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 噩梦
议会大厦的大厅之中。
凯离的战术刚一调整，裂变机甲的进攻方式随即改变，由飘忽的飞行姿态变成了离弦的利箭，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些古怪的机甲。
裂变机甲手持的电磁斧划过古怪机甲的肚皮，机甲肚皮随即开裂。
通过事前的战斗侦察，凯离明白了肚皮就是那些古怪机甲的软肋，是机甲光脑的所在之处，而装甲防御也最薄弱。
也许机甲的设计者根本没有料到，会有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掠过机甲下方，并发起攻击。
因为议会大厅的空间本就十分狭窄，在机甲高速飞行的过程中，其肚皮就成为了无可争议的攻击死角。费舍尔自恃无敌的杀招，在裂变机甲突如其来的强攻下，很快就瘫痪下来了。
议会大厅中央，凯离脸上的表情反而变得更为凝重了。
他环视四周，满目狼藉之中，除了空中飞舞的裂变机甲以及数不清的废墟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了。
他满心期待的奇迹，并没有如期出现。
“鹞鹰、刀郎……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凯离通过大脑生物脉冲发出的讯息，定点传输出去。
可是，传回来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自己大闹议会大厦，抢救墨菲斯只是其中的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造成政府办公区的混乱，拖住费舍尔的视线。
而与此同时，鹞鹰和刀郎一行率领着战斗者联盟帮众，正在执行一项绝密任务。
难道他们的任务失败了？
凯离压制住心中的杀机，缓缓收拢裂变机甲，一步步地走出议会大厅。
忽然，大厅外面的高空中响起一阵机甲的轰鸣声，从声音判断，来的应该是具备强大攻击火力的重装歼击机甲，而且数量还不少。
凯离止住脚步，手中的电磁斧跃跃欲试，像是听到了战斗的号角。
“是联盟机甲，而且是隶属于联盟内卫部队的强击机甲。”凯离喃喃道，忽然迎着机甲方向大步走了过去，走了几步之后，又忽然立定不动。
机甲接二连三地从高空掠下，降落在议会大厦前面的广场上。
机甲舱门打开，一行面色凝重的人跳出机甲，成扇形走向凯离，在距离凯离一米多一点的地方站定。数十双眼睛紧盯着凯离，像是看着一个伟大的传奇。
良久之后，中间一位形容疲惫的老者看着凯离说：“你就是唐，唐·凯离？”
凯离微微一笑，伸出手：“阁下就是联盟总统，桑科斯先生？”
桑科斯紧紧握住凯离的手，抿着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许久才说：“谢谢你，唐，是你拯救了整个联盟政府，我代表议会和政府感谢你。”
“我的那些同伴呢？”凯离笑道。
“哦，你是说战斗者联盟的英雄们？他们从费舍尔的幽禁中将总统解救出来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墨菲斯上前一步，对凯离说。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定政局，尽快清除费舍尔在政府和议会安插的势力，这个应该没有问题吧？”凯离问道。
“这个请你放心，这两个部门的人，原本都是反对费舍尔倒行逆施，忠于我们的老部属，因此现在的关键是军方。如果让他彻底控制军方的势力，只怕在短暂的平静之后，迎接我们的将会是更大的风暴。”桑科斯说。
“总统阁下，我们既然能让你安然脱险，就一定还有办法控制费舍尔。”凯离点头，爽朗地说，“我该走了！总统阁下，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将看到一个政局清明、全新的联盟政府。”
“等等，我很好奇，阁下是怎么知道我被费舍尔控制了，又是如何知道我被幽禁的准确位置呢？”桑科斯叫住了凯离。
“哈哈，对于无孔不入的禁空突客来说，联盟世界根本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凯离启动自体机甲，消失在茫茫的天宇之中。
他略带夸张的笑声，回荡在众人耳边。
费舍尔的光梭机甲从秘密通道离开议会大厦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军方总部。
军方总部位于圣地城西北，和议会大厦所在地相距大约二十公里，两者之间建有三条秘密的紧急转移通道。
费舍尔却没有选择秘密通道的任何一条，而是选择空中直线飞行，将光梭机甲的速度提升到超乎常人想象的程度，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就已经接近了总部防区。
费舍尔长吁了一口气，减慢了机甲飞行的速度，准备降落。
