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认错人(1 / 1)

重生后太子看我的眼神变了 风絮 291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六十四章 认错人

  来人声音嘶哑,一时半会听不出是谁,他将被子压得紧紧地,辰末允完全被束缚在被子之下,动弹不得。

  “阿允。”这一声叫唤,情深又缠绵,附上略微的嘶哑,更添些魅惑,他边唤着边将捂住辰末允嘴巴的手移开。

  “陛下是坐不住了吗,大老远地来霖国看望我!不会是输了要杀我吧?还是要拿回赌注与我共赴巫山?”辰末允不慌不忙,察觉到身上人微微一颤,以为那人恼羞成怒,他又添油加火,“姜泽攸,你也不过如此!”

  那人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辰末允又接着说道,“若是想行鱼水之欢的话,怕是不能让陛下尽兴,我病了!”

  黑暗之中,辰末允看不清那人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一声底喘,那人似乎生气了。

  突然一片温热附在他冰冷的唇上,那人动作极其的霸道,完全不顾他病重的身体,唇上传来阵阵酥麻,辰末允藏在被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抓紧被子。

  这节奏,完全跟不上啊!

  辰末允呼吸紊乱,本就生着病,头昏昏沉沉的,现在更是混沌得厉害,就在他受不住的时候,那人才缓缓眷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唇。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抚上辰末允发烫的面颊,顺着脸上的轮廓不紧不慢地游走着,酥酥痒痒的,让辰末允再次乱了呼吸。

  “我们家阿允真是厉害!”那人阴阳怪气地说着,“将孤吃得死死的,又与岑王不清不楚,孤竟不知就连远在瑶国的君主也拜倒在阿允的石榴裙下!”

  “安奕承?”就算安泽锡将他送到了府中,不应该有侍卫看管着吗,怎么会出现在他床上。

  “失望了吗,丞相大人?”他咬着牙说到,双手握拳,语气之中尽是悲痛,“但是,丞相大人来者不拒,不差孤这一瓢吧!”

  他放在辰末允腰间的手悄悄地伸进了被子里。

  “安奕承!”

  腰间有温热划过,身下人激烈地挣扎了起来,又被安奕承重重按下去,动弹不得,“安奕承,我不要!”

  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很好听的奶音,安奕承托住他脑袋的手突然滴落一颗冰凉在上面,那人哀求道,“我生病了,安奕承!”

  像是有什么东西触到了安奕承的心间,立马就心软了。

  他是在求孤的关心吗?

  安奕承抽回还放在辰末允腰间不安分的手,从他身上滚了下去,坐在床的外边。

  辰末允翻了个身,背朝着他,不言语,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安奕承将离床最近的蜡烛点上,屋中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他不知所措地看向那个裹在被子里还在微微颤抖的瘦小背影,听着那人极力压下的啜泣声,心疼不已。

  “阿允,我错了,我就是听到你和别的男人……我就……”他坐到床边,语无伦次地解释,生怕又将那人越推越远。

  “我没有!是你混蛋,你还有苏子瑜!”辰末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反驳,估计病糊涂了吧,他觉得浑身难受,喘不过气,呼吸不过来,一会在冰天雪地里走着,一会又掉进火焰山之中。

  好像快要死了!可他还不想死,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竟哭得更大声了。

  真是好久没有生病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是我混蛋,是我花心!”因为担忧辰末允不再理他,情绪低落,突然被辰末允这孩子气的模样逗笑,现在是哭笑不得。

  “安奕承,我难受!”他手捂住胸口,蜷缩了起来,“心里,身体都难受!”

  辰末允又极力压低哭声,眼泪一粒一粒像断了线的珍珠。

  安奕承爬上床,小心翼翼抚上他的额头,原来竟烧得那么厉害……

  接近凌晨,雪化的水滴声将辰末允吵醒,他睁开较为红肿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下巴,再往上瞧去,是一张有些苍白的脸,那人的嘴唇还是一如既往地透着红,双眼禁闭,睡相安稳。

  察觉到怀中人起身的动作,安奕承皱了皱眉,将辰末允搂得更紧了,下巴抵在辰末允光滑的额头上,脖颈间阵阵温热气息轻轻得洒在上面。

  辰末允明明放低了呼吸的声音,但由于整张脸被蒙在被子里,面对的是安奕承富有暖意的身子,看着那人凸起的喉结,与若隐若现的锁骨,不知为何呼吸突然的变重了。

  以前他也离安奕承贴身相处过,但都是抗拒居多,从未像现在一样平静的躺着,细细地感受着这人的体温,闻着这人身上好闻的气息。

  温热扑洒在安奕承的脖间,痒痒的感觉,安奕承睁开眼睛,以为怀中人还未睡醒,低头看去,正对上一双睡眼朦胧的红眼。

  “阿允醒了,不难受了吧?”他抚向辰末允的额头,看到上面三角形的红印,愣了下,才想起是自己的下巴印出来的。

  “不烧了!一会喝些热粥,再出些汗,我们阿允就好了!”他柔声到,用哄小孩子的语气。

  “多谢殿下关心!”辰末允推开他,神色淡然,但脸上红晕未退,看着有些滑稽。

  “大人这是过河拆桥吗?昨日还搂着人家,亲密无间的,现在就一副疏远的模样,真是薄情啊!”安奕承一脸娇嗔,一副昨日被占了便宜的委屈模样。

  辰末允脸上红晕更深几分,低头垂眸,紧张地搓着衣角,看得人心痒痒的,更想将其环抱在怀,在其耳边多说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荤话。

