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
“我就是要惊动他!”斩回道,再次大喊,“太子殿下,秦晏出事啦—”
这句话还没喊完,只听唰地一声响,学舍面对这边的一扇窗开了。
在学堂内众人的惊呼声中,东宫直接从窗内翻了出来,光着脚连跑带跳冲到斩面前:“刚才是谁在嚷嚷?”
斩立刻答道:“是在下,情急之下斗胆喧哗!请殿下恕罪!”
“恕罪恕罪了,”东宫胡乱挥挥手,“你方才说的什么,秦晏出事?详细讲来,若有虚张之处,那个罪就算恕了也给你扣回去,看着办吧!”
斩点头,说:“是这样,下官在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秦尚书的家仆中藏有锡师的奸细,此人狡猾多端,与锡师人里应外合,今夜将要哄骗秦尚书到某处,将之擒拿。”
“胡扯!”东宫想也没想,立刻下了定论。
单说那个奸细,张举人,害谁都可以,唯独不会害四姑娘,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好好地存活下来,不被东宫给找借口除掉。
“殿下,此言绝无虚假!”斩坚决地说,“请听在下详说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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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节 围追堵截小王爷(下)
委?
既然斩敢说出这两个字,那么,他一定已准备好了腹稿,只要东宫出现,并且有耐心和好奇心来听他的解说,他就有空间可以挥。(
“殿下,事关秦尚书清誉,下官恳请私谈。”他先丢出秦名头。
如果东宫挂在oo上潜水,那q群里让他上浮的关键词也一定就是这个没错。将斩上下打量一番,见没带兵器之类的东西,东宫点头,下令道:“诸人退出三丈之外,不得擅自靠近。
斩本意是领着东宫去僻静处说话,不过现在想想也没差,反正事情急,不要耽搁是最好。
“说罢!”东宫袖子一甩,极无耐性地催促。
斩立刻配合:“是,殿下。事由张之秋而起,他带讯给下官,说周裴已经潜入京中。”
“周裴,那是人?”东宫可没义务知道每个藩王的子嗣名字。
“回殿,是已故常王的嫡子,字长卿,”斩道,“不瞒殿下,此人早已投奔锡师反贼,在其名下谋了份差事做着,如今却不知为何,潜入我京师,并且与张之秋有所来往……”
“张人跟谁暗通。本宫都不会惊奇。”
东宫悄悄嘀咕一声。反正张缇是四姑罩着地。俗话说打那啥还要看主人地是不?他现在能做地也就是派人盯紧点。不给张缇可趁之机。不过。以斩所言看来。这是盯失败了。宫连张缇什么时候跟周裴接触上地都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一点。张缇不个好人。
斩继续道:“而今在下官地旁敲侧击中。张之秋含糊透露出周裴前来京城地意图。”所谓含糊地透露。就是“我猜地。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地另一种说法。
“意图?”
“嗯。”斩对东宫进言道。“那周裴是奉了反贼头目帛阳王地命令。对秦尚书欲行报复!”
东宫歪歪脑袋:“反贼帛阳报复秦晏?”他可不可以拍手叫好?
“正是!今夜张之秋替秦晏约了周裴与下官,说到长州会所秘密一聚,届时,或许就会动手!”斩愤慨道,“下官心知有诈,坚决拒绝了邀约,但因张之秋阻挠,不能见秦尚书一面,提醒他当心!无奈之下,只好前来寻求殿下援手!”
东宫深表怀疑:“若是要害秦晏,张举比谁都方便,犯得着设宴下毒手么?”
斩并无迟疑,立刻作答:“怕就怕是张之秋不知情!换做下官是他,也会自砸饭碗,但若是周裴相瞒……”
“也不对啊,”东宫继续质疑,“既然张举人是被蒙蔽的,你为何不直接登门拜访,告知此事?他转头就能提醒秦晏别去赴宴嘛!”
“这……之秋与下官生疏,与周裴亲近,恐怕不会听从下官的劝告,反倒认定下官已向官府告密,继而通知周裴逃逸!”
斩说完,暗地里抹了一把汗,谁监国好糊弄来着?坊间地流言果然不可信!
他借口与张缇关系不亲密,这倒是挺有说服力的,东宫听了,随口问:“那你报官了没?”
“报了。”
“……既然已经报官,还来告知本宫作甚?”又想弄得他跟京都衙门的人撞到一起么?
东宫睨着斩,不知为何,他就是觉着这人的动机可疑,询问再多、对方回答得再周全,也无法抵消他的警觉或说是直觉的警示。而我们知道,一个人脑子不爱动的时候,直觉往往是挺灵的——东宫就满信任自己的本能。(东宫:你这是拐着弯奚落本宫!)
“报官之后呢,常王世子如今在何处?”
在京卫指挥所,或京都衙门?东宫捏捏耳垂。
“殿下,下官前来求救的,正是此事!京卫军与~门捕快都已出动,但是,无一捉得周裴!”斩急切道,“眼看约定时辰临近,不知为何,双方却都不动手捉人,任由周裴在藏身处逍遥自在!”
“哦?还有这等事?”
东宫感兴趣了。
他立刻点起皇卫兵马,由自己一骑在前,领兵赶往斩所指地客栈。
要说他不是在玩,这就未免自欺欺人,要说他只是凑热闹嘛,不不不,四姑娘的安全要紧,他逮了常王家的小王爷之后,还可以回头去一趟尚书府,跟四姑娘邀功请赏来着,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回若斩所说都是事实,恐怕还得要求四姑娘看紧那位张师爷才是。
不然,包庇祸源那么多次,半点好处也没,东宫觉着自己都快被四姑娘当做傻子看待了。被心仪之人利用还可以忍受,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四姑娘喜欢的肯定是聪明人啊,他才不要当笨蛋!
说动东宫之后,斩总算松了口气。
有皇卫出马,这下不会竹篮打水了,只要能令周裴伏诛,就算牺牲张缇与秦斯对自己的好感,也是值得的!
“么常王世子……
不明白官爷是指谁啊!”
喜事客栈的掌柜跟皇卫解释过数遍,账本也被翻出来查看,最近无人入住,再搜查客栈内外,似乎已经多日没客人了,连灶头都没留着火。
“这是怎么回事?”东宫转头,质斩。
后额头上,冷汗不知不觉地冒了出来。
张缇的消息有误?
为什么周裴不店内?
不,不止周裴,连方才他眼着冲进客栈地京卫与捕快,也闷不吭声地就收刀走人了,这不合官差的作风啊!
“殿下,一定他望风而逃……”
不等解释,东宫摆摆手,压住火气:“斩,本宫限你连夜找出常王嫡子的下落。若找着了,带人手去捉,没找着,明日上折子好生说说这是怎样一回乌龙事。不管你是从张举人那里威吓哄骗得到线索,或写份万言悔过书呈上,总之,别让本宫等太久!”
说,他将披风一甩,大步走出客栈。
皇卫将领立刻请示:“殿下,回宫么?”
“时候还早。”东宫抬头看看天,“好容易来一趟南城,索性出京一,到京郊去逛逛!”
“啊?”
“马车驾回宫去,其余众人上,跃马闯关!”随兴而至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