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1)

浮空城 大只的魂 2000 汉字|24 英文 字 1个月前

讨论着对面家胖姑娘的事情,被门西勒一眼看杀,于是安静了。

  丁克小弟细细地吃完了专门为他准备的蜜汁鸡腿,拿着骨头梆梆地敲着桌子,被门西勒一眼看杀,于是安静了。

  老多特把一切都收入眼底,不由得摸出烟斗呵呵笑着,吧唧地吸了一口,被门西勒一眼看杀,于是也放下烟斗安静了。

  “我吃完了。”之前将头发睡得四处乱翘的门西勒严肃地放下了碗筷,率先起身离开。

  于是弗雷拉开始大声喝汤,最小的两个姑娘继续聊天,丁克小弟捡起了鸡骨头棒,老多特也再次摸出了烟斗。

  “大哥是黑脸大魔王。”弗雷拉朝着老多特挤了挤眼。

  “……你想要的学徒标准款炼金工具被我扔在半路上了。”门西勒的声音平板地从弗雷拉身后传来。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凉意。一家人围在烧得旺旺的壁炉旁边惬意地喝着廉价的麦草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平凡而愉悦的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半夜里,喝多了麦草茶的二姑娘穿着宽宽大大的长袖睡衣,打着呵欠扭歪着走下楼打算去解决内部矛盾。

  “……父亲?”弗雷拉眯着眼,看到就着壁炉火光翻着小画报的老多特。

  “小雷尼。”老多特摘下了厚实的镜片,笑呵呵地递给她一只坚果:“我才在想着你的婚事……”

  弗雷拉瞬间将自己能够做出的最痛苦的表情摆在了脸上,捂着肚子飞也似的跑走了。

  一身清爽的弗雷拉蹑手蹑脚地从阴影处溜出来,走上了梯子。

  “雷尼。”老多特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弗雷拉垂着睫毛转过脸来。

  老多特看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老爹就想让你把那个难看的厚刘海给剪了。这幅样子怎么嫁得出去哟。”

  “不要。”这绝对不行——虽然不知道这种强烈的抵触感是从哪儿来。弗雷拉也没细想,她有些困了,打了一个小呵欠。

  老多特深深吸了一口烟,高高眉骨之下那双苍老而智慧的眼睛深深地望着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姑娘:“搞不懂哟,你们这些年轻小辈总喜欢遮掩这个遮掩那个,像藏栗子的仓球鼠崽子。”

  “却不知道栗子不是原来的栗子,里头早早就空了。”老多特瞧着弗雷拉犯困的模样,无奈地挥了挥手:“晚安,我亲爱的小雷尼。”

  “晚安,父亲。”

  弗雷拉又打了一个呵欠,摇摇晃晃地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头梯子上楼了。

  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弗雷拉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

  “却不知道栗子不是原来的栗子,里头早早就空了。”

  一阵彻骨的寒意随着这深夜,从每一个细枝末节席卷着弗雷拉的温度。

  她愣愣地低下头,有些好笑地摩挲了下空空如也的腰带,又猛地掀开了仿佛从出生起就一直跟着她的厚刘海。

  不对。全部,全部都不对。

  弗雷拉觉得鼻子有些酸,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她站在黑漆漆的走廊上,留恋地望了望紧闭着的,兄弟姐妹们的房门。

  她的视线完全被水汽模糊了,胸腔充满令人煎熬的酸胀感。她看到自己眼前的世界正在一点一点的分崩离析。

  她急急地回身跑下楼,看着已经从裤腿开始碎裂的老多特。

  父亲正呵呵地笑着,吧唧又吸了一口烟,愉快地朝她摆了摆手。他的眼神智慧而深邃。

  再见,再见。弗雷拉咧着嘴,无声地道。她已经隐约听到了壶豚啾啾的着急叫唤声。

  要努力地向前。去到那个真正的重逢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牵小手了yoooooooo(这不重要啊摔 从今天起,二姑娘真正地走出来了。w为了重逢而继续踏上新的旅程吧亲爱的姑娘!QvQ我是码了肥肥两章求表扬的大魂! (←刚刚回来发现后台一片空白。又发了一次能看到了么QAQ

  Part.28<溶洞中的翼龙王>

  Part.28

  壶豚泪汪汪地盯了弗雷拉好一会儿,才一个猛扎扎进了她的领子口,用力地蹭蹭:“太糟糕了,嗝,啾!连,连契约都感觉不到了啾!你不要壶豚了啾你不要了!”

  “才不是呢。”弗雷拉从地上爬起来,也有些小感慨。她耐心地给壶豚顺着毛儿,一边安慰着似乎真的吓坏了的自家契约兽,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四周。

  这应该是在更深的地下。

  “只有我们两个?”弗雷拉蹭了蹭壶豚的下巴问道。

  “是的啾。”壶豚还是泪汪汪的,“一掉下来你就昏死过去了,心跳越来越慢啾,越来越慢啾——”

  壶豚忍不住在弗雷拉脸颊上狠狠地磨蹭了几下。

  哟。弗雷拉一抹,湿哒哒的。她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心里暖烘烘。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四方形小屋子。黑漆漆的,却偏偏又能够看到周围的事物,就像月光下的街道。四壁和屋顶上都是光溜溜的,弗雷拉觉得自己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不知道其他三人现在怎么样了。弗雷拉静了心,先上下检查了自己携带的东西,倒是一件没少。

  待在这里显然不是个办法。这空间狭小,虽然空气奇怪地并不沉闷,但还是给人带来不少恐慌感。弗雷拉将壶豚放进了腰间的布兜里,便集中起精神向四周看去。

  “!”

  “阿壶,阿壶。”弗雷拉把壶豚又勾了出来,“你看看,那个是不是话特别多的那个佣兵,叫约翰的那个?”

  壶豚一脸抑郁地看着她:“我看不到,啾。”

  “……”弗雷拉描述起来:“棕红色寸头,下巴特别方,还带着一个挺花哨的鹰头臂环?”

  壶豚仔细想了想:“没错儿啾。”

  看来,拉了那个把手的人都掉到这些小房间里来了?他们是不是也在做着那样的梦?弗雷拉顾不上其他,立刻换了个方向看,寻找着自己的队友们。

  上方躺着玛丽白,因为看不到正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下方是查尔曼团长,只见他拳头攒得死紧;周围的四间房,一个是约翰,一个是脸色如死人一般惨白的老佣兵老雕,最后那间是——

  “夏迩!”

  弗雷拉赶忙跑过去细看。

  夏迩静静地躺在地面正中,眉心皱得紧紧的,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他快醒了啾,”壶豚探了探脑袋,“你快醒的时候也是这样。”

  话音刚落,就见夏迩微微睁开了眼。他似乎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郁色,缀满锁链的右手用力地摁上了眉心。

  突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眼神犀利地向弗雷拉这儿看来。

  “……夏迩?”弗雷拉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试探一般地叫道。

  夏迩并没有回应,只是直直地朝这里走来。他的神态已经恢复了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