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只小狐狸,也遭遇过生活的捶打,怎么在这些细节上愣是不上心呢?

次间里,传出来轻轻的说话声。

温宴和岁娘在交谈着什么,霍以骁听不清楚,他在炭盆边站了会儿,都不见温宴从里头出来。

霍以骁垂着眼皮子,没好气地想,没心没肺!

今儿早上还把一遍遍把喜欢挂在嘴边,就差对天发誓来取信于他了,现在倒是拿乔了。

还说不是个过河拆桥的,等温宴知道温子甫要调去京城了,那桥瞬间就能化整为零。

木板、铆钉、绳索,列得整整齐齐,排得明明白白!

潮湿的斗篷留在中屋,霍以骁待寒意散了,抬步往次间去。

绕过落地罩,霍以骁看向温宴。

温宴坐在罗汉床上,腿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边上放了个矮几,那碗鸡丝粥就摆在上头,她拿着小勺,正送粥入口。

“……”霍以骁睨她,没好气地道,“吃得还挺香。”

温宴放下了勺子,冲他笑了起来:“骁爷特特送来的,肯定香啊。”

霍以骁哼了声,没坐罗汉床的另一头,只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了:“有客登门,就这规矩?”

温宴眨了眨眼睛。

哪家有规矩的客人,这个点翻墙登门的?

霍以骁一句话,愣是把两人正正经经的身份给说得危险万分。

温宴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琢磨着霍以骁的脾气,道:“我本是想去中屋的,叫岁娘拦了。”

岁娘微微瞪大了眼,在霍以骁视线扫过来的时候,赶紧把脸上的惊讶都收了回去,挤出一个恭谨的笑容。

“岁娘说,我畏寒,前回骁爷走时就不让我送,怕中屋不及这间暖和,”温宴又道,“知道我一早要送汤圆到驿馆,骁爷点了一夜的炭盆,为我这身子骨操透了心,我若不听话,万一冷了,倒是伤了骁爷给我送粥的好意。”

岁娘的脸几乎都笑僵了。

她家姑娘,怎么说一茬是一茬的,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可看着霍以骁,岁娘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把嘴角弯成黄嬷嬷指导之下,宫中侍女最优雅、最得体的弧线:“是……”

霍以骁双手抱着胳膊,嗤得笑了。

小狐狸胡编乱造,明知道这话假得都边了,还敢往外蹦。

而他知道温宴在讲故事,还是被这么不用心的胡话说得哭笑不得。

他冲岁娘抬了抬下颚。

岁娘如获大赦,赶紧躲去中屋了。

霍以骁见岁娘落荒而逃,又笑了声。

还有别人跟他一样被温宴的胡话弄得进退两难、只能闭着眼走到黑,他稍微舒坦些了。

“连自己的丫鬟都作弄,”霍以骁道,“你也不怕她反应不过来拆台?”

温宴一手支着腮帮子,一手拿起勺子,拨了拨碗里的鸡丝:“她不拆台,骁爷就信了?”

霍以骁:“……”

歪理!

霍以骁按下这事儿,与温宴说防备:“问都不问一声,你就不怕有歹人?”

温宴慢条斯理咽下,道:“歹人不会敲门……”

霍以骁道:“温宴……”

温宴委屈得应了声:“歹人都有胆子到定安侯府行凶,又已然到了我屋子外头,岁娘不开门也拦不住……”

霍以骁听得脑门发胀,这都是什么?

不论有没有人拆台,她就只管先把胡话说起来,反正他都不信,小狐狸自己说高兴了就行;

既然拦不住歹人,那也不用多此一举问来人身份,来的是正经人,得开门,来的是歹人,别人会踹门。

歪理中的歪理,还是一脉相承的歪理!

霍以骁气得不想说话。

温宴忍着笑用鸡丝粥,等吃完了再哄也来得及。

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静静的。

霍以骁气了会儿,抬起眼帘看温宴。

温宴抱着碗,一口接一口,神色愉悦。

他暗想,小狐狸就是小狐狸,爱吃鸡,就那么点儿掺在粥里的鸡丝,都能津津有味。

罢了,跟她生哪门子气。

他气得仰倒,温宴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得不偿失。

“礼尚往来。”霍以骁道。

“唉?”温宴眨巴着眼睛,看了眼霍以骁,又看了眼粥,“跟什么往来?跟我的汤圆?”

第93章 他会做个鬼买卖(黑檀儿星耀值2000+)

霍以骁挑眉:“有什么不对?”

温宴轻轻叹了一声:“我那是自己动手一颗一颗包的,从揉猪油馅儿到包成圆子下锅,全是亲手做的,你这是铺子里买的,哪里能往来得了?骁爷可真是会做买卖。”

说完,温宴还撇了撇嘴。

三分委屈、三分无奈、三分嫌弃。

只一眼看去,不晓得是真心话还是装的。

霍以骁没有耐心去分辨。

这个温宴!

真不是他想生气,是温宴一盆一盆浇油。

竟然说他会做买卖?

他会做个鬼买卖!

他亏得底都朝天了,天天只能找补,免得血本无归。

小狐狸还往他痛处捅刀子!

早知道,连这碗粥都不给她捎带了!

哪怕是嘴上嫌弃着,温宴还是吃得一口不剩。

这鸡丝粥,用高汤做底,费火候炖出来的。

米熬得化开,厚薄恰当,加了香蕈丝增鲜,拌入鸡丝,又点了几点芝麻油增香,再配上两样小菜,冬夜里用上一碗,暖胃舒服。

吃完了,温宴才转过身来,正对着霍以骁。

“骁爷夜里过来,不是为了与我礼尚往来的吧?”温宴柔声道。

霍以骁的视线从温宴的手指上划过,看起来不似早上一般泛红了。

温宴那句话倒是没诓他,手指就是包汤圆弄的,缓过来就恢复了。

想了想,霍以骁道:“你鬼主意太多了,不叮嘱你几句,天知道你又要惹什么麻烦。

姑娘家家的,别整天想东想西,为了给你父母亲人翻案就不管不顾的。

别因为我在临安帮过你两次,就认为到了京城,我也会被你当靠山。

话说回来,靠山也不好找。

把山靠倒了不说,自己还跑不及埋里头。”

温宴没有打断霍以骁的话,骁爷语气虽然不怎么样,但意思倒也明白,全是为了她好。

但显然,不止是话里有话,还有一堆保留。

“骁爷,”温宴笑着问他,“这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吗?甜枣我已经吃完了,现在就只剩巴掌了?”

霍以骁瞪她。

温宴不怕他瞪,还是笑眯眯地:“鸡丝粥是我们上回去过的那家酒楼买的。骁爷下午去衙门了?”

霍以骁一愣,很快就明白了温宴的意思。

从驿馆到定安侯府北墙,不经过那家酒楼。

理由也不是寻不着,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改了。

“我们再过四五天就去明州了,比你预想得要快,”霍以骁道,“时间不宽裕,得在小年前回到京城。你眼珠子不用转,鬼主意都收一收,再敢跟早上那样胡来,我保证让你一辈子进不了京。”

温宴抿了抿唇,她的眼睛才没有瞎转呢。

可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她直接点出了重点:“骁爷是说,只要我不胡来,就能让我跟你进京去?”

“不是跟我,你跟我进京算哪门子事?”霍以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