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章(1 / 1)

黯刃之死亡骑士 爬格子的钢笔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思念在心底啃出了无底黑洞。奇怪的是,琴剑竟开始顺手起来,不再被剑所御了。

转眼已过去了八车,“御剑山庄”仍然如日中天,少主的威名远播四海。我也成为了五大剑客之首,人称“伤魂剑”。白澄位居第二。这些只是武林朋友擅自安排的,我与他,始终也没见过面。

粗硬的胡碴,不离手的酒葫芦已成了“伤魂剑”的标识。常听人说另外三位剑客对我颇不满,觉得我这落拓形象有损剑客威名。无所谓,随他们说去。其实他们真正在意的是我没有出身来历却排在他们之上。可是,白澄的意见呢?为什么他从不表态?我多想听听他的想法。

马蹄在地上踏出“得得”的声响。刚从酒铺出来的我喝得醉熏熏的,走上了这条偏僻无人的小径。路的尽头是深渊。

后面跟上来三匹马,我知道三大剑客跟了我几天了。我不在乎,我是越醉越能发挥威力的,单打独斗,他们还不是我的对手,早已验证过了。

很快,我的注意力被鸟鸣所吸引。不知这些乐天的小东西藏在哪里,只传来它们“叽叽喳喳”的欢叫。盛夏的清晨不像午时那样热得人像呼吸着火,喘不上气来,反倒是微微的清风在身上轻挑出凉意,像白澄抚琴的手。天空水一样蓝,一丝儿云彩也没有,我常将它想成是白澄的眼,每日注视着我,聊以**。

马停了,无处可去。我倒骑过来,笑了:“三位有何指教?”

中年人霍地拨出剑来:“要你的命!”

我依然笑着:“噢?谁呢?”

“我们!”白发老者说时三人同时出手。

卑鄙,三个成名的剑客竟联战与他们齐名的我!

老人边战还边叫道:“不可留活口!此事绝不能外泄!”

一场苦斗,也许,要死了吧。死?我没有丝毫感觉,只是突然很想念白澄,白澄,他怎么样了呢?想时,剑势大盛。

然而,终是寡不敌众,我被逼到了尽头,再退一步就会掉下深渊。我命休矣,再也见不到白澄了。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又一骑马奔了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叫道:“龙叶!”

白澄!我的心中狂喜,奋力挡回三人长剑,纵身跃到安全之地。

三人的脸“唰”的白了,杀意更盛,他们是连白澄也不会放过的。

“白澄,快走,离开这里!“我急了,一时杀红了眼。

白澄却不答话,飞身下马,喊道:“琴剑!”席地而坐,操琴挥拨。悠扬的琴声从纤瘦有力的指下流出。

琴音和着剑舞,白澄与我浑然忘记了三大剑客,只沉浸在相见的喜悦之中,花木天地仿若也在为我们祝贺,古猿杜鹃也想起了曾经的幸福时光。琴音有些不同,是他做了改动?这改动,却使我的剑发挥得酣畅淋漓。

三大剑客败了,败在我与白澄的琴剑之下。“滚!”我喝道。那三人连马也不要的落荒而逃。

可是,剩下我独自面对白澄时却感到局促不安。我该如何对他说话?他是否还会理我?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嫌弃我?我不知道。看见他坐在那里,比以前更加苍白纤瘦,嘴角还渗出血丝来——抚琴也很费心力啊。

我连忙奔过去,惊道:“你受伤了!”关切地扶住他。他淡淡地笑了,春阳般煦暖:“你还不是一样,像从血里爬出来的野人。”

我再一次不能自持,拥住了他。不放手,不放手!这次就算他打我骂我杀了我我也绝不放手。几年的相思,他终于来到了面前!我怎舍得再一次的别离。让我死了吧,死在他的手下,一定如蜜一般甘甜。

然而,他却没有如意料中的反抗。我不觉奇怪,反而松开了他:“你,不打我?不骂我?”

白澄只低下头,缓缓地道:“琴剑只有两人心意相通时才能发挥极致。”

“登上画舫的是一位翩翩佳公子,英挺俊朗又带着几分儒雅之气。这位公子并不说话只随手抛下一锭银子示意茹清弹琴。

“尽管这位公子十分无礼,茹清也只得忍气吞声为他弹奏。听着茹清的琴音,公子倚在窗边望着蓝如琉璃的天空发呆。

“奇怪的是叶儿见了客人一向躲得远远的,这一次却不知怎地竟爬到了公子身边,扯着公子的衣袖爬到了他身上,对着他傻傻地笑。

“茹清大惊,忙起身要抱回叶儿:‘请公子见谅,孩子不懂事,我这就抱走他……’却不想公子竟淡淡的微笑了,轻轻抱起叶儿逗弄着,要茹清继续弹琴。

“叶儿白嫩的小手并不老实,四处乱抓,一把扯掉了公子的儒生巾,瀑布一样光滑的头发立时倾泻下来,公子的脸红了,茹清的弦断了,叶儿笑了。

“‘我叫歧暮’,公子终于开口道,‘是龙荆的红颜知己!

“叶儿爬回茹清身边,茹清轻抚着他娇嫩的身子,一言不发,只紧紧咬住下唇似要咬出血来,一张脸纸一样白,身子像风中的树叶‘嗦嗦’地颤抖。

“歧暮锐利的眼睛追问道:‘你不问他在哪儿吗?你不想知道他的情况他的行踪吗?’

“茹清缓缓地摇头仿佛在一瞬间已经历了数百个春秋,说道:‘他是你的,我有什么资格问呢?’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得叫人揪心的痛。

“歧暮蹙了蹙眉,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却还是狠下心来,道:‘那么,把叶儿给我吧。你不是说龙荆是我的吗,叶儿也该由我抚养。’

“茹清紧紧将叶儿搂在怀里,如水的眼眸惊鹿般望着歧暮,急道:‘你,不,请不要……’

“见此情景,歧暮大怒,唾了声道:‘呸!看你这样子,哪里有半点儿气慨,枉你还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却穿裙着钗涂脂抹粉女里女气,难怪龙荆会离你而去!’说罢,丢下一锭银子愤然离开。

“茹清攥紧了拳头没让自己掉下一滴眼泪。叶儿很懂事的,用他稚嫩的小手安慰着茹清。

“却说歧暮回到客栈,心中十分的不安,她骗了茹清,固然是出于嫉妒,更重要的是不想让他更加痛苦。可是,见了茹清之后,她还哪里有半点嫉妒之心,只剩了怜惜之意,而茹清的反应也让她怀疑自己是否做对了。怎么办呢?她想问龙荆却无从问起,巨大的悲痛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上完全由她一个承担几乎将她迫得崩溃。一个月来,她从雪山赶到西湖,每日晨起时都见衾枕一片透湿。龙荆啊龙荆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天空中无数的眼睛关切地俯瞰世人。哪一双眼睛是龙荆的呢?呵,所有的眼睛都是龙荆的吧,只为了守护西子湖上的画舫,关注画舫中美得让人窒息的男人。没有一只眼睛是留给她歧暮的。

“歧暮信步又走回了西子湖畔,风拂着她的发丝掠过自己的面颊,孤独包围了她。茹清在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