  “我看殿下有时间打趣我,不如快些回去,以免被人发现!”他起身将安奕承的外袍丢了过去,脸色微愠。

  “发现什么?发现我与他们大人同眠一晚吗?”他轻笑。

  “安奕承!”辰末允像只炸毛的猫,在安奕承看来毫无杀伤力,反而带了些害羞的意味。

  安奕承心情大好,他身上的伤口都上了药,只是肩膀上的细布渗出血来,估计是昨晚拿给辰末允枕着,牵动了伤口,他穿好衣服。

  一步一步向辰末允逼去。

  “昨晚阿允摸我这里,还有这里、这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凶巴巴的!”他胡乱地指向身体随便一个地方。

  “我没有!”清冷的保护罩被安奕承撕了个粉碎,“我不和你争论了,你出去!”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辰末允转身,给他留一个拒绝任何交流的背影。

  但安奕承死性不改,主要是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辰末允,不免嘴贱了些,“阿允,你真可爱!”

  “安奕承!”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抽出挂在床边的长剑,转身正要刺去,那人早已不在原地,看到还在晃动的窗户,辰末允收了怒气,将剑放回原位。

  他坐在床边,显得孤独落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辰末允叫人找了大夫去给安奕承看伤,比起伤痕累累的安奕承,他想刘硕更愿意看到一个完好的安奕承。

  中饭是一碗热腾腾的粥,辰末允没什么胃口,才吃了两三口,一小斯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大人,刘少帅他吵着要见您,他说您要是不见他的话,他就吊死在房梁,这辈子就没有人给您养老送终了!”小斯对后一句话充满了疑惑。

  辰末允放下勺子,不紧不慢地披上厚实的斗篷,跟在小斯身后。

  经过一晚上,雪已经完全化了,平地上还是湿的,叶子上的水滴还未落完,他抱着暖炉,向柴房缓缓走去。

  守在外的侍卫将门一打开,刘秉义站在凳子上,双手抓着破布的手松了下来。

  那布,未必能吊死人,至少撑不住他这个徒弟的重量。

  想着,刘秉义委屈的一声“师傅”将他思绪拉了回来,再看,那人已经紧紧抱住辰末允的大腿,泪流满面。

  “师傅!”他又唤上一声,辰末允真想捂住他的嘴巴,这屋中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人。

  安奕承坐在柴火堆上,面露疑惑地看着他们,见辰末允警惕的看着他,安奕承面露微笑,一双眼露骨地打量向他,仿佛在将其的衣衫一件件剥落。

  抵不上安奕承炽热的眼光,辰末允悄悄撇开眼,那人笑意更浓了。

  刘秉义意识到辰末允好像介意安奕承的存在,有些不解道,“殿下说师傅已经接受了他的心意,按理说你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才对……”

  后一句他说得很小声。

  “谁接受了!”辰末允真是要气疯了。

  “阿允,你怎么可以不认账,你昨晚那么粗暴,都把人家弄疼了!”安奕承失落地低下头,一副惨遭抛弃的苦命小媳妇模样。

  刘秉义张大嘴巴,语无伦次道,“我……我以为师傅,没想到……竟……是殿下!”

  辰末允不想加入他们的话题,不耐烦地问,“你找我什么事?”

  “师傅,徒儿的心上人还在安泽锡手里,没有他,徒儿也不想回去了!比起看到那个糟老头的嘴脸,徒儿不如和阿瑜死在一块!”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辰末允的衣服上,惨兮兮的。

  “苏子瑜?”

  “对,就是他,虽然徒儿还没追上他,但是他也算您半个儿媳,加上他又是师母……”刘秉义看向安奕承,又接着道,“是师母的侍从,您不心疼我,也得心疼师母呀!”

  辰末允有种想将他们全杀了的冲动,特别是看安奕承捂着嘴在偷笑时,真是火大。

  对上辰末允那双寒冷的眼,安奕承正襟危坐,又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

  但是为时已晚,辰末允推开刘秉义,转身而去。

  “师傅,你别走呀,你还没答应我呢!”刘秉义追到门口,被侍卫拦了下来,他对着辰末允的背影喊到:“师傅,你不救他,我就吊死,就没有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辰末允转身,看着那个哭像极其难看的徒弟,他真不明白自己怎么教出这样的徒弟。“好了,回去!”

  刘秉义喜上眉梢,眼泪就突然止住了,“多谢师傅,你就是我刘秉义的再生父母!”

  说哭就哭,收放自如,戏精一个,他当初怎么就将一身绝学全部传授给他了呢!

  真是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