可是，让费舍尔没有想到的是，在光梭机甲速度刚一减慢的瞬间，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机甲引擎的轰鸣声。
数十架强击机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光梭机甲，窜到费舍尔前头，挡住了他的去路。
强击机甲装备的都是高能粒子大炮，黑洞洞的炮口齐刷刷对准了费舍尔的光梭机甲。
“我是军方最高统帅费舍尔将军，所有人立刻让开航道，我可以既往不咎！”费舍尔的声音通过机甲扬声系统，回荡在天空中。
“对不起，在阁下还没有证明自己身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军方总部的防区，这是最高统帅部的规定！”强击机甲扬声系统发出的声音，同样不容置疑。
费舍尔差点晕倒。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定下的规矩却在关键时刻，将自己挡在了军方总部之外。
费舍尔硬着头皮将自己的身分识别信息，通过光子联机传给强击机甲。
“不错，阁下确实是费舍尔将军！”强击机甲的扬声系统里传出一道得意的笑声。笑声甫落，高能粒子大炮一齐怒吼，向着光梭机甲轰去。
费舍尔心中一寒，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作为一位小心谨慎的政客，同时也是一位疯狂的极端主义者，费舍尔并不是一只菜鸟。
就在强击机甲出现的一瞬间，他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人家的埋伏。他甚至在后悔，自己不应该减慢机甲飞行速度，而是应该以更快的速度冲破防区，这样他就不会被人强行拦截在防区之外了，不管这些人到底是敌是友。
在粒子大炮开火的瞬间，光梭机甲突然极速爬升，在不可思议的瞬间冲向高空。铺天盖地的粒子炮弹，几乎是擦着光梭机甲的肚皮爆裂开来……
死里逃生的费舍尔冷汗直流，顾不得隐蔽身分，利用机载远程通讯系统，向军方总部发出了紧急求救信号。
救援信号发出之后，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得到任何讯息。
很显然，这是一次精心准备的阻击，对手在发起拦截的同时，也在此设置了光子信号的拦截装置，在他和军方总部之间建立起一道信息屏障。
费舍尔顿时心如死灰，只得利用光梭机甲高超的机动性能，在数十架强击机甲间勉强周旋着，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救我……上帝啊，快救救我吧！”费舍尔叫道。
费舍尔发出的救援信号被拦截壁障阻挡之后，朝着不同的方向弹射出去，消失在茫茫的天空中，就像是他那绝望的呐喊，得不到任何回应……
议会大厦的决战结束之后，凯离启动和龙贲他们的联机。可是，凯离发出的联机命令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凯离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地。因为他相信，这恰恰说明龙贲一行已经成功将费舍尔拦截下来了。
凯离启动强大的脑能扫描波动，试图寻找龙贲他们的准确方位。
突然，一道微弱的救援信号进入凯离的大脑意识之中。根据对信号频率的分析判断，竟然是费舍尔濒临死亡时所发出的恐怖哀嚎：“上帝啊，救救我吧，我愿意做您最忠实的奴隶……”
凯离的心里泛起一丝冷笑，锁定救援信号的方位坐标之后，将自体机甲的速度发挥到极致，扑向军方总部。
霍金斯当然明白费舍尔掌控的联盟政府，对他来说是何等重要。
天脉集团一直都在关注联盟政府的政局变化。议会大厦发生巨变的消息，也第一时间被传到了天脉集团总部。
与此同时，在距离军方总部不远的地方，霍金斯率领的天脉卫队机甲群正在紧张的搜索之中。
他必须在第一时间找到费舍尔，抓住最后一丝翻盘的机会。
霍金斯驾驶的是一架特殊光甲。
光甲装备的光脑系统经过能量增殖强化，集合了联盟光域十二位超级禁空突客的意识能量，组合成一台前所未有的、具备高度自主控制意识的灵魂光脑。
驾驶着由灵魂光脑控制的魂光甲，霍金斯立刻蜕变成了一位顶级师士。
顶级师士在联盟历史上几乎是个传说般的存在，因为顶级光脑所产生的能量反噬，远远超出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
霍金斯相信，有了魂光甲的帮助，他已经无敌于天下了。
在魂光甲的超级扫描波动下，霍金斯成功捕捉到费舍尔的救援信号。他立刻催动了魂光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向军方总部。
与此同时，凯离已经看到距离总部不远的天空中，被龙贲率领的机甲群团团围住的费舍尔。
也许用不了几秒钟，在强击机甲的围攻下，费舍尔必将随着他的光梭机甲永远消失在联盟世界上，成为联盟历史上一段可耻的记忆。
凯离放慢了自体机甲的飞行速度，准备作壁上观。
因为龙贲领导的特勤战士已经憋屈得太久了，他们极为需要发泄的目标，凯离不愿意越俎代庖，做出大煞风景的举动。
