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好惹的人,他们只能照着做。
“警察先生,我知道你们也是按制度办事,您看这样行不行,在他转院之前让我进去看一眼,他出了这么大事又受伤了,父母这会儿也不在国内,至少让我进去看一眼确认人没事,这样我后面也好和家里的老人交代。”
警察皱眉:“上级规定了不准让任何人探视。”
“但是没规定在转院之前不允许探视不是?就麻烦你通融一下,我们也尽快安排出院手续,不让你为难。”
犹豫了几秒,警察最终松了口:“最多给你五分钟。”
“好,谢谢谢谢。”
周浩觉得这辈子就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地头蛇总归是敌不过强龙啊。
周浩跟着警察出了医生办公室,来到病房。
顾言玦见周浩进来,不由挑了下眉。
叶凌南这厮总算还有点良心,还知道留个人看着他的死活。
“小顾先生,你现在感觉如何?”周浩问。
“没如你们叶总的意死掉,他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周浩笑:“比起你死掉,他更愿意看你变成残废。”
虽然吧,他和残废也没什么两样。
周浩眼神从他身上扫过。
“别看了,我没你说的那些问题,我正常得很!”顾言玦咬牙。
昏迷的时候他能听到李旸和周浩两个人说的话,要不是太累了,他真的恨不得蹦起来揍两个人一顿。
两个大男人,怎么和女人一样八卦?
周浩努力憋住笑:“我只有五分钟,小顾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他们要给我转院?”
“对,转到jun区医院,等会儿就派人来接。”
等了一会儿,见顾言玦没再说话。
“小顾先生没什么要说的了?”
“你们在jun区医院有人吗?”
周浩摇头。
“那就没有了。”
要是jun区医院有人,可能还能让他少受点苦。
“你不关心一下其他的吗?比如外面关于你的情况的舆论之类”
“关心有用吗?”顾言玦反问。
周浩被问得一愣,李旸和唐沉这两天都在为顾言玦的舆论情况奔走,但都收效甚微。
从事情被爆出到现在,热度一路上升势如破竹,现在顾言玦这三个字,彻底成了全网的黑词条人人喊打的所在。
在几个大v替顾言玦发声被连续封号之后,就算是心里存疑的,也不敢再替顾言玦说话了。
从前和顾言玦有合作关系的,都急于撇清关系避之不及。
之前“she毒”一事的情况又重新上演,甚至更甚。
巨星陨落,也不过如此了。
“孙博威现在在哪里?”
“他去了帝城,目前还没有回来。”
顾言玦抿唇。
“小顾先生”
警察在外敲了门:“时间到了。”
周浩只能收了话锋,换成两个字:“保重。”
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半小时后,jun区医院的医生到了医院和时医生交接。
不久后,顾言玦被从病房里推了出来。
周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铐,忽然就觉得于心不忍。
他跟着一起下了楼,看着顾言玦被送上jun区医院的车。
才过了不到五分钟,李旸电话就打来了。
“顾言玦被警察带走了?”
“你怎么知道?”
“上新闻了。”
周浩一愣,忙打开新闻界面。
顾言玦被警察带走,巨星自此陨落!
下面的配图,是穿着病号服的顾言玦躺在担架上,双手戴着镣铐被警察押解进jun区医院的车里。
这明明就是五分钟前的那一幕。
可是,他明明一直都让手下的人守着医院周围的狗仔,这特么究竟是怎么拍到的?!
那一刻,一种愤怒伴着深深的无力感开始在周浩的心里蔓延。
“哐”
手机摔在地上,弹出去好几米远。
周围的人都被周浩的举动吓到,纷纷避让。
周浩扫了一眼那些人,又抬头看着云城上空中的烈日。
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原本以为,他们已经能够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但现在,他们就像被一张密网圈住的鱼。
而那把刀俎,对方早就准备好了。
云城某医院。
这里和普通的医院的不一样,住院部分成了两个病区。
北区的病人大部分都是有职级的在位者,而南区的病人,则大部分都是在服刑的人员。
两个病区的医护人员也全部都是分开的,一墙之隔,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虽然都是重重关卡,但南区的外墙全部都是电网,还有重兵把守。
而顾言玦被送到的是南区。
因为刚刚被送过来的过程中术后伤口还是有些撕裂,医生给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就给推回了病房。
南区的病房比不上时医生所在的医院,不仅小光线还暗,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也很重。
顾言玦刚被推进去眉心就直皱:“我好歹也是重伤,不能给我一间好点的病房?我听说北区条件不错,能不能转过去,放心虽然我家虽然被人收购了,但是住院费我还是付得起的。”
警员轻哧:“犯罪嫌疑人可没资格进北区。”
“犯罪嫌疑人就没人权了?”
警员不语,显然是不打算理他。
“怎么不说话了?就这住院环境,还有刚刚那医生不专业的程度,我伤口迟早要感染!我要是死了你们能负责吗?哪条法律判我死刑了?”
“你放心,一天十几瓶消炎药给你吊着,保证你死不了。”
“一天十几瓶?你当我是牛啊?!”
警员也有些被他惹毛了,他伸腿踢了一下床角:“闭嘴!”
因为年头久远的缘故,病床也有些松动,这警员一脚下去踢得床咯吱咯吱地响。
“我擦,这特么什么破床?!”
警员没再理他,转身先走了出去。
顾言玦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烈日:“喂,你还没给我开空调!”
但已经收不到任何回应。
顾言玦索性把床上的棉被都给踢了。
现在正是云城的七月,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所以没多久豆大的汗珠还是从额头开始滑落
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
就这样躺着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夕阳西下。
病房门才又被推开。
顾言玦此时已经被热得有点迷糊了,所以也懒得睁开眼。
“顾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顾言玦睁开眼睛,是上一次在警务总司审讯他的警官,顾言玦记得他的名字,姓聂,叫聂左。
聂左拿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
“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来了这里了,多的话我也不说,这里不是总司也不需要走形式,咱们干脆一点,你就把你们绑架莫知并且监禁用暴力胁迫他的过程完整交代一下。”
“他怎么跟你们说的?”顾言玦问。
“我是在问你。”
顾言玦又重新闭上眼睛。
“如果不想像上次一样吃苦头,就老实一点。”聂左声音很冷。
但是顾言玦仍没有反应。
“顾言玦,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
“空调先开一下。”顾言玦终于出声打断。
聂左一愣,恨不得再像上次一样给他一大脚,但最终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