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满月酒(1 / 1)

重生后太子看我的眼神变了 风絮 408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八十一章 满月酒

  宣平侯辰月送来了一张请帖,托宫里人拿给辰末允邀请他去府上参加满月酒,小黎已经生产了,是一个乖巧的女孩。

  请帖没有直接送到辰末允的手上,而是随着奏折一起出现在姜泽攸的御书房中。

  姜泽攸看着那张大红的请帖想了很久,就去了梅花小筑。

  那人坐在秋千上,红儿站在他一旁,手中捧着斗篷。

  辰末允随着秋千晃啊晃,衣摆也随着晃动,明明荡秋千是一件比较欢乐的事情,可他眉头紧锁,一双美目写满心事,以前虽也不爱笑,但也不像这般消沉。

  似乎眼前人,只要稍稍不注意,随时都会香消玉损,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泽攸本是不想让辰末允前去参加宣平侯府的满月酒的,可看到眼前人这状态,又觉得应该让他出去散散心。

  “阿允。”他走到了辰末允的面前,可那人像没有察觉到一样,直到他轻唤了一声,辰末允才缓缓回过神看向他。

  “辰月请你去参加满月酒,你要去吗?”姜泽攸轻轻抚着他的脸,触到的那一刻,指尖传来一阵冰凉,才发觉这人脸上的温度比本人还要清冷,不禁多抚了一会。

  想把他捂热,看他脸上透出淡淡的粉。

  辰末允难得眼中有了亮光,用手扶上姜泽攸的肩膀,想跳下秋千,谁知刚扶上,姜泽攸突然抬起他的下巴,一个绵长的吻覆了下来。

  听着辰末允隐于缠绵中断断续续的轻哼,那双搭在姜泽攸肩上的手不禁攥紧,良久姜泽攸才松开他。

  那白到几乎透明的脸红润了起来,看着有气色了很多,姜泽攸将他凌乱的发别到耳后,听着他努力平静下来的呼吸声,笑意更深了。

  “阿攸,可以让玟秋和我一起去吗?”他扶着姜泽攸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双脚落地,露出一双白皙的玉足。

  姜泽攸脸黑了下去,将人腾空抱起,“红儿,公子没穿鞋,你都不知道吗!”

  红儿闻言忙跪下去,慌慌张张地说着,“陛下恕罪,是红儿失职!”

  辰末允看向自己露在外面的脚,今早他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原来是忘记穿鞋啊。“阿攸,不怪他,是我自己不想穿的。”

  姜泽攸将人抱到房间,吩咐宫女将辰末允再次梳洗打扮一番,为今晚宣平侯的满月酒做准备,就出了门。

  红儿还跪在地上,一双用金丝绣着龙的宫靴映入眼帘,她赶紧磕头,“陛下饶命……”

  姜泽攸不理红儿的慌张,直接吩咐道。

  “今晚你务必帮朕盯好公子,别让他和别的人接触,还有,给林玟秋带句话,若她在胡言乱语,朕也不一定非要留着辰末允这条命。”

  说完,姜泽攸就出了梅花小筑,他要去挑个好的礼物给辰末允带去。

  宫女们收拾得很快,不一会辰末允和林玟秋就到了皇宫门口,不远就看到了姜泽攸,他手中拿着一个礼物盒子,交到了红儿的手上,又看了看辰末允。

  “恭喜我们家阿允当舅舅了。”

  “谢谢阿攸。”辰末允轻笑,状态比之前要好很多。

  姜泽攸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对大太监缓缓开口,“去请石丞相过来,就说朕有事相商。”

  石宥是三朝元老,瑶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也是瑶国贵族。

  瑶国贵胄都以他为首,对他唯命是从,根本不把姜泽攸放在眼里,不管朝代如何更迭,对贵胄毫不影响,以他们的财力关系网,新的君主登基都还要派重臣上门拜访,在朝政未平稳之时,还要仪仗他们在瑶国的威望。

  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将自己的财富一览无遗的交给国家,他们需留一后手,在国家战败之后至少还有金钱傍身。

  所以在朝堂之上,姜泽攸要求他们拿出一半的家产用来补贴战事之时,他们内心是忿忿不平的。

  本以为庆国刚刚成立还是只纸老虎,不耐打,在姜梦安死之后,他们才要求姜泽攸立马发兵攻打庆国,不给姜泽攸从长计议、做万全准备的机会。

  谁知本以为只需两个月就结束的战争,竟然打了差不多有半年,庆帝就像疯了一样,丝毫不肯退让。

  归属姜泽攸,忠心于他的人都是林洛白留下来的旧部武将,一个在北部打战,一个在南部打战,现在朝中倾向于姜泽攸的就只有韩国公府与宣平候府。

  姜泽攸在朝廷的势力不及石宥,石宥表面上对姜泽攸提的要求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私下却以各种借口,迟迟不筹备粮草。

