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老习惯,一声令下,他飞身上马,兴致勃勃地往南城门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斩失望地从客栈出来,懊恼暗忖:这条线索一断,张缇是绝对不会再把周裴送到自己刀口上来的了,届时,想复仇,更是难上加难。
“长州之乱……他早就该死了,为何上天无眼呢?”
烦躁地咬咬牙,他钻进马车,下令直接回府。
什么接了绣娘再去会所聚会,经过这么一乱,周裴与张缇是再也不会相信他的了……
回到状元府,家人报说有客在等,斩刚一进花厅,就赫然看见三人坐在厅里等着他!
秦扇子一展,笑道:“咳,大哥回来得真早呢!”
“唉呀,早知道,张某就不请人去营中通知无疏了……”张缇说着,再翻了个茶杯,倒好茶水递给斩,后除了呆呆地接住之外,暂时还没能回过神给出别的反应。
坐在两人之间的,正是常王家那个小王爷没错。
“无疏,别来无恙?”周裴乐呵呵地跟斩问好,“方才客栈有官差来查,不能再呆,秦斯建议来贵府暂避,我也就从善如流了。不知你这位主人家,欢迎不欢迎啊?”
“……”
斩地大脑处于死机状态。
见他神色不对,张缇偷偷瞄了秦眼,秦将半张脸藏在扇面之后,若有所觉。
而周裴倒是不觉得应当怀疑什么,起身故作遗憾兼委屈:“客来主不顾,那我自是无良宾了。看来,还是在主人家出言赶人之前,自行离去的好啊!”说着,作势欲走。
斩这才反应过来,立刻道:“啊,长卿,我是久不见故人,一时恍惚而已!你可不能见着把柄就取笑啊!来来来,坐下坐下。”
将周裴劝落座之后,他又问张缇:“之秋,不是说在会所齐聚么?这架势,是将地点改到寒舍?”
张缇指指秦:“你问我那位东家,不是我地主意呢。”
在朋友面前,张缇是以“我”自称的,这也是极难从他口中听见地一个字。
斩的兴师问罪再转一个角度,朝向秦,后道:“状元府风水这样好,比起会所来,只会更为舒适,没带着半分逊色只要大哥没逐客的主意,那将世子安顿在此,也是不坏嘛!”
—要把周裴藏在他家,那怎么行?
斩佯:“哈哈,也可啊……求之不得呢!”
“但是……”秦突然将折扇一合,轻声道:“大哥似乎并没有前去赴宴的意思呢——”
“哦?”
三人的视线都聚在秦身上,好奇、狐疑、更兼心绪不宁。
秦道:“大哥回府地时辰,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却为何,却没去锦绣坊接了绣娘同行?”
“那是……因我不过是回来换过衣服,即刻要去接绣娘地!”斩如是回答。
秦立刻道:“呵,我看不必了。”
话音刚落,花厅地门再次被推开,这回是绣娘小心地迈过门槛,莲步轻移,来到斩身侧。
“赶来贵府途中,我碰巧遇上采买菜蔬的绣娘。她说,大哥你忘记提前告知她聚会地事儿了。”秦说完,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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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抢答题:江近海口中所说的剧毒之药,在谁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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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节 其实我们真不想少个朋友
斩汗如雨下。
彷佛无意间与秦一唱一和,张缇起身,好心地提醒斩:“无疏,你脸色不妙啊!”
竹娘一看果然如此,急忙拉住斩的袖角:“快坐下,是不是累了?你也好久没来绣坊,现在营里的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吧……”
“无妨,歇会儿就好。”斩坐下,转头对竹娘道,“姐,你去跟老管说声,今天要招待贵客,酒菜不可随便。”
“好。”
竹娘是丫鬟出身,听斩这样讲,能猜到他们有要事商量,答应一声,便离厅去帮忙菜肴。
张缇对斩道:“无疏,这么几年了,怎么还冲绣娘叫姐呢?”
“我高兴。”斩闷闷地嘟嘴,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竹娘跟他没有一点亲戚关系,她是斩十来岁时候认识的,也不知道是由于自己身份低微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她最终没答应斩的求亲。再往后,斩考取状元,竹娘希望能做他的妾室,但这回轮到斩拒绝了,两人仍是姐弟相称。
人家的感情问题,外人不好插嘴,何况绣娘现在只是个绣坊的刺绣师傅。
张缇劝过一两回。还帮忙牵过线。斩本人不松口。他也没办法。相应地。秦就对此事漠不关心了。她每天要顾地事太多。数不尽地碳等着送呢。哪有心情像张缇那样念着锦上添花?
她眼下需要在意地事情是……
“大哥。世子若是借住贵府。会否不方便?”她对斩介绍到。“世子似乎没有入皇城面圣地打算。此次来京。也是乔装打扮着进入地。没有引起他人注意。”
“哦?为何不去见见圣上呢?”
斩明知故问。他小心地看看秦。对方神情真不像是知道什么内幕。(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莫非……那个叫阿青地捕头。还没来得及告知揭发小王爷地人是谁?
这样一想。斩心中有了些底气。
他对周裴假意劝到:“长卿,这就是你地不对了。虽然丧亲之痛确实……唉,我可以体谅,但,当今天子毕竟是君主,你作为王爷的后人,理应跟君主报备一声,有事则服其劳。再说了,圣上应当也会亏待人,说不定就将长州再次送你啦!”
“无疏,别瞎说。”张缇轻声提醒一句,没有继续讲什么。
他不知道周裴是怎样看待长州之,也不清楚常王父子之间情谊如何,但是,斩这样说笑的口吻,连他这个非当事人,也看不下去。再不出言阻止,要是周裴心里有了疙瘩,这不当场就要顶撞起来么?
斩打住话头,扭了扭脖子。
他也意识到,由于某个自己知道的原因,他在与周裴谈话的时候,情绪有些难以控制,结果就是说话没啥分寸。言多必失,还是少谈为妙。
周裴不以为忤,平心静气地回答:“无疏,我想的与你不同,这朝堂之间,我是不愿意涉足,王位也不想再争,你劝亦是无用的。”
在场三人,皆对周裴如今在锡师供职的事心照不宣。
猛然听到他这样回答,正在喝水的张缇差点没给呛到,急忙转过身去咳嗽。
“之秋你真不小心。
”周裴浑然不觉是自己地笑话说得太破烂,一脸正经地伸手去替张缇拍拍背颈。
秦也被张缇提醒似地咳了咳,随后抬手谢绝周裴的好意(不准拍打)。
她对斩说:“其实将世子安顿在状元府,是看中贵府清净,家丁也低调,不爱惹人注意。若是有谁跟街坊聊上三言两语的,泄露了世子行踪,恐怕他会有麻烦呢。”
“什么麻烦?”斩故意追问,想试试看,不知秦会不会道出周裴的底细。
“这麻烦,自然就是……”秦转头看看周裴,同情地摇摇头,“有招摇撞骗之嫌,恐怕世子要被抓进官衙去审讯一番呢。”
“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