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叹道,“年后衙门开印,顺天府万同知就告老还乡了,伯父觉得你二叔父有能力接任,到时候吏部会下调任文书。

他进京做官,你要能说服他带上你,你只管进京来。

这几日天寒,你就不用有事没事儿就往驿馆跑,冻出病来,躺上一月两月,最后耽搁了行程,懊悔的是你。”

温宴讶异极了。

自家二叔父竟然是个能在顺天府做事的料子,太让人惊讶了。

上辈子,无论是温子甫还是温子览,都不曾调入京城。

可能是彼此之间不熟悉以至有些隔阂,她在京中无论是起是伏,与二房、三房都没有过多的往来。

以她现在对两位叔父的了解来看,大抵是因为长房蒙难时,他们没能帮上忙,温宴咬牙翻案,他们亦出不了力,等一切尘埃落定了,自然也无法厚着脸皮来讨要好处。

直到温宴在庄子里睁眼,温子甫还是临安同知。

温子甫能在临安府站稳,一开始是沾了长兄的光,且温家久居城中,人脉不说多深,也算广,官场上行走,够他用了。

可临安和顺天府是不同的。

二叔父当真可以?

那位吃醉了酒,和兄弟两人在府门口,前一刻吵架、下一刻抱头痛哭的二叔父?

那位醉酒睡不醒,被底下人猜测会不会遭遇河东狮,叫二叔母一脑袋摁到凉水去里的二叔父?

别是霍以骁为了让她能进京,故意让霍大人帮忙了吧?

不过,这也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要是婉拒了,别说自己的回京路堵了,也坏了温子甫的升迁路,桂老夫人都能被她真的气傻过去。

希望真的是她看走了眼吧。

自家二叔父其实是有才有能之辈。

温宴琢磨着温子甫的状况,随口问了一句:“有说我三叔父的安排吗?”

“你……”霍以骁抬手,隔空点了点温宴,“想得还挺美的,我帮你把整个定安侯府挪到京里去成不成?”

温宴轻咳了一声。

京中寸土寸金的,她们家账面空空,还没个住处。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真逗霍以骁说个“成”字,恐怕就不好哄了。

温宴看着霍以骁,笑盈盈地:“那我这些时日肯定乖乖的,不让自己冻出病来,来年便进京。”

霍以骁:“……”

得了好处就卖乖。

行吧,总比得了好处还气他强些。

“总之,进京后也得老实些,你们定安侯府有仇家,我也有,别傻乎乎着了道,”霍以骁道,“你怕冷的毛病也得请大夫看看,小小年纪一身病,还大言不惭想一直跟着我,你有我命长吗?”

温宴下意识地要反驳:“我怎么就没你命……”

后面几个字,她声音越来越小,成了蚊子叫。

她反驳不了。

上辈子,她的确比霍以骁命短。

虽然温宴认为,这跟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关系,但输了就是输了,她认。

她这辈子,肯定得长命百岁!

霍以骁活得久,她得活得更久!

“骁爷,”温宴道,“我在宫中生活多年,与你有仇的几位殿下,我都认得,我不会着了他们的道,他们不足以信。”

霍以骁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你这话说的,难道还有跟我没有仇的?那你说说,谁可以信?”

“你呀,”温宴答得毫不犹豫,“我只信你,也一定会让你信我。”

第94章 放心

霍以骁沉默了。

刚才温宴要用粥,岁娘给次间里的油灯换了个灯罩,屋里比霍以骁来之前亮了些。

也只是亮了稍稍一点点而已。

温宴竖着腿坐在罗汉床上,盖了厚被子,双手抱着膝盖,看起来很不严肃的姿态,却说着无比认真的话。

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

油灯的光映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更是映在了她的眼睛里。

眸子里就像是蕴了一汪水,像他见过的西子湖,湖面上的雾气散开,露出清澈如镜的水面,把湖水上的一切都清晰地映在其中。

三潭印月明亮的皎洁白光。

温宴眼中他的身影。

本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霍以骁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他才不会信,终是没有说出口。

随她去吧。

小狐狸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到底能不能信,他自己能看、能听、能判断。

温宴能给他演上十天半月的,难道能再演个一年两年?

真有那样的本事,他就夸一句小狐狸厉害。

“我信不信你不是眼下关键,”霍以骁缓缓道,“你先说服你二叔父吧。”

温宴莞尔。

说服二叔父,这在温宴看来根本不是问题。

甚至,她突然反悔了要在临安城里混日子,桂老夫人都会一脚把她踢到京城去。

“骁爷放心,你一定会在京城看到我的。”温宴笑着道。

霍以骁挑眉,他放什么心……

转念一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是,若没有在京城看到温宴,他确实不放心。

怕她半道上遇着麻烦了,尤其是朱晟那儿的麻烦。

“这几天老老实实待着,别乱跑,”霍以骁又说了一遍,这才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温宴应了。

霍以骁走到落地罩边,顿了脚步,转头扫了温宴一眼。

小狐狸待在罗汉床上,老老实实,一步都没有乱跑……

见他看过来,温宴还冲她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以示“慢走不送”。

霍以骁好气又好笑,没有再说什么,到中屋拿上了斗篷,启门出去了。

岁娘关好门,回到次间,一面收拾食盒,一面道:“还是姑娘算得准,骁爷答应让姑娘回京了。”

温宴靠着引枕,道:“哪怕他不答应,我也得磨到他答应。我那么喜欢他,可不得使劲儿努力。”

岁娘瞅着温宴看,半晌,凑过来小声说:“姑娘,撒谎一次是假的,两次是假的,三次就成真了,骁爷这么帮您,您把他骗得信以为真,不好吧?”

温宴笑着拿手边的书册轻敲岁娘的脑袋:“我哪里是骗他,我说的都是真话!他不信我,你也不信我,说真话真难。”

岁娘抿着唇直笑:“那我暂且信您吧。”

“……”

温宴把讨打的岁娘赶去铺床,自己越想,亦是越好笑。

戏演多了,假话也说多了,以至于她说真话,一个两个都不信她了!

前途多舛!

房门很快的一开一关,黄嬷嬷从外头进来,怕身上寒气传给温宴,她就站在落地罩旁,隔着一整个次间与温宴道:“姑娘,不早了,该睡了。每每睡得少了,您就越发觉得冷,这天儿又不好,您冷得难受了还怎么去驿馆?”

“我这几日不过去了,”温宴答道,“骁爷刚说让我老老实实待着。”

黄嬷嬷睁大眼睛看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您能听话?”四个大字添一个标点。

“妈妈……”温宴娇声讨饶,“你真的得信我,我跟你说,刚才……”

温宴倒豆子似的,说了岁娘“坏话”。

黄嬷嬷听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这事儿啊,那奴婢肯定是信姑娘的。”

她这个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