  朝中就只有韩国公与宣平侯将家中粮仓的一半交了上去,才够韩宁与南郭因再撑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姜泽攸必须从石宥等人手中拿到军资。

  他隐约觉得以石宥为首的这些贵胄背后还有个神秘的人。

  宣平候府张灯结彩,辰日、辰星在府外热情地招待着来往宾客,看到辰末允下马车的那一刻,辰日连忙上前,他看着那人清瘦的身姿,与毫无灵气的眼睛,微愣了一下,“你……怎么,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辰星最讨厌辰日一见到辰末允,就像苍蝇见了臭鸡蛋一般,一个劲的往上贴,他翻了个白眼,将辰日拖走。

  “我就说那日不要穿那件红衣,你就是不听,如今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来往宾客被辰日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一个劲地往门口看来。

  辰日从辰月那里听了一些关于辰末允的事情,他觉得辰末允的悲剧都是因为那日穿了一身红衣导致被还是太子的安奕承看上,才会遭如此罪过,变得如此低沉。

  辰星赶紧捂上辰日的嘴,让管家替他们接客,将失控的人拉回了房间,这人每次见辰末允要不就结巴,要不就大惊小怪。

  辰末允看着离去的两人,若有所思地问到,“红儿,红衣是什么?玟秋你知道吗?”还没得到回答,就被闻声赶来的辰月请进来内屋。

  小黎一见到他,眉头紧蹙,泪眼涟涟,虽然辰月并未与她说过他们在庆国发生过的事,但好歹她也在安奕承身边呆过,知道安奕承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公子再次羊入虎口,捡回一条命已是不错,见他这清瘦的模样,小黎又想起他受的苦,更是伤心。

  辰末允轻轻拍着她的背,“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爱哭,以后孩子随你怎么办!”良久小黎才止住了眼泪。

  寒暄之后,他们也出去入了席,本来辰月只想宴请较为熟悉的人,不想请官场上的人,谁知他们不请自来。

  “是石容公子啊!快入住!”辰月一出来就看到了他,此人是石宥之子,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他。

  还未开席,宴席上嘈杂,各路寒暄,这一句也不是那么大声,但是石容这个名字辰末允好像在哪里看过,他闻声寻去。

  那是个差不多三十五上下的男人,相貌平平看起来很是沉稳,他正彬彬有礼地回着,“本是家父过来的,但家父被陛下召到了宫中,我只能代父前来了……”

  他们后面的交谈辰末允就不太注意了,他垂眸盯着桌上的菜,良久才想起石容二字在他写的信件有提到过,他又看向石容的方向,突然搭在杯子上的手有水流过。

  辰末允回来神,茫然地看向刚刚给他倒酒的小厮,小厮边道歉边慌慌张张地给他擦掉手上的酒渍,突然觉得手心痒痒的,辰末允猛地收回手。

  这人为何挠他的手心,宴会嘈杂,加上夜色较黑,红儿并未注意到辰末允的反常。

  小厮戴着一个帽子,光线较暗,让人看不清相貌,他又将帽子往后提了提,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再次握上辰末允的手。

  辰末允皱眉,看着那人将手抽了出去,辰末允觉得此人生得极好,让人看着亲切,但是脑海中并无此人。

  他为何要如此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附上了极大的委屈,泛着泪光,一副可怜模样。

  “红儿,给他些赏钱。”辰末允说着就没再给小厮一个眼神。

  信上说杀石容,挑拨姜泽攸与石宥的关系,可是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杀他呢?

  辰末允突然起身,拿上酒杯缓缓往石容的方向走过去,惊得红儿和林玟秋赶紧跟上,刚刚那个小厮还未离去,就站在辰末允的位子旁,带着疑惑。

  这人为何一副不认得他的样子,难道又是装出来的?

  石容见如何俊俏的公子走到自己面前,手中酒杯已递了上来,他赶紧往自己的杯中倒酒。

  辰末允就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能引起眼前人的注意。

  总不能一上前就说自己要杀他吧!

  石容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为难模样,先开了口,“公子是要敬在下酒吗?”

  石容不等辰末允回答,又看向他身后的林玟秋,调笑到,“林小姐,好久没来府上一叙了,自从那晚之后,在下至今意犹未尽,还想一亲芳泽,不知林小姐今晚可有空!”