可是，就在凯离速度刚刚放缓的一刹那，他感到脊背上突然泛起一丝凉意──那是一道杀机，从潜意识深处泛起的杀机。
凯离回头，然后就看到一只大鸟……准确的说，是一只金属战隼从天而降。战隼的两只爪子各握着一柄长刀，衬着金色的阳光，让人一阵头晕目眩。
刀锋凌厉，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斩向凯离的脖子。
凯离神色一凛，催动自体机甲，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身，电磁斧从肋下穿过，迎向凌厉的刀锋。
风静，声歇，连空气都已经凝窒成固体一般。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凯离怪叫一声，从高空直接坠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尘土飞扬，花岗岩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凯离感觉自己已经死亡。
他努力地想睁开眼，却感觉眼皮像是被铁水浇铸的一样，紧紧地黏合在一起，任凭他如何努力，也看不到一丝光线。
凯离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死亡竟会和自己如此的接近。
在凯离的潜意识反应中，金属战隼极速俯冲，长刀如箭，平行刺向凯离的咽喉和下腹部。刀锋到处，凯离身上的衣服为之破裂，化作点点碎片飘散于空。
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凯离为之一凛，一道凄厉的呐喊从灵魂最深处泛起，冲破了咽喉的束缚，响彻整个空间。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忽然平地掠起，擦着金属战隼的刀锋冲出杀气包围。
金属战隼下冲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撞在地面的花岗岩上。
可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金属战隼的头颅忽然被高高拉了起来，尾随着凯离逃跑的方向冲去，很快就紧紧咬住了凯离前冲的身影。
金属战隼超越想象的机动性能，让凯离产生了怀疑：自己面对的敌人，到底是机甲，还是来自史前的古怪生物？如果是史前的古怪生物，那它爪子上几乎能将电磁斧破坏的长刀，又是从何而来的？
在凯离的头脑中，无法搜索到有关战隼模样机甲的任何资料。
可是，凯离面临的局势没有留给他任何思考余地。
就在金属战隼出现的同时，一群大同小异的机甲忽然出现在空中，冲进了龙贲率领的包围圈中，一边保护费舍尔突围，一边向着特勤组的机甲发起惨烈攻击。
很快，包围圈就被撕破了，三架强击机甲在战隼的攻击下变成碎片。
现在，摆在凯离面前的唯一出路就只剩下孤注一掷，凭借他强大的脑能量摧毁对手的意识思维，包括机甲光脑的自控系统，但前提是，如果那古怪的战隼是一架机甲的话……
鲜血顺着凯离身上的伤口汩汩地淌了下来，鲜血化作火焰，将他整个包围了。
凯离听到自己灵魂分裂的声音，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带着绝望的疼痛。这种疼痛让他在瞬间变得无比清醒。
淡金色的骷髅忽然出现在凯离头顶。
突然出现的骷髅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大，而散发出来的光芒也更强烈，那彷佛是来自地狱的死气，凝滞时间与空气，在瞬间充沛了整个空间。
骷髅的大口张开，极速、夸张地张合着。
空中游离的光子能量立刻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洪流，如狂潮般涌进骷髅口中，再通过和凯离身体的神秘联系，输入凯离身体当中。
凯离的身体在瞬间膨胀，然后不可思议地顿住身形，反身，电磁斧以前所未有的澎湃气势劈向身后的金属战隼。
风卷云翻，天昏地暗。
高空中，龙贲率领的强击机甲群，连同那些古怪的战隼机甲一齐失去了平衡，翻滚着，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向着地面高速坠落。
终于，在快要坠到地面的生死一瞬间，天地间又恢复了云淡风轻。
所有人惊魂未定，勉强操纵着下坠的机甲，战战兢兢地降落在地面上。在强大的能量冲击下，所有的机甲光脑不约而同地腾起一股青烟。
机甲已经报废，驾驶者们一脸狼狈地从机甲驾驶舱跳出，双眼发红，没有任何犹豫，随即扭打在一起。
没有人注意到凯离，也没有人注意到和凯离对抗的金属战隼。
不管是龙贲的特勤战士，还是天脉卫队成员，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关乎自己生死存亡的一战，在机甲被毁之后，他们只能凭借最原始的力量，将对手撕碎……
军方总部周边，到处都是坚硬的花岗岩。
