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什么事?
“距离上回献药,已经过去几日。”太史渊道,“所献灵药是秘制的奇物,用途也已听闻,是给秦尚书治病所用。”
“哦,那很好啊。”
“但是……为何迟迟不见回音?”
阿青更是莫名其妙:“什么回音?”
药呈交上去了,没听见上头的道声好,就跑来跟他商量,这究竟哪儿跟哪儿啊?
太史渊道:“其药奇就奇在成效立竿见影,无可能过了几日还不见说好……在下是想请青捕头,利用情谊之便,去尚书府打听打听,是不是献上去的药,秦尚书并未服用?若是如此,在下又换一副,以免放置久了,怕会入口不得啊!”
“有这种事?不都是当日煎了服用的?”
“不不不,那药与众不同,是做出成品献上来着……”太史渊自己也不甚了解江近海的制药工艺,模糊地支吾几声,“总之,还请青捕头赶紧地……去秦尚书府上看看,不然,若是药效不妥了,恐怕是要出大事地!”
“那有何难,反正今儿除夕了,我就到秦斯那儿去蹭一顿年夜饭也无妨。”
阿青说着,起身跟手下交代几句,自己先离开,往尚书府去了。
太史渊慢慢踱出京都衙门,想到自从拿药之后,江近海就不知所踪,他心中难免有虑,生怕是被人利用,中了对方的借刀杀人之计……
尚书府,偏僻小院里,四人对峙。
其实只是周裴一人难、江近海与卫刚接招,张缇地身份,不过旁观而已。
眼下他更关心的是:“世子,调查责任之事可否暂缓?东家还等着江庄主照看……”
“之秋,京里大夫那么多,难道就独缺他一人不成?”周裴坚持到,“此事不说个清楚,本官无法相信他是真心要治好秦晏地病!”
江近海冷笑:“小王爷说得也是,张举人,你何不另请高明,留我与他在这里将来龙去脉讲个明白。”
张缇啧了声,悄悄对周裴道:“大过年的,你让我上哪里找大夫去?”
这回周裴没有背对着他装气魄,转头,轻声道:“马上就好,之秋等等。”
他再回过头去,对江近海喊话:“你不是有办法证明自己地用心么,让属下与张之秋都拿了上回的药出来,是想怎样?”
江近海低头笑笑,说:“呵,既然认定有毒,小王爷不打算试试看?”
他取出袖中的布包,拈下布片中藏着的一枚银针,随手往药膏中一插。
再抽出来的时候,银针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黑斑。
周裴虽然没见过什么断案的世面,但书看得多,知道些许相关知识,遂指出:“仅能证明,你药中不含砒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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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节 代表锦绣消灭你
于鬼鬼樂樂跟在身后的人影,陈和是全无觉察。
他一心念着秦四姑娘的吩咐,走到半路上,停下脚步,掏出礼单来看看。
“秦家四姑娘好歹说也是曾踏上后位的女子,这礼品开得未免寒碜了些。”他暗忖。
陈和本想再去几家熟识的古玩铺子看看,若有上好的字画,替四姑娘打个包,但他转念又记起秦专门叮嘱过:不要买多余的东西……
犹豫无益,还是快赶回去,看看秦四姑娘还有什么需要筹备的吧。
孟章蹑手蹑脚地跟了几条街,见对方是一个劲地往家走,想到如今大官应该都还没从衙门回来,不由又有些懊恼。他今日当真做什么都不顺还是怎的?
他正在巷口怔,突然又听得巷内传来人声。
这回是陈和家的大门先开,内中传出女子说话声:“陈大人回来得正好,我这就要出去一趟,多谢了。”
孟章连忙转过头去,恰好看见那女子抱着酒坛子出门,同时门内传出人声,隔太远听不清。
“不必的,没事!”
秦说着。站在巷内又朝一边退了几步。陈府上再出来几名皇卫打扮地男子。门这才关上了。
孟章急忙躲起来。
眼见秦带着数人走出巷口。再打听几句。又往别处去。他揉揉鼻子。跟过去。
秦手中地酒坛并不大。里面大概也就一两斤酒水地样子。不过扎着红绸显得格外喜人。抱在她臂间十分引人注目。
几名侍卫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地样子。只跟着再进了一家布庄。
孟章难得这样耐心地追踪。但他现在有些饿。又冻得慌。只恨出门地时候没多带点衣裳和零嘴。没一会儿。他就冷得在店铺对面地巷道处小跑转圈了。
这女人家的天性果然强大,即使是秦,进了布庄之后,也磨蹭得等在外面的人变冰棍。
孟章叽叽咕咕地埋怨着,偶尔偷眼瞥往布庄大门。
然而,暗处突现红光一闪!孟章揉揉眼,定神一看,原来是那条红绸……不过抱着它的人衣着已经换过,虽然还是一副圆滚滚的女子冬装,但却色彩黯得多了,混进百姓中十分方便。
而且,那几名侍卫似乎并没有跟出来。
“哦,甩掉跟班地了。”孟章看明白来龙去脉,偷偷笑,赶忙追着秦去。
秦抱着酒坛子,警惕地四面张望,不见有人再跟了上来,立刻挑准一个方向,急匆匆地赶路。只是锡师内地形复杂,过了一道又一道城门,她抬头往前看,还有城门在前面。
“这究竟是个什么城池……”
她嘀咕着,跺跺快冻得痛的脚,继续往前去。
(受过昨天的惊吓之后,我居然还敢上防盗章……嗯,可是我觉某盗贴站真的从来不曾放弃……那么还是一小时之后换成真正的更新内容了。各位读大人请见谅。以后防盗部分都来前一部的章节回顾吧~~~~
“对了,”我指着凉亭,问旁边路过的女孩,“那天本官看见亭子里坐着一位穿素色衣服的男子,是你们这儿的常客吗?”
“奴儿不知。“
“当时他在摆弄木琴,身边还有几样乐器。”
“哦,是孟章!”听我这样一提,女孩儿想到了,“他不是醉乡苑的恩客,是借住在这儿地乐师,专给姑娘们修理乐器来着……官爷您别疑他,他是盲的!”
眼睛看不见的么?
我想想,奇怪道:“你怎么以为本官怀疑别人呢,难道这案子不像是张举人犯下的?”
“啊……”那小女孩退了几步,“奴儿失言了!”
此时我才正眼看她,姿色平凡,穿着朴素,无论说话与否,都怯怯地将手指缩在嘴边。“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她道:“幼姓吴,来苑里以后,嬷嬷给起了个贱名娉儿。”
“喔,你认识张缇?”
“前年见过,不熟。张公子善填词,给苑里姑娘填过几,演唱起来颇受恩客好评。”她飞快地抬眼瞥向我,又忐忑地继续道,“去年最红的姑娘,花名珠渔儿,就是唱张公子的词唱红的。苑里姑娘对张公子都欢喜得紧,自然没想到他会做这等骇人事……”
“那珠渔儿现在何处?”
娉儿摇摇头。
“上个月有秦府地人请渔儿姐姐去过,回来就不吃不喝也不见客……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