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愿意把门房、厨房等处都吵醒。

再是顶着霍家子弟的名号,再想真真正正的当霍家人,他总归是“外人”。

跟温子甫、温子览兄弟那样,吃醉了酒,大晚上发酒疯闹得整家人都围一块……

那样的热闹,是属于“自家人”的。

霍以骁一直都是这么想,也都是这么做。

可温宴的话,让他忽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他自己在“见外”。

就如在临安时,霍怀定与他说的那样,他与霍家,原就是一体的。

霍怀定偶尔会唉声叹气,大抵也是因为想拧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霍以骁“见外”了,霍怀定就真的管也不好管,若真是血脉相连的伯父与侄儿,又是父母早亡、自幼就拉扯大的侄儿,又何须如此。

今晚上,霍以骁想当一回自家人。

门房醒了,厨房也醒了,赶紧给两位爷温酒。

霍以暄念了一整夜的书,原想歇下了,闻着烧鸡的味儿,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赶紧在桌边坐下了。

“可惜就半只。”霍以暄叹道。

霍以骁嗤了声:“快三更了,能买到半只已经算运气了。”

“也是,”霍以暄颔首,抿了口酒,“你今儿倒是好兴致。”

兄弟两人,你一搭我一搭的说话,大半是霍以暄絮絮文章恼人,霍以骁听上一段给一点儿回应,气氛极其融洽。

霍家兄弟们的书房都是紧挨着的。

行三的霍以呈被烧鸡勾了魂,趿着鞋子、散着头发过来,捞到了一块胸肉。

“以谙呢?”霍以暄问道。

霍以呈道:“二哥但凡睡下,打雷都不醒,你还不知道他?”

霍以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

霍以骁没有说话,给三人都添了酒。

小时候,他们兄弟几个都处得很好,不止是暄仔,霍以呈和霍以谙亦很照顾他。

直到,流言四起,童年时的融洽关系就这么崩住了。

倒不是排斥他,而是别扭,彼此都不知道怎么处了,一如霍以骁和朱桓一般,像是少了油的木关节,一动就吱吱呀呀。

这会儿,许是霍以呈没有睡醒,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又去捻花生米了。

如此一来,又有个大大咧咧的暄仔,倒是没有尴尬了。

一壶酒,也不多,三兄弟分下来,更是没有几口,烤鸡半点儿不剩,下酒菜也清了个干净,这才各自散了。

一觉歇到天明。

霍以骁要去衙门,自不能久睡,到点了就起身。

霍以暄也起了,在院子里一面活动身子骨,一面摇头晃脑,见了霍以骁,朝他笑了笑。

“笑得真傻。”霍以骁点评了一句。

傻得还挺精神。

霍以骁到宫门外时,朱桓正好出宫门。

恰逢官员们下朝,宫门外人员不少,三三两两的往各自的衙门去。

见了朱桓和霍以骁,遥遥拱手行礼。

霍以骁在人群中看到了方启川。

方大人行礼之后就离开了,他没有给霍以骁多余的目光,仿若是昨儿他没有往西花胡同求救一般。

霍以骁倒是看了方启川两眼。

是了,若如温宴梦中的那般,暄仔的死固然是朱晟谋划,但何尝不是方启川给朱晟的投名状呢?

今生,方启川积极跳水,不愿跟朱晟一条船待着,他想积极地上霍以骁的船。

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

霍以骁想,他是可以拉方启川一把,但他,也需得收一份投名状。

朱桓和霍以骁到了户部衙门,桌上,摆了不少要翻看的文书。

霍以骁抿了抿唇,他记得,前几天他看过一份太常寺去岁预算的文书。

他这两天,倒是可以多翻翻与太常寺相关的。

第285章 空心汤圆

太常寺在千步廊的西侧。

边上是都察院、刑部与大理寺。

近些日子,比起千步廊东侧,西侧还算“太平”。

他们只要“伺候”朱茂这一个主子。

西侧那儿,有朱桓、朱钰两个,还有一个不是主子却没比主子好伺候多少的霍以骁。

当然,太平也有太平的不好,那就是看不着热闹。

前回李三揭那震天动地的“霍贤侄”,他们就没有可能亲眼看到,只通过旁人的嘴,还听一番故事。

不过,比起热闹,更多的官员还是选择太平些。

朱茂在刑部,整日踏实勤恳,且因着三司衙门的公务会有重叠,他也常去都察院和大理寺,有事儿就认真提问,从不胡乱指手画脚。

如此一来,越发显得太常寺安稳。

在皇子们轮完六部之前,不会到太常寺来,五寺之中,只有大理寺需要多上些心。

其余各处,只需与先前一样,按部就班地做好公务,就行了。

可太常寺中的官员们发现,方启川这两天的精神不太好。

年初时候,方启川也有那么一阵子,眼下泛青、神色凝重,连方便的时候都很不方便。

同僚彼时好心提醒他,人到中年,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总归还不到上了年纪的时候,多调养调养,多少能延缓几年。

再后来,两个儿子险些出事,越发急得他团团转。

又过了一阵,方大人的状况却渐渐好转了。

眼下不再泛青,脸上也有了笑容,与大伙儿出去应酬吃酒,精神奕奕,净手时还能哼个小曲,很是乐呵。

想来,是听了大伙儿的提醒,寻了大夫开方子了。

没想到,不过几月,方启川的身体又急转直下,这两天,眼看着人又绷紧了。

中午时候,左少卿皱着眉头,问道:“大人,这用药啊,还是要坚持,调理身体这事儿,不能马虎,不能看到些成效就不再吃了……”

方启川正吃茶,闻言一时没有领会,愣了一愣。

另有一同僚,忍笑憋红了脸。

方启川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忍笑的那个,便是醉酒后笑话他“不行了”的家伙,左少卿曾提议他请大夫养身。

方启川的茶水含在口中,气得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只能阴着脸,在心里默默地骂:你们知道个屁!

确实,方启川又有一阵子没有睡踏实了。

从西花胡同回来也有五六天了,他妄想接近朱钰的计划一直没有进展。

倒不是他拖拖拉拉,而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方启川甚至想过,不如转个方向从朱茂下手,他需要向四公子表示出诚意,埋在朱茂这儿,他的心也一样挺诚的。

毕竟,刑部就在隔壁,他“偶遇”也容易些。

而最让方启川不踏实的,是握着他把柄的那个中年人没有再现身,仿若那日拿簪子“吓唬”他的场面,只是他的臆想一般。

方文世兄弟也没有再碰见那青年。

一切,就像是归于了平静。

但方启川知道,平静只是假象,他被人盯着。

白天在衙门里时还稍稍好些,只偶尔会有背后发凉之感,待傍晚下衙,那种感觉如影随形,无论是应酬还是回府,感觉挥之不去。

方启川记得当时被朱晟的人紧盯的感觉,头皮发麻、很是可怖。

此番比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