如今花岗岩被撞击出两个深达数米的大坑，坑中分别镶嵌着昏迷不醒的凯离，以及有着少许破损的金属战隼。
世界好像已经静止，时间的脚步变得分外沉重。
忽然，随着一道清脆的喀嚓声，连接两个深坑的花岗岩蓦地崩裂开来，形成一条深深的鸿沟。
凯离睁开了眼，透过鸿沟，看到对面的金属战隼。同样，在金属战隼的驾驶舱中，霍金斯通过驾驶舱的透明装甲，也在注视着凯离。
这两位命中注定的对手，第一次如此平静地打量对方。
在他们彼此的心中，对方都是自己无法抹去的噩梦，这就像是他们彼此的命运一样，必将和他们的生命纠缠良久……
凯离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手中的电磁斧重若千钧。不过，他比谁都明白，现在谁最先站起来，谁就能赢得这场决战的胜利。
可是，凯离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关节都无法动弹，而支撑身体的骨架也好像不存在似的……
粗重的呼吸声响起，金属战隼颤抖了一下，摇摇晃晃地从岩石坑中攀爬起来，刚一攀到岩石坑的边缘，就轰隆一声，再次坠落在深坑之中。
鲜血从凯离的嘴角沁出，淌到他胸前的太极吊坠上。而暗淡无光的项链吊坠上，原本模糊不清的太极图案突然变得光芒四射。黑白相间的两仪彼此纠缠在一起，环绕着飞速转动，隐隐的风雷之声从吊坠中逸出。
凯离感觉，在自己的体内有一个狂暴的恶魔正在苏醒，和着滚烫的鲜血一起，弥漫在他的身体当中。而太极吊坠上发出的风雷之声，就是召唤恶魔的咒语，在一点点地蚕食他的肉体和灵魂。
凯离看见自己站起来了──不可思议地站起来了。
不过，站起来的并不是他的肉体，而是从他肉体中逸出的，类似于光影般的模糊影像。那是不同于裂变机甲的虚影，而是一种类似于灵魂状态的意识能量。
对面的深坑中，霍金斯龟缩在金属战隼中，身上的汗毛根根倒竖。
一阵让人不寒而栗的森冷杀气从虚影中散发出来，带着澎湃无匹的气势，透过战隼的防护装甲侵入他的灵魂深处。
霍金斯明白，他生命终结的时刻已经到来。
霍金斯的眼中鲜血淋漓，最后的垂死挣扎爆发出惊人能量。在霍金斯脑能量的激发下，金属战隼的光脑系统发出一阵低沉的鸣叫声。
根植在机甲光脑系统中的灵魂能量也感觉到眼前的危险，机甲自我修复能力在瞬间被提升到极致。
金属战隼再次站起，向着深坑的岩壁慢慢地攀爬上去。
连接两者的深坑之中，凯离身上逸出的虚影越来越近，而杀气也越来越浓。甚至连远在深坑之外，相互纠结扭打在一起的龙贲他们，也感觉到那让人窒息的杀气，体内原始的野性被激发出来，变成了疯狂的野兽。
金属战隼的一只爪子已经攀住了深坑边缘，尖利的头颅露出地面。
风雷狂卷中，闪电破空而来，虚影手中的电磁斧高高举起，劈向金属战隼。就在斧影破空的瞬间，金属战隼跃出了深坑，电磁斧轰然劈在花岗岩上。
碎石飞溅，凌空激射。
飞溅的碎石对于金属战隼根本无法造成任何威胁，霍金斯甫一跃出深坑，就催动战隼，朝军方总部防区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霍金斯眼前，好不容易突围的费舍尔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不过，费舍尔和霍金斯一样，相信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自己。因为他们离军方总部的防区已经不到一公里。
在那里，有着绝对隶属于他们的力量。
费舍尔甚至看见科恩上将已经走出营门，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到来。
科恩上将掌控的快反机甲战队，是联盟军队精锐中的精锐，那简直就是一支无法战胜的部队……
深坑中，火光冲天。
电磁斧劈在花岗岩上，巨大的冲击力将虚影掀起，随即回缩到凯离的身体当中。凯离的身体急剧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火焰滚过一般，变得通红透明。
凯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体当中充塞着无边的杀气，木偶一般地直直跃出深坑，尾随着霍金斯，一步步走向军方总部的防区。
在强大的意志支撑下，凯离已经突破了人类的潜能极限……
军方总部，剑拔弩张。
桑科斯、墨菲斯、逊尼达三人在大批军警的护卫下，悄然来到军方总部的指挥控制中心，宣布联盟政府已经进入紧急状态。从即刻起，总统代表政府正式接管军队。
不过，桑科斯的命令立刻遭到了坚决抵制。
“总统先生，没有最高军事统帅费舍尔将军的指令，任何人无权指挥军队！”机甲联军统帅科恩上将拒绝交出指挥权。
机甲联军是军方唯一的快反战队，科恩上将担任这支部队的统帅，完全是出自于费舍尔的一手提拔，时间才不到一个礼拜，他当然不会乖乖地听从桑科斯的命令。
他悄悄下达了紧急战备命令，命令机甲联军迅速出动，包围总部指挥中心。
机甲引擎的轰鸣声瞬间响彻整个防区，不愧是快反战队，行动真的很迅速。
科恩脸上泛起一丝狞笑，逼到桑科斯面前，“总统先生，我看您很需要休息了。迎接您的机甲就在外面，请吧。”
第六集 疯狂芯片