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认识顾言玦的,也很喜欢他演的电视剧王座,因为顾言玦出了事,这部剧被强制临时下架,她还惋惜了好久。
她沉默地转过身,最终在出门前忍不住用手轻敲了几下手里的托盘。
四下。
原来已经过了四天了。
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所以时间概念都快没了。
晚上,被注射了葡萄糖的顾言玦终于感觉有了些力气,但是整条腿几乎都没了知觉。
他伸手进兜里,摸到那张照片。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颜舜华,我要真变成了瘸子,你也不许嫌弃。
翌日。
顾言玦刚醒聂左就过来了。
五天的折磨,顾言玦整个人都已经瘦到脱相,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跟一具尸体没有什么区别。
顾言玦这个人的忍耐力,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还没想通?你想继续耗到什么时候?顾言玦,我给你交个底,就算让你死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得痛快的,不要以为折磨人的方法只有这一种!”
顾言玦终于睁眼,他看着聂左:“我可以说,但是得让他来。”
“谁?”
“你背后的人。”
聂左讽笑:“我背后的人,是东辰全国国民,怎么来?”
“别特么绕弯子,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顾言玦重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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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搞完
明天一定一定笑哭
290:粉身碎骨
聂左咬了咬牙,起身走出病房。
警员:“聂队,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他其实也很奇怪,顾言玦明明就已经身败名裂,为什么一定还要坚持到现在。
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聂左非要一定弄到他的口供。
如果证据确凿,不需要证据也是可以进行公诉的。
想到这,警员不敢再想下去。
对于他来说,只需要执行上级委派的任务,其他的,都不是他能乱猜测的。
聂左撇了他一眼。
警员自知失言,忙收回了视线。
聂左走到阳台上,靠着栏杆点燃一根烟。
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他一定要见你我搞不定口供。”
简单说了两句,聂左挂掉电话,用手掸了掸烟灰,但顿了几秒后,他干脆将烟扔掉,踩灭烟蒂。
到了夜里,顾言玦忽然发起了低烧。
浑浑噩噩中,他感觉有医护人员进来给自己注射了针剂,一阵手忙脚乱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就这么混沌地昏睡着,只有这样时间才过得不算慢。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晚上,也许是好几天。
直到房门再次被推开。
聂左走进来,声音很冷:“你要见的人来了。”
顾言玦忽然就清醒了,嘴角还露出一抹笑。
聂左轻捏着拳头,要不是一定要拿到口供,他早就把顾言玦给解决了。
聂左说完,又冷着脸重新走出去。
片刻后,病房门重新被推开。
一个人走了进来。
顾言玦费力地转过头。
其实结果不是没有预料到,也不是没有过心理准备,但当看到颜舜科的那一刻,他身体甚至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这一家人,真是好狠毒的心!
颜舜科走到病床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言玦:“你好像很意外看到我?”
顾言玦双手狠抓着床单,咬牙狠狠道:“颜舜科!”
“怎么,想要动手打人?不过这对于一个半残疾的人来说,似乎有点困难。”
“为什么?”顾言玦问。
他其实是不敢相信的,不敢相信,对颜舜华至亲的人,竟然才是最大那匹饿狼。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姓冷,我是冷家的子孙!”
“颜舜华她根本没做错什么,为什么”
从前那个颜舜华,即便再乖张,也总是把二叔二婶挂在嘴边。
不止他一个人,是所有人都觉得,她二叔一家对她很好很好。
“是啊,她是没做错什么,她错就错在,生在颜家,所以注定天生就是与我敌对!所以,她该死!”
“所以你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动用ar660,都要杀她?”
颜舜科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没错,那是一个很完美的计划,你一定不知道的吧,那辆车坠海的时候,甚至连一点呼喊声都没有,弧度优美,垂直下坠,粉身碎骨!”
一阵痛意忽然漫过心脏,甚至超过了顾言玦身上的痛。
他根本不能想象,那个惨烈的画面。
他只恨自己愚蠢,明明那么多恶狼,却毫不察觉放任颜舜华一个人去永国。
291:第十天
一阵痛意忽然漫过心脏,甚至超过了顾言玦身上的痛。
他根本不能想象,那个惨烈的画面。
即便,她真的得救了,那也会很痛吧。
他只恨自己愚蠢,明明那么多饿狼,却毫不察觉放任颜舜华一个人去永国。
他不知道,当初颜舜华一个人回到颜家的时候,是多么的孤独,颜沛意外去世的时候,她心中是多么的伤痛。
可是这一切,她却都选择了独自承受。
无论她记着的那个人是谁,起码她都以为是他。
可是,他却没有一次,真正给过她依靠。
在她身处险境的时候,他却还在为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自我纠结,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让她为难让她低头。
他真是烂透了。
他连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
“顾言玦,你要见我,我也来了,口供你好好做,我保证可以留你一条命。”
颜舜科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聂左立刻上前来。
“口供做好,让他自生自灭。”颜舜科交代。
聂左皱眉:“你先前说要留他一条命。”
颜舜科转眸,眼里滑过一丝肃杀:“我已经给他留了,所以现在他的命,得天定。”
聂左一愣,他看着颜舜科的背影,忽然笑一下。
真是一个狠人。
颜舜科从南区出来。
此时天阴沉沉地,似乎快要下雨。
他进到车里,车子缓缓开出大门的关口。
此时旁边也正有一辆黑色轿车从外驶入。
等查验的间隙,颜舜科转眸扫了窗外一眼。
“那个车子,是不是帝城的?”
驾驶位的司机歪头,看到那辆车牌号码:“是的,而且这牌照,看起来级别还不低呢。”
颜舜科眉心皱了皱,没再发话。
查验很快完成,门岗打开了栏杆示意通过。
但只开出去一段路。
颜舜科的手机就响了,是颜如恪。
“爸。”
“马上把顾言玦放了。”
颜舜科一愣:“为什么?”
颜如恪的声音似乎也在压着怒气:“谁让你擅自去南区医院的?你能不能动点脑子!”
“爸”
颜如恪直接挂断了电话。
颜舜科还没完全理清楚,聂左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有点麻烦,忽然了来了几个人要将顾言玦带走,我拦不住。”
颜舜科怒吼:“你是废物吗?拦不住也得给我拦!”
“不信你可以亲自过来看看。”
颜舜科气得直接摔了手机:“立刻调头回去!”
几分钟后,颜舜华又重新回到医院。
飞奔到顾言玦病房所在的楼层。
此时除了聂左与看守的警员之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