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交代完自然就给你开。”
顾言玦冷笑:“所以一来就开始威胁上了?”
“顾言玦”
“不过我很奇怪,既然你们连逮捕令都能申请下来,为什么还一定非要我的口供,如果证据齐全,就算我抗法不伏,你们也一样可以定我罪。难不成这个逮捕令得来也不是那么名副其实?”
这一句,彻底踩到了聂左的痛点。
确实,“莫知案”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莫知的口供,而顾言玦早就把绑架现场给清理过,他们就算把酒吧给封了,还是没能查到有效的线索。
莫知被绑的时候,眼嘴都是被蒙上的,除了一个顾言玦之外,根本看不清其他人的脸,而酒吧的人,只有少数几个知道绑了人,但是不知道绑的人是谁。
唯一一个清楚内情的孙博威,还在逮捕顾言玦之前就飞到了帝城,然后杳无音讯。
聂左接到的任务是,在云城范围内,必须解决掉顾言玦这个麻烦。
所以只能用逮捕令先将他控制住。
其实顾言玦这个态度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冷笑一声,站起来吩咐门口的人:“把他的止痛药消炎药全停了,护工也不用配。”
顾言玦咬牙:“聂左,你竟然敢明目张胆草菅人命!”
“我可一点都没动你的腿,顾言玦因为伤势过重,经医治无效不幸身亡,这算是草菅人命吗?”
说到底,他倒要感谢顾言玦的腿伤了,毕竟任务里,顾言玦死也是可选项之一。
“砰”
顾言玦狠狠地锤了一下床板。
“我也不想这样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保证留你一条命。”
“不需要!”顾言玦一字一句。
聂左淡淡扫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出了门。
他有的是时间跟顾言玦耗着!
聂左走后没多久,护士就进来给顾言玦拔了吊针。
天色也渐渐暗下来,病房里的温度没有中午那么热,顾言玦一个人闭着眼睛躺着,又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他又重新醒了过来,此时他的下腹一片胀痛,聂左把他的护工已经停了,不可能有人来帮他。
289:背后的人
他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湿了。
他缓慢地移动着,最终用单脚站到地上。
刚要扶着床试着移动,病床门直接被推开。
警员看着他站起来,一脸警戒准备掏枪:“干什么?!”
“我上厕所,过来帮下忙。”顾言玦有气无力。
警员犹豫了一下,收起枪走进来。
聂左让把护工撤掉反而是麻烦。
他扶着顾言玦到卫生间。
“你出去吧,我不习惯被人看。”
警员看着看了一眼卫生间的四周,上面有个小窗,站在马桶上就能够得到:“不要想有的没的,这里是医院南区,擅自出去只会被击毙。”
顾言玦笑笑:“我要逃早在外面的医院就走了,还等着你们把我关到南区医院再行动,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警员没再说那句话,关上卫生间的门站在门口等着。
顾言玦解决了生理问题。
正准备要出去,却摸到自己衣服口袋里,有一张纸片。
他内心一动,将东西拿出来。
这是上一次他去阙园,从颜舜华的房里拿的照片。
后来就一直随身带着了。
他身上还穿着之前医院的病号服,大概是做手术的时候,医护人员给他换衣服,将原本衣服里的照片给塞到了病号服里。
顾言玦看着那张照片,渐渐就看出神了。
那个时候她被索罗联盟破例录取,颜沛高兴之下将这个生日宴办的重大,彼时他刚跟着父母刚到云城,就一起去了颜家。
那个时候,“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颜舜华。
可是除了模糊的一点印象之外,他并不记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也曾为这件事耿耿于怀甚至不敢见她。
当他发现自己的愚蠢,想要挽回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抓住了那个机会。
可是他没想到,上天竟然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再也见不到他了。
“砰砰砰”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外面的警察在提醒他时间到了。
顾言玦自嘲地笑了一下,将照片重新放回兜里。
也好,她不在,就不用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顾言玦扶着墙转身走到门后将门打开。
警员看着他:“下次不要这么久。”
顾言玦冷笑,这些人还真的把他犯人来对待了。
警员搀着他回到床上,又转身走出去门口守着。
第二天一大早,顾言玦又是被热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床边放了一瓶水还有一个苹果。
他坐起来,伸手先拿过水喝了个半瓶,又将苹果吃了。
昨天折腾了一整天,他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刚吃完,警员推了门进来。
“你们犯人的午餐,恐怕都不止这一个苹果吧?”
“聂队说了,只要你交代清楚作案过程,你的要求我们都能满足。”
顾言玦嗤笑:“你们屈打成招,也不怕将来被调查?”
警员:“我只听上级命令,其他我不是该我关心的事,对了,这个苹果,是你今天一天的食物,不过水倒是可以无限提供,就是麻烦点,上厕所的次数多一点。”
警员视线扫过顾言玦的腿:“等会儿会让医护人员来给你做基础的换药。”
之所以给顾言玦换药,是为了让他的伤口没那么快容易感染。
不过在这个温度之下,也坚持不了几天。
顾言玦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无论是发怒还是发泄,都只会浪费体力。
他必须要等。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他除了喝水和吃苹果的时间,都躺在床上不说话。
到了第三天,医生看着他的腿上炎症太严重,缝合处都已经开始化脓了。
于是才申请给他开了空凋,还打了一些消炎药。
医生看着顾言玦半梦半醒的状态,最终还是于心不忍。
他走出病房:“你们这样下去不行的,迟早要闹出人命。”
警员:“他是犯罪嫌疑人,不吃点苦头是不会伏法的。”
医生摇了摇头:“我亲自去找聂队说吧。”
医生离开不久后。
聂左就打了电话过来问情况,警员都如实和他反映了。
“明天我要过来问他话,给他两瓶葡萄糖让他清醒点。”聂左吩咐。
“好的。”
到了晚上,护士按照吩咐给顾言玦来打葡糖糖。
扎好针处理完后,正想要离开。
“护士。”顾言玦却忽然开了口。
护士吓了好大一跳,他看着病床上的顾言玦,这应该是这两天以来他说的第一句话,要不是还有呼吸,她都以为这人死了。个
顾言玦微微张开,气若游丝:“我进来几天了?”
护士摇摇头,这里的病人都是罪犯,她们是不被允许和病人有任何的交流的。
顾言玦苍白一笑:“抱歉,你走吧。”
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再连累一个无辜的人。
护士看他重新闭上眼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