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8 章(1 / 1)

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二堂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得更加惊悚骇人。

“三!”

冷夜语音刚落,寒潭之上便传来邪魅诡谲的冷笑声,“你的死期,到了!”

语落,冷夜双臂一扬,寒潭之水便化作无数飞蛇,凌空跃起。

凹凸不平的潭底,除却我和面露惧意的天弋,再无他物。

我心下腹诽着,冷夜即便暴戾不仁,也不至于狠下心肠对小徒孙动手,便抓着天弋的前襟,准备将他抛出水面挡灾。

但天弋速度极快,他顺势揽过我的肩头,继而以九环锡杖在潭底画了个圈,连带着我一同跳入圈内黑洞之中。

“女施主,莫怕。”

黑暗中,天弋下意识地握着我揪着他衣襟的手,低低说道,“祖师爷不是你招惹得起的,往后若是遇见,记得退避三舍。”

我连连拂去他的手,冷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寒潭之下别有洞天,步行数十里,便是河神故是的领土桃花涧。”天弋答着,他那双曜黑的眸中有亮光闪过,堪比辰星。

故是!一想到故是,我心中便生出了几分欢喜。

许久未见,也不知他近况如何。上回,他匆匆离去,我总觉情况不大对,本想着抽空去桃花涧看看,未曾想桃花涧竟藏匿在断天崖之下。

“女施主,对不起。”天弋顺下眉眼,情绪异常低落。

这死秃驴竟也会道歉?

他眨了眨眼,继而说道,“贫僧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若是手上沾染了鲜血,亦是为了天道大义,为了黎民苍生,为了虚的平和。直至妖娆酒楼中,贫僧见女施主落泪,才知自己亦犯了大错,贫僧不该惹你伤心的。”

“天弋,你以为你仅仅只是做错了一件事吗?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但是在贫僧心中,女施主你才是一个错误!自从遇见你之后,贫僧总会不由自主地手下留情,害怕自己维护天道的手段太过狠戾,惹你不快。贫僧甚至想过为了你,违背天意,助你逃过双重天劫。”天弋定定地看着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天弋偏执地说道,“女施主,若贫僧愿为你还俗,你可否考虑一下贫僧?”

我冷笑道,“天弋,你当真虚伪!六根不净,还将色心当做真情!我需要你为我还俗?”

“女施主,你只言片语就伤了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儿心!”天弋瘪着嘴,硕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聒噪!”

我再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天弋,手肘重击他的心口,朝着桃花涧的方向飞奔而去。

天弋吃痛闷哼了一声,但仍快步赶上,“女施主,还有件要事贫僧必须提醒你。祖师爷喜怒无常,你切莫靠近。眼下,他正在寒潭中渡劫,能力大大受限。若是他渡过死水劫,纵观虚大陆,应当再无敌手。”

“死水劫?”

天弋重重地点了点头,“正是,死水只能活水解。因而,他即便丢失了记忆,即便能力大大受限,也能察觉你体内的八荒活水。”

我停下脚步,好奇地询问着天弋,“你似乎很忌惮他?”

“是啊,贫僧也不知为何。虽说祖师爷由善缘所生,但祖师爷为人冷傲,从不多说一个字,除了下棋,就再无其他嗜好。”天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眼露惧意。

“是他授予你天命,让你顺应天意,匡扶天道?”我再度询问着天弋,总觉得天弋并不似心性复杂之人,之所以偏执地自诩“天意”,亦有可能是被神君冷夜忽悠所致。

天弋点了点头,“女施主是如何得知的?祖师爷虽冷傲严苛,但他所做一切,均是为了天道大义!贫僧自小就十分崇拜他,亦十分敬畏他。”

看来,自诩“天意”的天弋,仅仅只是神君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这世上,哪来的天道天意?

所谓的天命,不过是神君游戏虚的把戏而已!

我深觉冷夜似乎比天弋更不好对付,连连抬脚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往桃花涧的方向匆匆而去。

天弋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我的步伐。他展开双臂,岿然不动地挡在我身前,紧张到声音都在打颤,“女施主,贫僧给你两个选择。”

第二七三章 鲜香雄蚌(一更)

“我不做选择。”我冷冷地看着局促不安的天弋,早已将他的心思猜了七八分。

“女施主,贫僧,贫僧喜”

我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天弋,“你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与我无关。”

天弋瘪了瘪嘴,曜黑的眸子闪着剔透的泪光,“女施主,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甜甜施主,同贫僧归隐山林,贫僧会为你逆改天命,亦会为你还俗。二是卒于双重天劫。是生是死,你且考虑清楚。”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吧。”

天弋更显落寞,“女施主宁可身死,也不愿与贫僧一道归隐么?”

“这么多年,我早已看透生死。我虽惜命,但这世上总有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无法割舍。”我淡淡说着,心里眼里满是容忌的一颦一笑。

“你既不愿离开甜甜施主,贫僧能为你做的,就只有将天劫延后七日了。七日之后,双重天劫如期而至。”天弋双手合十,双眸微闭,他眼里的沉痛化作两行浊泪,悄无声息地挂在他黄黑的脸上。

七日!竟只剩七日了么?

天劫临近,我原以为我会惊慌失措,但事实上,现在的我十分平静,仿若天劫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天弋离去后,我独行数里,几经辗转,终至桃花涧。

溪水潺潺,清澈见底。

桃花灼灼随波逐流,不远万里,不问归期。

淡雅如雾的水光中,故是手执三叉戟,着一袭素色长衫,外罩浅色薄纱。

他踏浪而来,衣摆衣袖上的云图流苏随风四散,如海浪拍岸,声声碎。

“故是!”

我连连拨开溪涧上的层层薄雾,朝他小跑而去。

他转过身,满头白发略显沧桑,“兄台,你可有见过我的珍珠?”

我错愕地看着满脸褶皱的故是,始终不愿相信故是竟变得如此苍老。

但他那双水晶般透亮的眼眸,依旧如当初那般,一眼万年。

“你是故是他爹?”我狐疑问道。

他微微蹙眉,“我不是我爹。”

“”

看来,眼前人确是故是。

“兄台,你可有见过我的珍珠?”故是忽而擒住我的肩膀,透亮的眼眸细细地打量着我。

他不记得我了?

我看着垂垂老矣的故是,心里难过至极,“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的?”

故是伸手直戳我的眼眸,他修剪地整整齐齐的指甲来回拨弄着我的眼珠子,直至我眼眸痛得直掉泪,他才欣喜若狂地将我搂入怀中,“珍珠,珍珠!”

“眼都要被你戳瞎了!”我竟不知,故是何时变得这么野蛮。

故是闻言,连连松开手,他瞅着我发红的眼眶,懊恼至极,“是我鲁莽了。”

“没事。”我揉了揉眼,知他爱珠如命,自然不会因这些小事责怪他。

故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满是褶皱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

忽然间,他双手捧着一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