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一妃难求 锦绣狂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还是将秦斯出现在夏县的事情,传报到了京城。

出人意料的是,京城那边没有什么反应,帛阳帝也没有如他所料地立刻派兵围剿之。

江近海倒是真的不太明白这两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比谁更能耐得住性子?

与此同时,另一队人马也已经出发许久。原本是逆流而上的,到了北方地界,河流或浅或有薄冰,没法再雇人往上游拉了,于是改行陆路。

放晴的天气,树梢上挑着薄雪。墨河无战事,一派兴隆气象,连接近城市的官道上也新铺了一层沙,方便过客来往。

这回东宫名义上是即墨君的随从,驾马走在队伍中间。

他晚上歇息得早,一路也不需要轮值放哨,精神比谁都来得好,时不时调转马头往回走,作势押押后队。

随行护驾的,是他带着出逃的那些皇卫。这十数人对监国的兴奋劲儿已是见怪不怪,反正即墨大人不吭声,他们就不吭声。即墨大人吭声了,那就更轮不到他们吱声。

对于东宫来说,这趟是游山玩水兼密谋国事,不过后面这件看上去重要得多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之前传信去墨河,墨河王的态度挺暧昧的,又说天下到处都在乱,不能相信这位来联系的便是如假包换的监国。

――你怕本宫是假,本宫还怕被你设计抓捕呢!

东宫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自己现在隐姓埋名,无权势无人脉无兵力,拿什么来夺回帝位?墨河王生性懦弱,比那个专门制造事端的桓王,毕竟要好应付得多了。

说好应付,那也不过是东宫在上回诸藩王进京祝寿时候得到的印象,匆匆一瞥而已,算不得数了。

这么想起来,如果来见墨河王的是秦姒,那她必然忐忑不已,思考许多有的没的,所幸来的是东宫,他是没有想那么多的,心里就一个结论:墨河王好对付,到时候只要气势压过对方,没有办不成事的道理!

即墨君回头来,在队列中找到东宫:“三公子,要入州府么?”

“当然。”这有什么好问,东宫莫名地回瞪。

“……墨河王有自己的居所,是在州府之外的东面,已单独建成了一座城池。”即墨君解释道,“关于此事,前年下官就曾向三公子提起,当时……”

“唔、唔,本宫记得的!一时没想到而已!”东宫打断他,晃晃指头,“还是先去州府,不要直扑重点,既然是以商人身份拿到通文,还是得先装作谈谈生意,再考虑怎样与墨河王联络。”

“是。”

“还有,本宫……嗯,是我,我现在是你的随从,不能再称公子。”东宫一脸严肃。

即墨君怔了怔,周围的皇卫军也跟着发愣起来。监国不能叫三公子,那该怎样称呼?莫非……小三?阿三?老三?

为什么默念起来,感觉都这样诡异?

缓过劲,即墨君也认真地回答:“殿下,称呼问题先放在一边,赶路要紧。冬季白日短,别耽误了进城。”各人这才附和着,继续往州府方向去。

之后大家一路沉默,满脑子都在琢磨,究竟要管监国叫什么比较好?

一行人风尘仆仆入了州府,恰好赶上临关城门前最后一批检审。查看过文书,又详细清点人数、车数和货物,在墨河的入城盘查,是东宫此行见过最严格的一回。若非他现在身份特殊,是肯定会站出来训斥对方故意刁难的。

最后,即墨君悄悄递了好处上去,守卒这才放行,似乎还在嫌他们给得少。

“等我见了墨河王,有你们好看!”东宫忿忿地翻身上马,跟着即墨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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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刚匆匆回到客栈,冲进江近海房里。

放下书本,江近海悠闲地倚在案前:“卫大哥,何事慌张?莫非小姒那边,有了动静?”

摇头,卫刚定了定神,压低嗓门道:“江庄主,方才在下从驿站回来,途中惊见一队商人,为首的那个,竟然是即墨君!”

“……怎有可能?即墨君逃逸多时了,为何突然出现在此,还有天大的胆子,做起生意来?”江近海笑笑,“卫大哥,确认无误么?”

卫刚坚决地点头。

当初秦姒在夏县做知事的时候,江近海与即墨君双方没少对上。就在夏城街心,两拨人马都还差点打了起来。要说卫刚不认识监国,确实有可能。不认识监国面前的红人――即墨君?那绝对是个天大的笑话!

江近海相信卫刚不会认错人。他随手翻着书页:“莫非小姒要见的是即墨家那小子?呵呵……这尾鱼倒不算小了。卫大哥,带些银两,跟城门守兵打听那商队的情况,来自何处,要往哪里,现在入城留宿何处。”

“嗯,属下明白!”

“去吧。”连日苦等,总算有所回报。不负他费心布置撒网啊!江近海起身来到临街窗边,推开窗户,眯起眼愉悦地眺望远处。

就在街道同侧,约莫百步远处的另一家客栈内,即墨君正在安置众人入住。

东宫用指头敲敲柜台,大咧咧地吩咐:“掌柜的,附近有哪家酒楼饭庄名声响亮?来都给报一遍,吃得开心了,连贵店一道打赏!”

即墨君瞥他一眼,暗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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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节 蝉不一定总在螳螂前面

冬日入夜早。

墨河州府的这个夜晚,虽是注定无法平静,但天色仍不能免俗地迅速黑了下来。

东宫强烈要求犒劳随行将士,顺便祭祭他自己那受委屈的五脏庙。被缠得无奈了,即墨君只好数出几张新兑的银票,交给东宫去铺张奢侈。

“两间厢房,四席……子音,我们只带了这么点人?”东宫有些失望地点了点数。

即墨君颔首:“有海上来的人(指海贼),跟着船回去了。”

“那还差不多,不然这叫什么排场?实在拿不出手!”

――你要拿出手给谁看?

即墨君低头闷不吭声地灌茶水,等待菜肴端上来。期间东宫叫了酒,即墨君也一滴未沾。出门在外,身份敏感,总不能都像监国那样没点警觉心,要是酒后失态惹人注意,那就不妙了。

他悄声提醒:“殿下,少饮一杯可好?”

东宫理直气壮地回答:“罚的不喝,只喝敬酒,这样已经算少饮许多杯了吧?”

当朝针对贵族士大夫有禁酒令,只许在节庆喜丧之类的大日子饮酒庆贺,其实相当于“禁宴令”,这也是“小孩满月办三天、老人做寿贺五日”的原因之一。

仗着现在身份隐秘,召集皇卫嬉乐一番,不用自己付账,那何乐而不为?

东宫得意地瞅瞅即墨君,看着后者无可奈何的模样,就觉得一阵畅快。只可惜四姑娘不在,少了个对饮闲聊的对象。想让即墨君跟自己一道消遣寻乐,那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也没关系,要是跟即墨君都变成哥们关系了,做错事的时候还有谁来给他当头一棒呢?就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