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轻松”,没有那么吓人,但他确实被盯着。

那中年人与青年,必定只是潜伏了起来,还在暗处观察着他。

这让方启川一点儿也不敢放松。

他,是不是应该再去趟西花胡同?

那日见过温宴了,但还是应该再与四公子谈一谈?

方启川惴惴着,下衙后,与下属们告辞,起身回府。

离开千步廊,那种感觉又冒了出来,方启川四处张望,却毫无收获。

不远处的高墙上,黑檀儿舔了舔爪子,脸上老大不高兴。

原本那日说好了要去庄子上骑马,结果霍以骁突然被叫进了宫里,没有成行。

黑檀儿气得不行,早知道霍以骁揉它脑袋时就狠狠甩开了!

平白吃了个“空心汤圆”!

好在,送到燕子胡同的鱼没有断,一条条肥硕活泼,炖出来的鱼汤鲜美可口。

看在鱼汤的份上,黑檀儿这几天乖乖盯着方启川,也依照温宴的意思,看得松些,不用跟前回一样,把人吓个半死。

黑檀儿不远不近地跟着,方启川没有回府,反而寻了家茶楼、要了间雅间坐下。

为了阻断被跟踪的感觉,一踏进雅间,方启川就把窗户关上了。

贸贸然去西花胡同,八成遇不上人。

他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能暗悄悄地见着四公子,又要如何与四公子商议。

黑檀儿就趴在对侧的屋顶上。

窗关了就关了,方启川早晚要出茶楼的。

约莫一刻钟,没有等到方启川出来,黑檀儿先看到了阿贵。

阿贵是邢妈妈庄子里的,他站在街上,抬着头张望,见着黑檀儿,他眼睛一亮,朝它招了招手。

黑檀儿跳了下去,一人一猫在街角暗处会合。

阿贵蹲下身,摊开手,手心里有个小竹筒,一指关节长。

“隐雷说,”阿贵道,“把这个给方大人。”

黑檀儿嫌弃归嫌弃,还是把竹筒含在了口中,一个跃身,回到了先前蹲着的屋顶。

方启川思前想后,从茶楼出来,上了轿子。

前脚刚进门,后脚,一只黑猫跳进了他家院子,停在他的跟前,嘴巴一张,吐出来一样物什。

来得快,去得也快。

方启川还没有回过神来,黑猫已经不见了。

他只好捡起那沾满了猫儿口水的竹筒,打开来看了看。

里头写了个时辰。

方启川苦哈哈地叹了口气。

行吧,不用纠结了,在他想明白怎么和四公子开口之前,四公子已经定下了。

依着时间,方启川到了西花胡同。

霍以骁在花厅里等他。

方启川入内,道:“四公子放心,我这一路过来,肯定没有被人发现。经验多了,感觉就敏锐些,有没有人跟着,我还是知道的。”

霍以骁嗤的笑了一声。

当然没人跟着,从头到尾,跟着方启川的就是一只猫。

而那只猫,在确定大半夜没人盯着方启川之后,早就趴到了石板桥上,看它的红鲤鱼去了。

第286章 茅塞顿开

霍以骁请方启川坐下,甚至,讲究了一下待客之道,让隐雷给对方添了茶水。

方启川抿了一口,赞了一句“好茶”。

三更天,谁都没有品茶的心思,自是为了说事情。

霍以骁靠着椅背,慢悠悠地问方启川:“这些日子,方大人有什么想法?”

那日,与方启川交谈的是温宴。

买卖的规矩摆出去了,在温宴开价之前,方启川很麻溜地表示自己想明白了,反倒是温宴没有明白。

霍以骁干脆摊开来问。

方启川堆着笑:“我确实想出一份力,可我没有四殿下的路子。”

去朱晟那儿当棋子,对方启川来说简单一些。

朱晟的人先联系的他,他只要顺着应下,就能跟着二殿下了。

之后虚以委蛇,实际为四公子做事,他小心一些,总能回转。

可朱钰太不好接近了。

霍以骁挑了挑眉,道:“我和四殿下有什么矛盾吗?还是三殿下与四殿下起了纠纷?”

话音一落,方启川怔了怔。

岂会没有矛盾?

虽然,大伙儿都知道,霍以骁和朱晟那是打过好几次架的“交情”,不合得明明白白。

有朱晟在前,霍以骁和朱钰的关系看起来就好了不少。

可事实上,也就是比较后得个高低,本身,朱钰对霍以骁并不客气。

朝中还是有些明白人的,以前习渊殿里,朱钰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多多少少传出来了一些。

甚至,霍以骁没有认祖归宗,在大伙儿看来,十之八九,也就是皇上“忌讳”沈家。

只是这些话,明白归明白,断断不至于搁在场面上说。

方启川能在朱晟和霍以骁之间横跳,是因为这两人已经是互相伤对方一条胳膊的关系了。

彼此弄不死对方,但可以给对方下绊子,闹到顶天了,也就是不睦、旧仇,御书房里挨顿骂。

这与霍以骁与朱钰的关系不同。

在皇子们为了争夺龙椅你死我活之前,霍以骁和朱桓还是一体的。

朱桓可以有争位的心,但不至于明晃晃。

毕竟,皇上还值壮年,也从来没有露出过一丁半点要立太子的意思。

方启川作为棋子埋在朱钰那儿,一旦曝光,霍以骁和朱桓够喝一壶的了。

思及此处,方启川的心沉了下去。

自己还有什么价值,能和四公子做买卖?

总不能说,四公子替他解决眼下的麻烦,他在十几二十年后,四公子需要替自己或者三殿下谋事时,他再从朱钰那儿套取消息来回报吧?

四公子怎么可能答应这么天真的事儿?

道理归道理,方启川还在做“垂死挣扎”:“四公子,钉子得埋得早、埋得深,否则,没有用处。眼下没有矛盾,没有纠纷,但有备无患……”

霍以骁嗤笑:“有备无患?听起来是这么一回事。”

方启川心里一松。

霍以骁调转话锋:“可我这人,喜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方大人,你有求于我,还想赊账?”

方启川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得了,没戏。

他干巴巴地笑笑:“四公子叫我过来,总不至于是不做买卖吧?”

他不想动脑子了,这几天被盯得够呛,不知道那两个人什么时候会冒出来,还是四公子直接开价吧。

霍以骁勾了勾唇:“我这几天在户部,看了太常寺近五年的预算、稽核文书,开销不少。”

方启川道:“都是比着历年的规矩来的,没有铺张浪费……”

“你这个历年,历得有些浅,”霍以骁的指尖在桌面上点着,“高老大人在的时候,比你现在少了三分之一还有剩。”

高老大人,指的是已经告老的前太常寺卿高方。

高方是先帝年间的旧臣,一把年纪了还为朝廷操劳,今上登基之后,高方又辛苦了几年,在瑞雍四年、七十大寿之后,告老回乡。

方启川就此接任了太常寺卿,算一算,也就差不多六年光景。

短短六年,太常寺的开销涨了这么多,想推到银子不值钱了上面,显然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