  一句话说完,额头被砸破了皮,酒洒满了全身,脸上有血流下,辰末允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杯子早已失踪的无影无踪。

  石容脸黑了下来,正想发作,红儿挡在了辰末允身前,“我们公子被陛下宠坏了,脾气急了点。”

  已经挑明了辰末允是有姜泽攸护着的,加上辰月正向这边走过来,石容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发作,一气之下退了宴席。

  辰末允看他离去的背影,眉皱得更深了,这人都走了,今后想要杀他,便是难上加难。

  宴席上的人陆续退场,辰末允见天色太晚,也起身告辞,辰月将他们送到门口,目睹着辰末允上车才放心地回去。

  辰末允有些微醺,脸颊微微泛红,他靠在车上,有很多问题想问林玟秋,奈何红儿就在一旁,他知道红儿是姜泽攸派来监视他们两个的。

  只能将心中的疑问放下。

  夜里飘起了小雨,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吱呀的车轱辘声。

  突然,马车骤然停下,三人急速往前倒去,正在恍惚之中,一群蒙面人已将车帘掀开。

  三把刀分别架在他们脖子上,然后捆上了他们的双手双脚,蒙上眼睛,马车启动,不知往哪个方向前去。

  大概半个时辰,马车停下,他们被蒙面人扛了起来。

  随着眼罩被取下,蜡烛的光忽暗忽明,估计路程的时间与这房间的装饰似乎是郊区外达官贵人建造的避暑庄园。

  石容坐在床上,俯视着他与林玟秋,红儿不知所踪,他额头上的伤已经得到了包扎,此刻正一脸得意,果真是睚眦必报,竟然毫不知避嫌,也是沉不住气。

  “我与你前脚刚结怨,后脚我就失踪,你当陛下傻吗,会猜不到是你?”辰末允见他向他们走过来,挪着身子挡在林玟秋面前。

  “猜到又怎么样,他找不出证据,而且他要打赢和庆国的这场战,还需我父亲的帮助,你不过是他塌上的玩意儿而已,孰轻孰重我相信陛下自有分寸。”

  石容抚上辰末允的脸,又看向林玟秋,不禁称赞,“林乐松的种真是好啊,个个长得倾城倾国的,你不如林洛白的坚毅,倒比他还要诱人几分。”

  石容将辰末允的手脚解开,一双手轻抚上他的脖颈,“竟比女人的还要光滑许多,不知姜泽攸是怎么养的!”说着将人拽起,往床上甩去。

  辰末允喝了点酒,加上长久被药物的摧残,本就体弱,面对石容完全不是对手。

  林玟秋见状,急呼,“石容,你今天不是还念着人家吗?女儿家不比男人软多?”林玟秋直起身子,用被绑在胸前的手,将衣服慢慢往下拉。

  石容轻笑,无视她那一片雪白,“妹妹浪货,哥哥清冷,像你这样的我玩多了,不过你也不要太失落,等我将你哥哥伺候好了,就轮到你!”

  “石容!”辰末允起身,气急莽劲地往他身上撞去,一下子冲到了他的怀里,石容扶着他的腰身因为冲击力往后退了几步,胸膛被撞得痒痒的,鼻尖闻到一股清香,更为激动。

  “够辣,够香,一会容哥让你哭着叫爹!”他将辰末允紧紧锁在怀里,抱着他丢到床上。

  不顾林玟秋的哭喊,石容已将辰末允的外衣撕了下来,抚上那人较为冰凉的肌肤,突然肩上一疼,辰末允握着发簪狠狠地刺入,却完全不致命。

  石容一掌打在辰末允的脸上,将他打得七荤八素,手下动作也越来越重,被捏到的地方泛起了红,

  “阿攸。”他绝望之下唤道,此刻脑中就只有姜泽攸。

  突然门外传来小厮的惨叫声,随着林玟秋的大声呼救,石容也开始紧张了起来,下床警惕地向门口走去,门被踹开,一个小厮装扮的男人闯了进来。

  “安奕承?”林玟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声地说着。安奕承一脚踢到石容的身上,死死将其踩到脚下,接着亮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先是眼睛再是手筋脚筋。

  石容疼得蜷缩在地,惨叫声不断。

  林洛白的这个习惯是刘秉义说与他听的。

  如今用在眼前这个禽兽身上在适合不过。

  “是阿攸吗?”辰末允扶上床沿才勉强支撑起身子,“是你,宣平侯府的小厮?辰月派……”

  话被咽了下来,那人突然上前将他拥入怀里,竟然在他耳边啜泣了起来,“是我来晚了。”满是内疚的语气让辰末允无所适从。

  早知就不去通知姜泽攸了,这样就能早些到,他轻轻地拍着辰末允的背,看着那张让他夜夜辗转反侧的脸,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听外面有脚步声,他不舍的轻咬下那人的耳朵。

  真想直接将他带走,可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