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1 / 1)

黯刃之死亡骑士 爬格子的钢笔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看温斯去的。

回到自己的小屋,打开小盒子,取出了今天收到的最后一封信,老人端详了一会,以前的信都是和温斯一起看的,这一封想了想,老人还是放了回去,等那两个兄弟走后再去给温斯读吧

“温斯大哥。

我对哥哥说了我爱他,像我曾告诉你的那样,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爱着他。

我哥沒给我回信,我并不意外,我知道他要躲开我,我知道他的理智会告诉他这是不被允许的,但我不在乎,我爱我哥,就是这样。

温斯大哥,你会支持我的,是吗你也想我哥能够再找到一个爱他的人,一个能够关心他愿意为他付出的人,而我,不应该是最好的人选吗

我会找到我哥的,不管他躲到哪里,我都要找到他,让他面对我,温斯大哥,你会帮我的吧

我已经退役了,这个海军我也待不下去了,这些人真可笑,明明这里几乎已经成了同性恋基地,却莫名其妙的对同性恋大肆歧视,也许是和我哥一样吧对于某些问題不敢正视,不过如果这里有我哥那么正直,也不会弄得像现在一样乌七八糟吧很可笑不是吗

温斯大哥,我要去看你,然后,就去找我哥。

你的弟弟

艾欧里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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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剑

依然记得小时候,爹娘带我来这坟前祭拜的情景。松风低吟,苍虬的枝干撑起灰蓝的天宇;雪压冠盖,白色的思念回荡在盛密的莽林。

他们让我在坟前摆上坛淳烈的美酒。爹就在一旁抚琴,娘就在坟前舞剑。

琴音清澈媚婉如西子湖水;剑锋冷冽凌利如长白寒冰。然而,琴剑却出奇的和谐。

忽然,琴声一转,剑势大变,似千年古猿哀啼别绪,若泣血的杜鹃悲诉离愁。昔时的双飞燕剩了形只影单,曾经的并蒂莲枯萎了情深一半。剑撒雪泪纷纷,琴零落英片片……

如今一恍已是过去多年了,爹娘也只剩了一抷黄土,安静地陪着坟中人,而我在江湖也小有名气了。

人说“不打不相识”,我与白澄就是这样认识的,而且还情同莫逆。自然的,我也就被邀到他的“御剑山庄”去作客。

明明已经是秋天了,南方的树上叶子还是发亮的绿,长得葱葱笼笼,没有落的意思。有一种矮小的树很有趣,细瘦的杆子,下面光滑得很,不伸一根枝子,却在快到顶时猛地抽出热热闹闹的枝呀叶的,满满地铺就了顶伞。每当看到这树,我就不禁联想到华盖。这样的情景,在生长于北方的我都是十分新奇的。

白澄说我的剑舞得极美,美得不像男人使,却偏偏有一股凌利之气,定要我舞全套给他看。

我沉吟了半晌,道:“可是,这套剑,一定要有琴同奏才能舞出极致来……”

“不要紧,我抚琴!”没想到白澄兴冲冲地一口应下来。

想想也罢,虽然我舞出来不及娘的美,可有人弹琴我还是想试试的。于是便答应下来,并将爹的琴谱给他看。说来惭愧,我不但不会弹琴,连琴谱也看不懂。

“天呀,你爹莫不是伯牙再世!”这位平时看什么都没有新鲜感的少主竟会对爹的琴谱发出这样大的感叹倒令我吃了一惊,也自鸣得意起来。

琴音响起,仿又看见了松风皑雪,剑,有了生命一般,重又舞起了我陌生的思念。感觉上剑霸占了我的身体,赶走了我的魂魄。

“铮——”弦断了,琴声戛然。我愣在那里。

白澄板着脸走过来,手搭在我的肩上,严肃地道:“不行,你不能再练了。现在,你是剑御人而不是人御剑。剑已凌驾于你之上,这样对你是不利的,久而久之,它不但会侵占你的精神,还会对你的身体有损。你不能再练了。”

“不练?”我不禁激气,“不练剑还叫什么剑客!何况,这是我爹娘自创并教给我的,他们总不会害我吧!”

白澄很温暖地笑了:“别急,你听我说。你爹娘当然不会害你,但只怕他们创剑时并没有想到你驾御不了吧。而且,也不是永远不练,只要我们懂了这套琴剑,能够驾御它们就可以再练了。”

白澄知道我爱剑,想练剑,于是每日不断地弹琴揣摩,我常在半夜听见他的房间传出琴声。他的模样一日日憔悴,让人不安。

不忍他再这样下去,便拉了他去游园。

深秋了,天气水一样冷。北方的冷是风一样的,与这边不同。风起时,总算见到落了几片叶子,可大部分的树仍绿着,只是颜色转深了,让我想起北方的松树到了冬天也是这样的。修竹如剑,瘦高的身子似不胜叶的负荷在秋风中摇摇曳曳,如剑使得猛时“霹雳啪啦”地颤。“御剑山庄”端地了得,楼榭亭台,曲径通幽,三五步便是小巧精致的一个景,转身时恍若又进了一方园。从小看惯了苍苍雪山莽莽森林的我登时眼花缭乱,若没有白澄带路,我一定会迷失在里面。

一潭幽绿的水拦在面前,秀气的小桥横跨在那里,弱不禁风一样,像身边苍白纤瘦的人。

天气应该不冷,却寒浸浸的。白澄站在桥顶笑着叫我过去看池里的鱼。初遇时在他脸上的傲慢在我面前是早已不见了,那个寒冷成熟的人摘掉了伪装,天真烂熳的本性终于露了出来。

见我默然不动,他以为我是为练剑的事烦恼,便道:“琴谱已揣摩了七八,但有些地方怎样也想不通,总是不懂,偏又比较关键。我想,如果能查到你爹娘的经历也许可以懂了吧……”他是笑看对我说的,但那笑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是连日来研究琴谱,累的吧。

突然有些心痛,一个箭步窜上去,像怕他要跳水逃掉似的一把抱住他,紧紧搂着。

“龙叶!”白澄惊叫,“快放手!你在干什么!”他拼命挣扎。

我怎么肯放!终于抓在了手里!虽然他武功比我好,力气却不如我,手臂圈得像铁箍一样,料他断挣不脱。

白澄猛回身,“啪”地打了一巴掌:“放开!”

我怔住,不觉松了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白澄俯在栏杆上,喘着气:“难道你有断袖之癖?真脏!”

他背对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知道,他的脸上又敷上了傲慢的寒霜。是我,把距离又拉得远了。断袖之癖?也许吧。只是,我恰好喜欢上了他而已呀。

“滚开!我再不想见你!”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踏出了山庄。没有向他道别,他也不会见我吧。琴谱留给了白澄,反正我也不懂,算是纪念。

我又开始练剑了。江湖上行走,不用武功怎么行?剑御人也罢,人御剑也罢,伤了损了如何,死了活了又如何?无亲无故的我,有人在乎吗?他会在乎吗?每次挥剑时,都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