了手,念念有词道。

“珍珠,你在看什么?”故是顺着我的视线,转过身子,亦看到了树荫下的容忌。

故是担忧地回过头,厚薄适中的唇微微颤动着,“容忌小儿吃醋成瘾,他若一气之下将你我浸猪笼该当如何?”

“他可不舍得将我浸猪笼,顶多三天下不得榻”我小声嘀咕着,尽管心生惧意,但还是站起身,朝着容忌小跑而去。

容忌看我一脸视死如归,失笑道,“笨蛋,紧张什么?”

完了!这是传说中的“怒极反笑”?

“我没紧张。”我咽了咽口水,暗戳戳地打量着他。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我竟觉得他的心情还不错。

容忌轻轻扫去我眼尾的细沙,平静地说道,“我方才在想,除我之外,还有人爱你如生命,也是一件幸事。”

完了!容忌气到净说反话了!

我忙不迭地朝他扑去,虽十分不满他总爱乱生气吃飞醋,但面上功夫依旧做得十分到位,“夫君,你真好看。”

容忌稳稳地接住了我,轻声说道,“歌儿,其实我一直明白的,这么多年你的付出一点也不比我少。是我不好,患得患失,总怕你离我而去。”

“嗯?”我不解地仰头看向一脸平和的容忌,忍不住伸出手重重地掐了一把他的脸颊,“我不是在做梦吧?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不吃醋了?”

“这不是梦。”容忌哭笑不得地说道。

“那你为何不吃醋?你没看到我和他紧紧相拥,手拉手,心贴心?”我困惑地看着容忌,甚至默默揣测着眼前人究竟是不是容忌。

容忌终于听不下去,冷声呵斥着我,“够了!我不想知道你和他手拉手,心贴心!”

我见他动怒,长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