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功名,便带一家子离开南山村,去离阳郡居住,届时,第一件事便是替你开客栈。”
李策之主动承诺道。
“谢谢大哥。”
李茹眼前一亮,不禁得意洋洋的冲二哥做了个鬼脸。
“也行,等你二哥闯江湖累了,偶尔回来也能歇歇脚。”
“若生意红火,账目上有盈余的话,也能支援支援我。”
李荆棘淡笑着,开口道:“闯荡江湖也少不了柴米油盐,你最好能多开几家分号,多赚些钱银,这样你二哥便是挥金如土也不用担心没花销。”
“想的美,等我开了客栈,第一件事就是立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荆棘与狗不得入内!”
李茹嗔着脸,得意的道。
“别呀,我可是你亲哥,等哥当了武林盟主,便封你一个天下第一美人。”
荆棘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道。
“真的?”
李茹将信将疑,对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略有些心动:“武林盟主真的有这能耐吗?”
周萍带着李瑜去地里放风筝了,陈清浅正在太阳底下打盹。
三兄妹热闹一番,又去了趟祠堂,给父亲上香。
“爹,你的礼物我收到了,很喜欢。”
李荆棘手掌摩挲着剑鞘,喃喃道:“不过我暂时还不想娶亲,因为您说过,温柔乡是英雄冢,我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影响了心绪,这样会降低我的出剑速度!”
灵位前,李朝歌有些恼火。
昨晚托梦,除了交代两个任务外,李朝歌还特别叮嘱了他,让他早点娶亲生子,替李家多添人丁,早日兴旺起来。
昨晚上在梦里明明答应的好好的,眼下居然反悔了。
“昨夜见您,我不敢当面反驳,怕您在梦中揍我,还望爹勿怪。”
他说完,作了作揖,很快退到一旁。
紧接着,李茹将燃香插入香炉之内,默默祈祷:“希望爹爹在另一个世界日子过得好些,别受委屈了。”
“还有,二哥这些天老是欺负我,希望爹爹能给他托梦,替女儿撑腰。”
李策之等到二弟三妹都上了香,才最后一个上来。
“李家安康。”
他没有过多的祈祷与诉求,仅是表达了对家族的美好期望。
“我走了之后,李家的日子倒越发蒸蒸日上,儿女们也懂事了不少。”
对于子女们的融洽相处,李朝歌很欣慰,不过他还有个心结,那就是李茹和李荆棘的婚配问题。
家族成员的数量,直接决定了整个家族是否兴盛。
一家六口人,想成为真正的世家大族是不可能的。
古往今来,但凡高门世家,无一不是族人众多,门生遍布天下,关系盘根错节,方能屹立不倒。
几个子女再如何争气,也势单力孤了些。
“荆棘这臭小子不愿娶亲,下月便托梦给茹儿,让她遇见一个好人就嫁了吧。”
李朝歌感觉自己为了这个家族,真是操碎了心。
祠堂前,兄妹三人祭奠后,刚想离开,却被李策之叫住了。
“荆棘,小茹,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们。”
他送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到两人面前。
这块玉佩约莫四寸长短,通体剔透,雪白无瑕,上头雕刻着一个李字。
“这不是爹给娘亲的聘礼吗?怎么到大哥手里来了?”
李茹有些好奇,这块玉他们自小便见过,娘亲时常拿出来与儿女们炫耀呢。
“娘亲将这玉给了我。”
李策之顿了顿,才开口道:“她告诉我,此玉应当关乎爹的家世身份。”
“家世身份?”
两人一愣,他们自小就从未见过祖父等亲人,小时候每每发问,爹爹都说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对此闭口不谈。
听大哥的话,似乎知晓些内幕,两人不禁起了兴趣。
不光是兄妹两人,就是还在灵位上蹲着的李朝歌,也是微微一愣,面色有些古怪:“这块玉关乎我的身世?我怎么不知道?”
第十四章世家大族
“父亲的出身,多半是名门望族。”
李策之郑重道。
荆棘和李茹面面相觑,自打两人生下来,父亲就一直是庄稼人,怎么成了名门望族?
“这块玉牌,便是父亲家族成员的信物,也是身份的佐证。”
李策之继续道:“在大离王朝,凡是五洲十三郡的望族子弟都会佩玉,以示身份,尤其是益州,明州此风气最甚。”
“大哥还知道这个?莫不是从书里瞧来的。”
李荆棘环胸抱臂,有些不信。
“此事是娘亲告诉我的。”
李策之摇了摇头,开口道:“你们不信我,也该信娘亲吧。”
陈清浅可不是南山村的愚昧乡人,自小便是官家小姐,因父亲入罪受到牵连,才流落在此,她的见识,远胜乡民。
“爹爹若真出身世家大族,为何从不提起?”
李茹柳眉微蹙,很是不解。
但凡有些沾亲带故的世家关系,李家何须当这么多年的耕农?
“我也曾问过娘亲。”
李策之开口道:“娘亲却说爹爹有苦衷,才没有提及这些。”
李朝歌:“????”
蹲在灵前,他一脸震惊。
事实上,这块玉佩是世家子弟身份象征的事情,李朝歌还是第一次知道。
他是魂穿异界,没有继承前身任何记忆,一出现,便是在南山村外挨饿受冻,差点饿死。
当年娶陈清浅,他身无长物,也只能拿这块看起来还算值钱的玉佩做聘,却没想到,前身居然还能和世家大族搭上关系。
“这婆娘,既然知道为何不和我说?”
李朝歌心头暗恼,他与陈清浅夫妻同路二十年,完全猜得到陈清浅的心思。
陈清浅多半是想图个太平安稳,才一直秘而不宣。
毕竟,以李朝歌的性子,但凡有些许机会,不管冒多大风险也会把握住。
身体的原主人沦落到这步田地,必然是在家族呆不下去了,甚至可能是被家族惩罚,逐出了家门。
若李朝歌千里迢迢上门认亲,出了纰漏,稍好的情况是族人羞辱赶出,要是被官府盘查路引,发现是没有度牒的流民,得遭牢狱之灾。
“蠢婆娘。”
李朝歌无奈的骂了声,倒也没有真生气。
陈清浅家道中落,苦了半生,想求安稳他倒也能理解。
“娘亲一辈子没提过这件事情,爹去世后,她才将玉佩交给了我。”
“她说此事不该瞒着我们,我们日后若走出南山村,有心攀附的话,这算是一条路子。”
李策之将事情全部告诉了二弟和妹妹。
“不过,就算上门认亲也须慎重,若父亲是在家族犯了族规被逐出来的,我们上门反倒是祸事。”
他手掌攥紧这块羊脂玉佩,盯着两人,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认个卵子亲。”
李荆棘嗤笑道:“既然父亲从不提及,显然是没打算继续当世家族人了,我们何必厚着脸皮打秋风。”
“我也不赞成,凭我们的双手足以挣饭吃,何必寄人篱下?”
李茹不记仇,也站在了荆棘这边。
李策之听了,没说什么。
事实上,他心里是偏向去认亲的,就算有风险,可万一成了呢?
小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